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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接連不斷的驚聞 文 / 戀人未醒

    緋戚也看到了從王宮裡走出來的兩個女人,但夜鶯的穿著與普通女侍衛並無不同,而紗麗雖然衣著華麗,容貌卻算不上出眾,年紀又有些偏大,緋戚只當她們是較有地位的女官,並沒有聯想到她們的真正身份。

    直到紗麗來到帝辰面前,笑著開口叫了聲「哥哥」,緋戚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寵妃紗麗。

    緋戚立刻詫異地看了一眼鐵面,很想問問他怎麼會「寵愛」這樣一個女人,但看到鐵面眼神冰冷,渾身上下就好像散發出了一股寒氣,不由將正要外放的意念收了回來,決定先靜觀其變。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妹妹。」帝辰翹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是啊,真是夠久了,你可是大半年不曾光臨過我那裡了。」紗麗也彎了彎眉眼,同樣意有所指地作答,接著就將目光轉向一直跟在帝辰身邊的鷗歌,「這是你的新歡?你不會就是因為他才把我這個親妹妹給忘到腦後了吧?」

    「親愛的,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你的。」帝辰的話語內容如同情話一般,但聽起來卻很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紗麗得意地嬌笑起來,只是緊接著就又轉移了視線,「不是他,那……總不會是他……」

    這一次,紗麗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鐵面,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緋戚不確定紗麗是因為鐵面注視她的眼神過於冰冷才生出詫異,還是因為認出了鐵面的身份,但在這場合裡,他只能保持沉默,如看客一般地關注事態發展。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紗麗略顯疑惑地打量著鐵面。

    「你是在勾引我嗎?」鐵面嘲弄地反問。

    「或許我真有這樣的意思呢!」紗麗曖昧地舔了一下紅唇。

    一旁的緋戚不由皺起眉頭,對紗麗言行和態度生出了濃濃的厭惡。

    紗麗雖然在和鐵面說話,但並沒忽略周圍的其他人,見緋戚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立刻挑起兩條細眉,戲謔地問道:「喲,我和他說話,你不高興?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緋戚皺了皺眉,沒有接言。在他看來,和這樣一個女人說話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同時也越發不理解鐵面當初怎麼會讓她成為寵妃。

    見緋戚不理自己,臉上的厭惡之色卻是更加明顯,紗麗頓時也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還沒等她再次開口,鐵面已擋在了緋戚面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你——」紗麗頤指氣使慣了,哪受得了這樣的輕蔑,立刻瞪起眼睛就要發火。

    可鐵面卻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揮起拳頭,毫不留情地將她從面前揍飛。

    「大膽!」一直陪在紗麗身邊的夜鶯大吃一驚,想也不想地拔出長劍,朝著鐵面砍了過來。

    「住手!」帝辰趕忙大叫著想要阻止。

    鐵面哪會把夜鶯的這點能耐放在心上,微微一閃,避開了劈來的長劍,接著向前斜跨了一步,伸手爪向她的手腕。

    一劍劈空,夜鶯就意識到了對手的強大,馬上手腕一翻,對著鐵面的手掌刺了過來。

    鐵面再次向旁一閃,但雙腳卻沒有移動,伸出的手掌也繼續前行,終是搶在夜鶯再次變招之前將她的手腕扣住,接著便用力一捏——

    夜鶯頓時一聲慘叫,手裡的長劍光當落地。

    鐵面卻沒有就此罷休,抬起左腳,踹在了夜鶯的腿彎上,迫使她膝蓋一彎,跪倒在地。

    「知道嗎?你真該死!」鐵面冷冷說道。隨著死字的出口,抓著夜鶯手腕的那隻手再次用力,只聽卡嚓一聲脆響,夜鶯的慘叫就變得更加聲嘶力竭。

    但鐵面並沒有因為說了一句「你真該死」就奪走夜鶯的性命,捏碎了她的手腕之後,就將她像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帝辰當然不會因為夜鶯斷了一隻手就和鐵面計較,瞥了一眼自己那個臉色煞白、面頰已經腫成了丘陵的妹妹,不鹹不淡地向鐵面說道:「閣下,息怒。」

    「別讓她們在這裡礙眼。」鐵面想也不想地命令。

    「如您所願。」帝辰愉悅地翹起嘴角,抬手叫來自己的心腹侍衛,讓她們將夜鶯和自己的妹妹紗麗一起押送到自己的住所。

    其餘的女侍衛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衝上去為自己的百夫長報仇,還是接受地位更高的帝辰大人的管束。

    就在她們愣愕的時候,被侍衛從地上扶起的夜鶯忍住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強撐著向自己的手下下達了命令,「聽從帝辰大人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女侍衛們雖然不解夜鶯為什麼要這樣命令,但總算不再迷茫,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去幫助你們的同伴吧!」帝辰也沒留下她們,揮揮手,讓她們返回皇宮,去幫助那些還被廢墟掩埋的同伴。

    過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祭司們還沒商議出一個結果,高爾族長便率領族人從皇宮裡衝了出來。高爾族長的臉色陰沉似水,身後的那些族人也全都一臉怒容,每個人懷裡還抱著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女人。

    高爾族長沒去理會還在私語的祭司,直接衝到了帝辰面前,咬牙喝問道:「你最好解釋一下,這他x的是怎麼回事?!」

    帝辰微微一怔,但一看到被高爾族人抱在懷裡的那些可憐女人,他便立刻明白過來。

    這些女人的傷都不是重物砸傷所致,而且大部分都已毀容,有的是被開水燙傷,有的是被利刃割爛,身體也有或多或少的損傷,一個個虛弱得連哀鳴都發不出來,只能默默地掉著眼淚。

    見帝辰沒有應聲,高爾族長越發惱火,「聖王隱居在王宮裡就是為了折磨這些女人嗎?」

    「你見到聖王了嗎?」聽到高爾族長將罪責歸結到聖王身上,帝辰馬上沉聲反問。

    「我……」高爾族長頓時啞口,但很快就又氣惱地追問道,「如果不是聖王,那折磨這些可憐女人的又是誰?我們高爾氏族的女人又都去了哪裡?!」

    不等帝辰接言,一旁的緋戚卻發現被帶出來的女人中有一個很是眼熟,仔細一看,不由脫口驚叫,「流砂?!」

    「有你認識的人?」高爾族長一愣,接著便挑眉問道,「不會是你們海彌拉的女人吧?」

    「是我的堂姐!」緋戚邁步走了過去。

    鐵面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阻止,但終是又放了下來,任由緋戚走到那名抱著流砂的男子身邊。

    聽到有人喚出自己的名字,只剩下一隻眼睛的流砂努力將其睜開,試圖看清楚那人是誰。

    流砂的半邊臉已經被利刃劃得稀爛,眼睛也空了一隻,而另一半臉卻沒受到一點傷害,彷彿刻意留下來作為對比。她的腿骨也已折斷,而且並不是只斷了一截,更像是被人用重物碾壓過一樣,碎得已經看不出骨頭,只剩下一層皮肉,抱著她的人稍一晃動,便也跟著左右搖擺。

    「流砂,我是緋戚!」緋戚壓下心頭的怒火,將流砂的左手抓在手裡。

    這一握,緋戚便發現,流砂的手指也已經斷掉了,跟她的小腿一樣,碎得就像被抽掉了骨頭。緋戚趕忙又把她的手放回胸口,生怕將她弄痛。

    「緋戚!」流砂並沒有因為緋戚的碰觸而尖叫,就好像她的手指已經完全沒了知覺一樣,只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緋戚握住拳頭,怒火中燒。

    有生以來,他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憤怒。雖然流砂與他並沒有過多少接觸,但她是海彌拉的女人,是他的親族!海彌拉的女人從小到大都被用心呵護,仔細栽培,即使沒有覺醒氏族天賦,無法像其他姐妹那樣為氏族效力,氏族也是把她精心裝扮又贈予了大筆的嫁妝才送了出來!

    一瞬間,緋戚更加懊惱。他只注意到了英東,卻忽略了流砂;他只看到英東安然無恙,就忘了去關注流砂是不是也一樣安全。

    「那個女人……那個叫紗麗的女人……」流砂咬緊牙關,「還有……她身邊的女人!」

    「紗麗?」聽到流砂吐出的名字,高爾族長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怎麼會……」

    「我會幫你報仇的!」緋戚沒去理會高爾族長的質疑,陰沉著臉,向流砂保證。

    流砂正要張口再說些什麼,一直沉默的鐵面終於插言,「先別說這些了,趕緊叫醫師過來給她們治療!」

    聽到鐵面的命令,帝辰抬起手,將已經等在一旁的醫師和他們的助手叫了過來,讓他們給這些女人處理一下傷處,然後再由侍從們抬到更適合療傷的地方仔細治療。

    緋戚不能阻止流砂被送去治療,只能轉頭向鐵面要求道:「請派人通知我的族人,讓她們過來。」

    「等一下部落大會舉行的時候,她們自然就會過來……」

    「我說的是——現在!」緋戚執拗地看著鐵面。

    鐵面欲言又止,終是無奈地向帝辰說道:「別管那些祭司們了,把離開的氏族全都叫回來吧。」

    帝辰瞥了一眼緋戚,轉身下去執行鐵面的命令。

    一旁的高爾族長不由瞇了瞇眼,對帝辰和鐵面之間詭異的氛圍生出了懷疑。

    被高爾族長一鬧騰,另一邊的祭司們也停止了私語,邁步向這邊走了過來,詢問王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高爾族長將自己在王宮裡發現這些可憐女人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又將那些正在接受簡單治療女人指給各位祭司。

    海琅也很快就認出了流砂,頓時驚叫著衝上前,詢問緋戚剛剛問過的問題。

    「帝辰大人,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五位大祭司也陰沉著臉,向帝辰施加壓力。

    眼前這些被折磨虐傷的女人中雖沒有他們認識的,但五大氏族全給聖王送過女人,而這些女人眼下全都不見了蹤影。雖然聖王從不給予身邊女人正經身份,各大氏族送過去的女人也都是空有美色卻出身低微的那種,但那畢竟也是自己的族人,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頓時讓族長和祭司們覺得自己的氏族受到了難以容忍的羞辱。

    就在各大氏族聯手向帝辰施壓,準備讓他交出行兇者,給大家一個合理補償的時候,又有人從王宮裡驚慌失措地跑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嚷,「快來人,地窖裡有好多人骨!」

    聽到這聲叫喊,原本就已激憤的各大氏族頓時轟然爆發。

    高爾族長直接拔出了長劍,狠狠地插在了地上,大聲吼道:「馬上把紗麗那個女表子交出來,不然的話,高爾氏族與你們不死不休!」

    帝辰沒有作聲,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鐵面。

    鐵面卻像沒看到他的目光一樣,自顧自地站在緋戚身邊,一手摟著他的肩膀,安撫一般地輕撫著。

    帝辰只好深吸了口氣,自己去應對各大氏族的逼迫,只是還沒等他把敷衍的話說出口,王之谷的入口處便又出現了騷亂。

    「又他x的怎麼了?」高爾族長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

    一名負責看守谷口的騎兵很快策馬而來,迅速跳下馬,向帝辰稟告,「帝辰大人,有一個自稱來自雷諾氏族的使者試圖闖入王之谷,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向他們的酋長大人稟告。」

    「趕緊讓他進來。」帝辰正巴不得有人過來攪局,立刻命令侍衛放行。

    其他氏族也對這「十萬火急」的消息生出了好奇,暫且壓下了對眼前事的憤怒,想要知道那位雷諾的使者又帶來了什麼樣的驚聞。

    不一會兒,兩名騎兵就將那位使者送了進來。

    這名使者的狀態很是糟糕,身上多處有傷,衣服也破爛得不像樣子,臉上的神色更是一片死灰,看到雷諾族長,這才稍稍顯出了一點神采。

    不等兩名騎兵過去扶他,使者便自己跳下馬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雷諾族長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哭喊道:「族長大人,雷諾……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拜謝秦瑾看官打賞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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