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混亂的戰場 文 / 九天舞
要說胖子雖然看著沒什麼本事,但是在危難時刻倒也有那麼一點魄力,當即就拉著莫白一起走到夏熙萱和慕靳的旁邊,試圖將慕靳解救出來。()
兩人齊齊地朝著夏熙萱攻去,倒是都沒留什麼後手,畢竟夏熙萱的功力比兩人高了許多,若是不盡全力,說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夏熙萱雖然被月月紅控制沒什麼神智,但是戰鬥的本能卻還保留著,一見兩人攻擊自己,立即伸出另外一隻手,與兩人過起了招。
但是,這樣不行,慕靳的脖子還在夏熙萱的掌下被控制著。
胖子大喝一聲:「莫白,你去把她另外一隻手打掉。」
莫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頭往後一仰,身子折成一個弓形,一點地面,就滑了過去,腰間的劍出鞘,直直地挑向夏熙萱的手腕。
面對銀晃晃的劍,夏熙萱不得不放開慕靳來應付莫白,可憐的莫白被夏熙萱的烏金匕首刺傷的胸口剛剛才開始癒合,就被夏熙萱三兩招又打開了,殷紅的鮮血立即浸濕了衣襟。
而慕靳,則抓住這個機會往後飛掠了兩步,夏熙萱想要追,就被胖子從後面纏了上來。
慕靳和莫白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因為剛剛的窒息,慕靳眼睛裡面都開始充血了,脖子上被掐出一個紫色的印子,即便是他,也捂著脖子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而莫白本來傷就沒好,此時是傷上加傷,一張清秀的臉兒因為失血和疼痛而變得煞白,忙自己點了週身幾處大穴,止住了血,這才好受了一些。
但是這並不值得他們高興,因為胖子那邊也快支撐不住了。
胖子至今為止也才到劍師初期而已,和夏熙萱之間的功力相差了一大截,若不是他皮糙肉厚比較耐打,估計是撐不了這麼久的。
「啊,遭了,胖子那邊快不行了。」眼見著夏熙萱把胖子抓住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出去,莫白的心也跟著抖了一抖。
還好胖子皮糙肉厚脂肪多,要是自己被這麼一摔,估計肋骨至少得斷兩根。
慕靳恢復過來以後,看著夏熙萱的眼神也更加的沉靜,月月紅的效果太過於霸道,此時的夏熙萱就跟個野獸似的見人就撕扯,且力大無窮,要制住她,可以說並不容易。
但是如果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他們都會死的。他們對夏熙萱下不去殺手,而被蠱蟲控制的夏熙萱卻沒有任何的顧忌。
思緒轉念間,夏熙萱嘴裡發出一聲類似於野獸一樣的怒吼,快速地朝著胖子的方向撲了過去。
胖子剛被摔到地上正痛得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到一道黑影朝著自己撲過來,想要閃開,但全身卻痛得不受大腦控制。
「吾命休矣……」胖子做出的最後反應,只能是閉上自己的眼睛。
哎,希望自己死後,夏熙萱清醒後能將自己厚葬,每年祭日的時候,能給自己燒點紙錢吧……
「不要!」莫白看著眼前的畫面,還沒經過腦子,就有了動作。
他飛快地從背後抱住夏熙萱,雙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一邊對胖子大聲吼道:「快跑啊你!」
胖子這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就地一個打滾,滾到一邊去。
被莫白止住了動作,夏熙萱似乎非常的惱怒,反手一拳打到莫白的背上,莫白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鬆了鬆,又死死地箍住她。
不能,不能讓夏熙萱傷害任何一個人,她和他們是朋友,等她清醒過後,如果知道自己失手傷了,或是殺了自己的朋友,不知道得多傷心呢。反正自己和她又不熟,她本來就是打算殺他的,要犧牲,就讓他來犧牲吧。
這是那一刻,莫白腦子裡面唯一的想法。
但是他也不想想,夏熙萱此時被花祭的蠱蟲控制,就算是殺了他,也不會就此清醒過來,反而會去殺其他人的。
而一旁的慕靳也緩過勁兒來,見莫白情況危險,反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又朝著夏熙萱這邊攻了過來。
事態不能這樣發展下去,他一定要阻止!
而另一邊,花祭和刑焰楚過了二十多招以後,就漸漸地陷入了頹勢。刑焰楚雖然是醫蠱一脈的傳人,但是醫蠱並不是說只能醫病不能殺人了,他修習的正是正統的醫蠱蠱術,從小被當做繼承人培養,身手怎麼會差!
花祭在全盛時期都只能和他打個平手,更何況現在他只是一個靈體狀態!
「砰!」花祭被刑焰楚一掌打到胸口上,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刑焰楚乘勝而上,眼看又是一掌就要拍過去……
這時,夏熙萱的身子突然快速飛了過來,擋在了花祭的面前,刑焰楚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到了夏熙萱的後背。
「噗……」夏熙萱噴出一大口鮮血。
花祭愣了一下,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刑焰楚,你殺不了我的,她體內的月月紅蠱毒有很強烈的護主意識,當意識到我有危險的時候,會自動擋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刑焰楚,你要殺我,除非先殺了她,不過,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你真的捨得下殺手麼?」
刑焰楚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當初因為一念之差,並沒有及時未夏熙萱解除月月紅的蠱,他安排好了一切,等著花祭跳入他的陷阱,卻沒想到因為夏熙萱的失蹤,所有的計劃都全盤打亂,因為一念之差,竟留下了如此大的隱患。
按照他一貫的性格,肯定是要連兩人一同殺了,可是,他眼睛看了眼慕靳那邊,慕靳正飽含怒意地瞪著他,他知道,如果自己殺了夏熙萱,慕靳下一秒就會殺了他自己。
夏熙萱不能死,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死,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難道就這樣放過花祭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這次放過他,下次想再抓住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該死!他狠狠捏著拳頭,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