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29章 :唯一選擇 文 / 敬蒼穹
當聽到格雷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坐在床邊的芙蕾雅這時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因為此時聰明的芙蕾雅在聽到格雷所敘述的語氣時,他便很清楚的意識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這時的格雷卻自顧自的繼續敘述著。
「當看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時,我便果斷的扣下了自己手中的扳機。由於之前有著山洞探險的豐富經驗,所以我在使用手槍的時候,總有著安裝消音器的習慣,而就在那時我便對準那個人的後背不停的扣動著扳機,而那彈匣裡的子彈則是一發發的『射』進了那個人的身體。」
當格雷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坐在床邊的芙蕾雅,她的臉上則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那種表情有些類似於不屑,但又好像是瞭解一切似的,而帶著這種奇怪的表情芙蕾雅便趕忙追問道。
「聽你講到這裡的時候,我想那個人倖存下來的幾率應該會很低才對吧!」
當聽到此時芙蕾雅的問話之後,只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忽然苦笑了一下,而在這苦笑當中卻夾雜著極度的輕蔑與贊同。當看到此時格雷臉上所洋溢的那種特殊笑容之後,芙蕾雅便意識到自己的疑問早已得到了驗證,而就在芙蕾雅心知肚明的時候,坐在那裡的格雷便立刻回答道。
「當我把那傢伙給打成篩子之後,我便接替了他的位置。只不過那個傢伙他真的要比我專業得多,在他帶著的背包中有被改裝成狙擊步槍的自動步槍,還有各種用來善後的工具,最重要的還有一張目標的照片。當我拿起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傢伙要暗殺的目標正是那位鎮長。當看到他來這裡竟然是與我目的相同之後,我便把他的屍體給推到了一邊,而後我便接替了他的位置,只不過我們兩個人所針對的目標卻大不相同。」
當格雷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坐在對面的芙蕾雅並沒有插言,而在看到芙蕾雅貌似並沒有什麼想要問的話題之後,只見格雷的話題便正式進入到了高潮部分。
「當時我佔了那個人的位置,搶了那個人的步槍,而且還吃了那個人為自己所準備的早餐,最後還喝了他為自己特意留下的奶昔。說實話那個人就連吃東西的品味都和我相同,所以他所買的早餐我同樣也很喜歡。當我吃飽喝足之後,我便趴在了那個人預先選定好的位置上,為了不留下我的指紋,我在他的背包裡還找到了一副手套,而後我便戴上了那雙手套並舉起了那個傢伙所留下的步槍。」
當把故事講到這裡的時候,格雷便就此停止了,然而這時一直在認真聽故事的芙蕾雅,這時卻聽的是一頭霧水。因為此時的芙蕾雅很想知道,在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隨後芙蕾雅便語氣急切的追問道。
「那後來呢?後來事情又怎麼樣了!?」
當看到此時的芙蕾雅竟然還在追問後來所發生的事情時,只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先是微微一笑,而那笑容則顯得格雷是那麼的隨便,緊接著格雷便同那笑容一樣是很隨意的回答道。
「沒有什麼後來了,故事講到這裡也就可以結束了。後來的故事就是副鎮長死了,鎮長繼續連任,而我的家人也因此能夠繼續過著平靜的生活,在背後策劃與操縱這個陰謀的那些人,也因為副鎮長的死而就此消失,整座城鎮立刻回到了起初的平靜,就好像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格雷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則顯得是那麼的隨意,根本就沒有之前那種嚴肅緊張的感覺,而在聽到這個故事結尾的時候,只見芙蕾雅卻是有些掃興的說道。
「沒想到這麼精彩的故事,它的結局竟然會這麼平淡,這可真是太沒有意思了,我還以為結尾可以在豐富有趣一些呢!」
當聽到芙蕾雅對此事所提出的抱怨時,只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先是露出一臉的無奈苦笑,而帶著這一臉的苦笑格雷便很是為難的回答道。
「我說芙蕾雅小姐,你以為我是那種用生命去書寫人生的傢伙麼?我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而已,一個普通人他所經歷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富有激情。我看你是曲解了我這個人了,請你以後要正視的看待我。我是個普通人,我不是英雄,即便在某些人眼裡我做了一些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那也純粹是趕鴨子上架,而那個時候我也完全是在拿命去拼。」
當聽到此時格雷這番語重心長的回答之後,只見坐在那裡的芙蕾雅則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在點頭的同時,芙蕾雅卻突然非常正式的追問道。
「格雷!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麼!?」
當看到此時的芙蕾雅竟然變得正經了起來的時候,只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卻是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儘管問芙蕾雅,無論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此時此刻我都會說。畢竟現如今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想即便你知道了些什麼本不該知道的,你也肯定不會在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跑出去到處亂說,所以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也必定會毫無顧忌的回答你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當聽到如今格雷十分豪爽的回答之後,只見坐在那裡的芙蕾雅則先是靜靜的思考了片刻,而在片刻之後只見芙蕾雅則是一本正經的正式追問道。
「從你變成冒險勇士的那一刻起,你一定做過許許多多的事情,而在這些事情中有正確的,但同樣也有錯誤的。比如說殺戮,如果你在情非得已的時候殺了一些無辜的人。雖然當時那個人他是你的敵人,但他本身卻也是一個好人,可當時你卻不得不殺死他。每次當你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都是怎麼處理的呢?是就此忘掉這件事,還是整天被這件事所困擾。」
當在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格雷不禁發現在芙蕾雅的臉上,如今則浮現出一絲憂慮的神色,而在看到如今芙蕾雅臉上的那種焦慮表情之後,格雷便立刻意識到,如今芙蕾雅之所以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她一定是有什麼其它的用意,而在想到這裡的同時,只見格雷便趕忙疑惑的追問道。
「你怎麼了芙蕾雅,是不是你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所以才想從我這裡尋找答案!?」
當聽到如今格雷對自己的詢問之後,只見芙蕾雅則先是微微點了點頭,而隨後芙蕾雅便就此沉默了下來。雖然此時芙蕾雅選擇了沉默,但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如今的芙蕾雅的確是因為某件事而感到非常的困擾。當看到此時芙蕾雅那種十分為難開口的樣子之後,格雷便覺得在這個時候硬要去強迫芙蕾雅開口,這是不明智的選擇,而在想到這裡的同時,格雷便隨口說道。
「如果是我遇到了相同的事情,那這件事根本就對我產生不了什麼影響。首先那個人他是我的敵人,如果是敵人就必須除掉,沒有什麼對與錯。由於你總是在城鎮裡居住,所以在你的人生當中並沒有經歷過關乎生死抉擇,可我不同芙蕾雅。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總是要面對這種艱難的選擇,因為如果我被一群比我更大的孩子群毆,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選擇,殺誰?把誰弄成重傷?這些都要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如果你慢了,那就只剩下被動挨打的份了。」
當聽到如今格雷的這番回答之後,只見芙蕾雅卻還是坐在那裡一語不發,而這時格雷便意識到自己的比喻恐怕比較抽像不便於芙蕾雅的理解,緊接著格雷便在次開口說道。
「我想你現在的心情之所以會如此的沉重,恐怕是在戰後得知在那些士兵當中,或許有幾個是無辜的人存在。你也許在檢查他們的私人物品時,忽然感覺到那些人之前也和自己一樣,是一些喜愛家庭、愛妻子、愛孩子的好父親、好兒子,當時的自己或許並不該那麼草率的將他們殺死。如果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妻子、兒子、父母很可能會非常的痛苦與悲傷。但是你錯了芙蕾雅,你根本就不應該去思考這些事情。你想的太多了,你太顧慮他們身為人的那一面了。其實在步入戰場的那一刻起,我們雙方便已經拋棄了身為人的資格,那時的我們只不過有兩種,一是獵殺者,二是獵物,沒有第三。」
當聽到格雷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之前一語不發的芙蕾雅,這時則突然有了些反應。只見此時的芙蕾雅則抬起頭並用滿臉疑惑的表情望著格雷,而在發現芙蕾雅終於對自己所說的話有了那麼一點兒反應的時候,格雷便繼續說著。
「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之下,你不殺他?他肯定會殺你。如果你不想死?那你只能殺了他。沒有第三種可能性的發生,因為這是我們在戰場上唯一能夠做的,同樣也是唯一能夠有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