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文 / 殊默
穿越之錦繡榮華知道消息,穆錦程第一個反應是派人去穆紫若那邊守著,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消息。
在門外走了兩個來回,穆錦程雙手一個錘拳,咬了牙,草草定了計謀。
將兩個小跟班四書五經叫到跟前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催促他們下去辦事了,穆錦程這才撩著袍火燒火燎地往侯夫人的院殺去。
人命關天,穆錦程也不敢有所隱瞞,一見著侯夫人,就將穆紫若的托付自己的計謀竹筒倒豆一般,給母親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後雙手一抱拳,長揖及地:「請母親幫孩兒這回!」
侯夫人一臉詫異地聽完穆錦程的話,連連搖頭:「這可怎麼成!香姨娘再怎麼說也是你二嬸屋裡頭的人,我可不好出面!你這事辦得荒唐!」
穆錦程急了,上前拉住侯夫人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這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已經開了場,總得把這戲唱下去罷?!更何況孩兒也無須母親插手,只需母親前去將二嬸拖上一拖,就可以了!」
女兒求得誠懇,侯夫人也憐她和紫若的一片善心,便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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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錦程求自家母親出面時,穆二夫人正對著香姨娘的屍體,舉著一枚長釘,面有難色。
上次被穆錦程扇了來個耳光的邢媽媽在一旁慫恿道:「夫人!可不快些下手!等這小賤人的魂魄離了這屋,可就不靈了!」
穆二夫人手遲遲不肯落下,遲疑道:「邢媽媽,這樣的事情損陰德,還是算了罷……」
「夫人!您想想!二爺在世時,這小賤蹄就一天到晚勾引二爺,離間二爺和您,惹得二爺和您分生!可惜蒼天無眼,讓她這般乾脆痛快地去了!」說到這兒,邢媽媽面部扭曲,衝上來抓住穆二夫人的手就要往下壓,「她活著不讓您好過,那她死了,您也別放過她,釘死她,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穆二夫人撐住邢媽媽的勁道,將她一把推開,然後憤憤地將長釘往地上一扔:「這事我才不要親手干!邢媽媽,主意是你出的,你上!」
聽到主點了自己的名,邢媽媽臉色一變,然後將身邊的丫鬟往前一推:「秋菊,你上!」
秋菊膝蓋一軟,嚇得跪到了地上:「二夫人饒恕!秋菊不敢啊!」
「廢物!養著你作甚!」邢媽媽罵罵咧咧地踹了秋菊好幾腳,拾起長釘,硬塞到她手裡頭,「叫你去,你就去!」
秋菊哭花了臉,掙扎著就是不肯上前。
屋裡頭正鬧得熱鬧,一個丫鬟磕磕碰碰地跑進了門,嚷嚷著:「二夫人二夫人!」
穆二夫人正被鬧得頭痛,不耐煩地吼:「幹什麼!」
「侯夫人過來了,說是要尋你說說大小jie的婚事呢。」
穆二夫人微微一怔,應了聲,然後轉頭對邢媽媽說:「這事就算了罷。芸香好歹跟了二爺一場,萬一今日被我破了魂魄,年後我下地府見著二爺,可怎麼和他交代……」
說著,也不管邢媽媽如何說香姨娘狐媚愛勾引爺們,穆二夫人只擺擺手,吩咐了丫鬟們收拾屋裡頭的狗血畫符,出去接待侯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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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無須贅言。
香姨娘的家人前來討說法,正好撞上了穆侯夫人在場。穆侯夫人本著以和為貴的道理,讓香姨娘的家人將香姨娘的全屍領了去,還賞了他們二十兩銀治喪。
穆二夫人本也是被邢媽媽慫恿的,這人清走了,心裡頭的不爽快也跟著走了。
事情雖然途生波折,但好歹最後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聽完穆錦程的述說,穆紫若的臉白得跟刷過的白牆似的,後怕地道:「還好你在我母親處置香姨娘之前將事情化解,否者香姨娘沒真死,最後被我母親下毒手害死了……」
說到這兒,穆紫若不敢再往下想。
穆錦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都是我計劃不周……」
穆紫若搖搖頭:「錦程你願意幫忙,我已經很高興了,哪裡還能埋怨你呢。」
「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於心難安。」
穆紫若不願意再說香姨娘的事情,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手裡頭的茶杯,才開口道:「香姨娘那樣好的人,都還要被主母如此怨恨……若我以後不幸,嫁做人妾……又該如何自處。」
聽到穆紫若這似自言自語的話,穆錦程抬手在她腦袋上就是狠狠地一拍:「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什麼給人家做妾啊!你可是我們穆家嫡親的xiaojie,我們整個穆家,都不會同意你去給人家當小的!」
穆紫若苦苦一笑,卻不回話。
穆錦程似要堅定她的信心一般,將她的肩膀用力地抱了一抱:「你想啊,你是毅勇候的侄女,大長公主的親親曾孫女兒,你父親是追封的等忠義將軍——就這樣,哪家人還敢娶你做妾啊,就不怕挨我們揍啊?!雖說二嬸是有些……不妥當,可是上面還有老祖宗瞧著呢,不會委屈你的!」
說著,穆錦程還神秘兮兮地湊到了穆紫若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聽春鴿說啊,老祖宗已經開始相看那些年輕俊才了……說是要給我們穆家的大小jie,尋一個十分好非常好的年輕後生當良婿呢!」
穆紫若被穆錦程這幅模樣逗笑了:「你就知道瞎胡說逗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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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看到穆紫若開了懷,穆錦程也放了心。
一臉誠摯地看著穆紫若,穆錦程說:「紫若,我說過的,別怕呢,你還有我。」
穆紫若一愣,眼前突然一片氤氳。
穆錦程一把將她抱住:「你還有我呢。」
穆紫若吸了一下鼻,有些哽咽地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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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ri如流水一般嘩啦啦地過,轉眼間穆家小公穆錦鱗長到了歲,而世穆錦程,也長到了十二歲。
年前二皇家的長劉誠也入了,成了穆錦程的同窗。
大皇和二皇一直是奪嫡熱門,又非同母所處,向來不對盤。
這劉誠小小年紀,脾氣卻大得很,對於劉謹這個皇堂兄,一直是用鼻孔看他的。
更不消說穆錦程這些蝦兵蟹將,劉誠是連個鼻孔都不屑給他們。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年。
開春筵席上,皇帝當著眾位大臣的面,誇了劉謹,道——
「此孫肖朕。」
不管皇上這句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句話,自然而然地就被解讀出了不一般的意思。
一連七日,劉誠天天都是黑著臉來上的,一見劉謹就蹬鼻上臉,跟劉謹搶了他老婆似的,仇恨老大了。
反觀劉謹,得了皇爺爺的誇,更是兢兢戰戰做人,xing更沉穩了,話,也更少了。
皇上最近精神很好,劉謹不用伺疾,倒是得以天天來上。
看著劉謹這幅沉默寡言的模樣,穆錦程很是為他擔憂——才多大年紀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好,不好。
可是她不過一個侯府世,幫得上什麼忙?
只能每日課餘時候,扯了謝嘉靖一起,裝乖賣傻,逗他一笑罷了。
如是又過了一月。
這日散了,穆錦程看劉謹心情陰鬱,便提議小夥伴們一塊兒去白樓吃飯玩耍。
悶了許久的同窗們呼應聲高漲,振臂同意。
劉謹不忍拂了穆錦程好意,勉強點了頭。
穆錦程呼朋喚友,和小夥伴們一塊兒衝出了門。
大傢伙在白樓暢快淋漓地大吃了一頓,這才各自回家去。
作為東道主的穆錦程將人一一送走了,一轉身,就看到劉謹站在自己身後。
「阿謹你怎麼還沒走?」
穆錦程好奇地問了句,。
劉謹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說:「我送你回去。」
穆錦程不覺有異,點點頭:「好。」
穆錦程跟著劉謹上了車,兩人才坐定,就聽到車邊守著的書僮驚呼了一聲,接著一個矯健的身影閃進車來。
挨著穆錦程坐下,越奕祺在自己的肩膀上拍拍,對著劉謹抱怨道:「阿謹你不厚道,就知道送錦程,也不想想送送我……我家多遠啊!」
劉謹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奕祺,你不是騎了馬來的嗎?!」
「沒法,我的疾風今天不知道吃壞了什麼,上吐下瀉的,這會正叫獸醫來瞧呢。」
越奕祺說著對車外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越奕祺這樣說,劉謹也不好趕他下去,只能硬邦邦地應了聲,然後閉上雙眼,靠在坐墊上養神。
最近穆錦程發現,劉謹和越奕祺兩人之間處得有些微妙,今天又發生這樣一幕,她倒是見怪不怪了,乾脆也了劉謹,閉上眼睛,緘默為上。
馬車平穩地駛了一炷香時間,突然車外幾聲悶響!
穆錦程還未來得及反應,也不知道是誰伸來藍可手將自己摟住,接著就感覺到一陣熱浪襲來,將整輛馬車都掀翻了!
「有刺客!」穿越之錦繡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