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9章 :攻心戰〔二〕 文 / 敬蒼穹
當聽到芙蕾雅的質問後,只見這名敵人則有些不大愛聽,但是他卻無法反駁芙蕾雅的問題,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當聽到芙蕾雅的問話之後,這名敵人則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在不久之後這名男子便繼續敘說道。
「當得知營長所下達的命令之後,全營的人都變的是人心惶惶。有些人讚成營長所下達的命令,而有些人則不贊成。漸漸的雙方則因為情緒失控而吵了起來,直到最後還升級為打架鬥毆。可不知道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或者說是有人跑去告密。僅僅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從最高指揮部所派來的憲兵便抵達了我們的營部。當時的憲兵隊一共帶來的一個團的兵力,用來鎮壓叛亂,可能是由於大戰在即大家的情緒都很不穩定,當看到憲兵出現的一剎那,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並和憲兵打了起來。」
此時的芙蕾雅則坐在那裡是認真的聽著,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名敵人則繼續講述著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我們全營一共有三百名士兵,外加四十輛坦克與裝甲車,可由於當時事出突然,我們只能夠倚靠手中有限的輕武器來進行突圍,當時我們營要與趕來鎮壓我們的團進行戰鬥,另外還要再加上一百人編製的憲兵。那場戰鬥打的十分激烈,不過最後我們依然拚死從前線殺出了一條血路並順利突圍。可是在突圍的過程當中,我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前我們營所配備的坦克與裝甲車幾乎全都沒有被帶出來,而當時三百人的部隊,在突圍之後也僅剩下了幾十人。另外在這場突圍戰役中,營長也被人給打死了,後來我們則在副營長的帶領下離開了前線,並朝著軍團所在勢力無法觸及到的地方前進。」
此時的芙蕾雅則坐在那裡並認真的聽著那個人的敘述,而當那個人的話剛一停頓,芙蕾雅則疑惑的提問道。
「你先等一下,剛才你說的這些我聽得有些糊塗。我怎麼覺得剛才你說的這場突圍,好像是自己人打起來了啊!」
當聽到芙蕾雅的問話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先是點了點頭,而在點頭過後那名敵人便隨即回答道。
「是的!你沒有聽錯,的確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當聽到這名敵人的回答之後,只見芙蕾雅則是疑惑的追問道。
「真的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你們豈不是……」
此時的芙蕾雅剛把話說到一半,她便立刻把要說的話給收了回來。雖然芙蕾雅的話收的比較及時,但那名敵人卻也很清楚芙蕾雅想要表達的意思。此時在這名男子的臉上則露出了無奈的微笑,而在這陣微笑過後這名敵人則繼續說道。
「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們在戰前臨陣逃走,而且還和前來鎮壓的憲兵隊交火,最後還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突圍並逃離了雙方勢力的交戰區。我們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明顯的罪行,如果被我們隸屬的勢力部隊給抓住的話,我們則會以叛亂罪遭到處決。」
當聽到這名敵人說到這的時候,坐在那裡的芙蕾雅則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而不久之後芙蕾雅則語氣疑惑的問道。
「這就是你無法回家的理由麼?因為你的家在你所屬勢力的內陸,而你現在的身份屬於是叛徒,所以只要你一回去,就會遭到憲兵隊的逮捕然後被槍決。」
當聽到芙蕾雅的這番疑問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後又趕忙搖了搖頭,而在搖過頭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繼續敘述道。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我不能回去的理由有很多。首先由於當時的戰鬥相當混亂,所以沒有人會知道我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我繼續保持生死不明的狀態,我的妻子就可以繼續生活在勢力控制區的內陸,這樣一來他的生活也依舊會過的很安穩。可如果我活著的消息被人知道的話,那我的妻子就會遭到牽連。她不僅會被趕出內陸並發配到荒涼的地方做苦工,而且還會被剝奪一切她本應該享受到的權利。」
當聽到這名敵人的敘述之後,只見芙蕾雅則疑惑的反問道。
「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都說禍不及家人,你所在的勢力怎麼能連你的家人也一併處置呢?真是太不講理了!」
當聽到芙蕾雅這番氣憤的回答之後,只見在那名男子的臉上則露出了無奈的苦笑,而隨後只見這名男子則繼續說道。
「其次就是身為軍人的榮譽,如果我背負著叛徒的罪名回到自己的家,那我也只會令我的家人蒙羞,所以我才選擇繼續跟隨著部隊在外過著流浪的生活。」
當聽到這名敵人的這番敘述之後,芙蕾雅才漸漸的弄清楚了這些人的來歷,而隨後只見芙蕾雅則是話鋒一轉並繼續問道。
「那在你們逃離部隊的這一年多時間裡,你們究竟都做了哪些事情!?」
當聽到芙蕾雅的追問後,只見那名敵人則先是回憶了片刻,而在片刻過後男子則是表情惆悵的敘說道。
「當從集團軍的勢力掌控下逃脫之後,我們這支被打的不成樣子的部隊則開始四處的遊蕩。起初我們則來到了一座非常荒涼的小村莊進行休整,在那裡我們完成了一些懸賞金額並不是很大的任務,但僅憑所掙取的微薄佣金,我們則稍微恢復了一些元氣。隨後我們的指揮官則率領著我們這幾十名士兵,繼續踏上了旅途,而在隨後的歲月裡,我們的身份從正規部隊的士兵,漸漸轉變為毫無所屬的僱傭兵團。」
此時那名敵人則坐在那裡是喋喋不休的敘述著關於自己的種種經歷,而芙蕾雅則是坐在那裡並靜靜的聆聽著這名男子的敘述。當這名男子敘述完自己的經歷之後,只見他則面帶微笑的說道。
「好了!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把心裡的話一下子說出來,真是感覺痛快多了。那麼現在既然你已經幫我把身上的傷給包紮好了,那就叫你的男朋友過來繼續審訊我吧!」
當聽到這名敵人的提問之後,坐在那裡的芙蕾雅則先是大吃了一驚,而緊接著芙蕾雅則疑惑的反問道。
「你說男朋友?誰的!?我的麼!?」
當看到此時芙蕾雅的裝傻充愣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是笑著反問道。
「除了你難道在我的面前還有第二個人存在麼?我說的當然是你了。」
當聽到這名男子的回答之後,只見坐在那裡的芙蕾雅則開心的笑了起來,而在這笑聲過後芙蕾雅則立刻回答道。
「我想你是誤會了,那個人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另外那個人可要比我小上好幾歲呢!」
當聽到此時芙蕾雅的辯解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先是搖了搖頭,而後便笑著回答道。
「哼!年齡並不是問題。我的妻子就比我小五歲,可是我們過得也很幸福。其實就算是你不承認我也能看得出來,我可以看得出那個人好像很緊張你。從你走過來為我包紮傷口的那一刻起,那個男人的手就一直放在槍套上從未離開過。看來只要我做出絲毫對你不利的舉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殺了我。」
當聽到這名男子的解釋之後,只見芙蕾雅則立刻扭頭觀瞧,而這時正如那名男子所說的那樣。只見此時的格雷正站在較遠的地方並表情凝重的盯著這邊,而如今格雷的右手則始終放在那個被打開的槍套上不曾離開片刻。當看到此時如此緊張的格雷之後,不知是為什麼,從芙蕾雅的心中則升起了一種暖融融的感覺,可就在這時只見芙蕾雅則是話鋒一轉並繼續問道。
「不要說我了,還是繼續說說你吧!難道你就真的不想回家去看一看麼?或者是跟你的妻子團聚!?」
當聽到芙蕾雅的這番疑問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先是靜靜的思考了片刻,而不久之後只見他表情頹廢的回答道。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雖然我很想回去見我的妻子,可是我卻不能這麼做。因為我絕不能把恥辱帶給我的家人,我寧願讓他以為我是光榮的死,也絕不能讓他知道我在恥辱的活。」
當看到此時這名敵人依舊如此的固執,只見芙蕾雅則立刻開始開導這名敵人。
「可是我覺得,無論你變成什麼樣的人,你的妻子她還是希望能夠見到你。如果她是真的愛你的話,那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無條件的愛著你。」
當聽到芙蕾雅的這番回答之後,只見那名敵人則露出了無奈的苦笑,而在這番苦笑過後,這名男子便疑惑的問道。
「有可能麼?當年她愛上我的原因,是因為我的勇敢。可是你看看現如今的我,為了能夠苟活下去,不惜去當下賤的僱傭兵,真是墮落到極點了。」
當聽到此時這名敵人的自我貶低之後,只見芙蕾雅則是微微搖了搖頭,而在搖頭的時候芙蕾雅則是語氣平和的否定了那名敵人所說的話。
「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你妻子喜歡你的理由,應該不只是因為你的勇敢。在你的身上應該還有更多的閃光,而正是這些閃光才會令你的妻子選擇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