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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文 / 殊默

    穆安若這話一說完,越奕祺也跟著眨眨眼:「其實我也有個人選……不知道是不是和安若你想的是同一人。」

    一直在一旁安靜當背景的謝嘉靖聽他兩個一來二去地說了一大通,這回不滿意了:「什麼安若安若的,奕祺你能不能別叫這麼親暱!」

    「這都什麼時候了!謝嘉靖你能不能別去計較這些小細節!!」

    越奕祺真是要崩潰。

    穆安若對著謝嘉靖溫柔一笑,道:「以後都要是自家人的,越家哥哥直呼我名兒,無妨的。」

    穆安若這話越奕祺聽得舒服,挑釁似地給謝嘉靖遞了個犀利的眼神,越奕祺道:「可不是,以後你還得管我叫姐夫呢!」

    姐夫二字說出口,越奕祺美得不行,一旁嘿嘿地偷笑。

    謝嘉靖無語至極,在越奕祺的肩上狠狠捶了一拳,道:「我和安若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你那八字還沒一撇呢,瞎得瑟什麼!」

    謝嘉靖這話當頭一盆冷水,澆得越奕祺亮晶晶透心涼。

    「再說了!我覺得你這計策一點兒也不好!」謝嘉靖耿直地說好友,「大丈夫應當光明磊落,背地裡算計別人,算什麼!有本事就光明正大上穆家提親去!」

    越奕祺煩躁地抓頭:「我這不是被逼的嗎?!要是現在沒有薛朝義這個人,我自然會慢慢地磨我母親,磨到她同意為止。可是現在哪容得我磨蹭!就怕薛朝義一提親穆府一點頭,我上哪兒哭去!情場如戰場,有道是兵不厭詐,這關鍵時刻,哪管這計策陰不陰險狡不狡詐!」

    越奕祺這一副「老子就是小人你奈我何」的心態讓謝嘉靖徹底服氣。

    可思來想去,謝嘉靖還是覺得應該做君子:「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我是你,我就和小薛說去,讓他有成人之美,將穆元華讓給我。」

    越奕祺橫他一眼:「當初要是海松也看上安若了,他叫你成人之美,你樂意?」

    謝嘉靖噎了一噎,答:「你這假設不成立!海松不是沒看上安若嗎?!」

    說完,謝嘉靖又強調了一遍:「不許安若安若地叫這麼親暱!安若這兩字是你能亂叫的嗎?!」

    越奕祺懶得去理這個亂吃醋的謝嘉靖,直接去和穆安若對暗號:「安若你想到的哪個人,是誰?」

    穆安若被他倆這一打岔,也有些猶豫了:「越家哥哥,我們且先不忙說這人……且說薛狀元。要是薛狀元已經傾心於姐姐,縱然我們將計劃設計得再周全巧妙,怕也是不中用啊。」

    穆安若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越奕祺愣了愣,呼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問他!」

    說完,越奕祺邁著大步,颶風一般,捲出門去了。

    謝嘉靖對著門外不屑地「切」了一聲,道:「越奕祺這個毛毛躁躁的性子……怎麼去了漠北一年多了還沒改掉!我都替匈奴人冤!」

    謝嘉靖吐槽完好友,一扭頭,就看到穆安若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問:「嘉靖……如果當初我大姑來我家提親……你怎麼辦?」

    謝嘉靖直接傻眼。

    在穆安若期待的目光之中,謝嘉靖將越奕祺在心裡罵了個狗血淋頭——

    死越奕祺!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沒事挑什麼戰火啊混賬!

    ————

    謝嘉靖說的,和薛朝義攤牌的法子,越奕祺是想到過的。

    只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就被他否決掉了。

    他和阿謹自幼相識,肝膽相照,比之他與薛朝義的關係,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縱然如此,他也不會開口和阿謹說——他傾心錦程,讓阿謹成人之美,自動退出……

    更何況不過才相識的薛朝義?

    思緒紛轉,越奕祺來到了薛朝義的府邸上。

    ——府邸稱不上,是傳臚大典當日皇上賜予的一座二進的宅院。

    越奕祺自報名號,由薛家下人領進了客廳。

    不一會兒,薛朝義匆匆出來迎接:「不知越賢弟前來,有失遠迎了。」

    越奕祺連聲稱不敢當,待薛朝義坐下,下人上了茶,開門見山,便問:「越某這幾日回京,小道消息聽得不少。其中有一條,說的就是穆家欲與薛兄議親一事……我本是當閒話聽的,可前日與薛兄結識後,不由得也好奇起來……」

    聽越奕祺這一番話說完,薛朝義很是消化了一段時間,才歎道:「越賢弟看著清貴端方,沒想到居然……」

    居然也是個八卦的人啊!

    越奕祺哈哈一笑,解釋道:「我越家與穆家是世交,而我自幼又與穆候世子穆錦程情同兄弟……他故去後,我曾向穆太夫人承諾,穆家之事,就是我的事。所以對這事,要比旁的事上心許多。」

    越奕祺解釋完畢,薛朝義一副了然神色:「那日離開穆府,我還在琢磨著怎麼會在穆太夫人的屋裡碰著越賢弟……原來還有這層緣故。」

    越奕祺點了頭,關心地看著薛朝義:「所以……是哪位小姐?」

    越奕祺問得直白,可薛朝義卻答得含糊:「外頭如何傳這事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太夫人、穆候、

    侯夫人,都沒有開口和我提過這事。他們不提,薛某也不好胡亂猜測,壞了人家小姐的清譽。」

    薛朝義如此上道,越奕祺心裡舒坦了許多。

    「不過……」薛朝義猛然話鋒一轉,鬧得越奕祺的心又提了起來,「某日,薛某倒是在穆家後花園,與一位小姐偶然相遇……」

    薛朝義這一說,越奕祺毫不猶豫,就把穆元華給代入了。

    按捺住心下緊張,越奕祺看似輕鬆地問了一句:「那……薛兄對那位小姐,印象如何?」

    ————

    問題問出口,越奕祺的心直接懸到了喉嚨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能從薛朝義那兒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薛朝義要是說穆元華不好,越奕祺估計會動手揍他——

    那可是他越奕祺的心上人,你薛朝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說她不好?!

    可薛朝義要是說穆元華好……

    越奕祺頭痛起來——

    那豈不是說明他薛朝義對穆元華有意思了?!

    這怎麼成!

    越奕祺心裡兩軍交戰,兩個念頭相持不下,頓時大大地後悔起來——

    問什麼不好偏要問這個!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薛朝義是沒瞧出越奕祺的不對勁,道:「隔著流水,且我一介外男,不適宜明目張膽地瞧人家未出閣的小姐……故而,什麼也都沒看到。」

    這答案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越奕祺喜不自禁,看著薛朝義,笑得十分奸詐:「原來如此。」

    薛朝義被他看得背後發毛,忍住心底的詭異感,問:「越賢弟有何指教?」

    越奕祺點頭道:「作為兄弟,越某給薛兄分析分析。」

    薛朝義初來乍到,對京城這複雜的人際關係正是一頭亂線,搞不清楚。現在有和穆家熟識的越奕祺給意見,十分感動:「有勞越賢弟。」

    越奕祺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道:「這穆家,大房二房是嫡系,在我們這一輩,有三位小姐。三小姐咱們就不說了,已經許給謝相長孫謝嘉靖了。二小姐是大房長女,但是是前年才憑空冒出來的小姐,人是樣樣都好,就是有一點兒不好——命硬。」

    越奕祺說到這兒,薛朝義毫不介懷地搖頭:「穆二小姐剋死兄長的事情,薛某略有耳聞……但是我等讀聖賢書之人,怎麼可以為這等鬼神玄幻事情絆住?這一點,倒是無妨。」

    「怎麼無妨了!大大地有妨!」越奕祺急了,「薛兄你且想想,穆候世子什麼樣的命格?那可是天生的大富大貴的命,可還不是沒逃過妹妹的詛咒?」

    薛朝義對天一揖,坦蕩蕩道:「薛某有曲星相照,自有福祿,不怕。」

    看薛朝義這付「老子頭上有人罩」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越奕祺很憋屈。

    怕再說穆元華會引得他注意然後沒完沒了了,越奕祺趕緊往下說重點:「穆二小姐上頭,還有一位堂姐。穆大小姐是二房長女,自幼養在太夫人跟前,很受太夫人重視。這位大小姐脾氣好性子溫柔在咱們京城是出了名的,而且,她還有一樣東西,比她的性格脾氣更出名的。」

    越奕祺花這麼大工夫說穆紫若,引起了薛朝義的注目:「那……是什麼?」

    越奕祺微微一笑,道——

    「美貌。」

    ————

    越奕祺本以為,這美貌二字應當直擊薛朝義心靈才對,誰知他不過微微頷首,然後說:「娶妻當娶賢,若讓我在鍾無鹽與楊玉環二者中取其一,我寧願選鍾無鹽。」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越奕祺真是心裡苦楚沒地說,老半天才緩過勁:「這……這是自然。不過穆大小姐人美心更美,以後絕對能成賢內助。」

    可這已經晚了,長得美的穆紫若已經在薛朝義心裡減了分。

    薛朝義舉起茶杯,對越奕祺道:「感謝越賢弟不吝賜教,無以為報,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關於此事薛某心中已有定論,不日將往穆府提親。」

    薛朝義這一番話說得越奕祺心驚肉跳的。

    忙不迭壓下薛朝義手上的茶杯,越奕祺悔得腸子都青了:「薛兄請再慎重斟酌!」

    薛朝義微微一哂:「薛某已經……足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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