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登基大典 文 / 殃昧(書坊)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日(公元1722年12月20日)卒於北京暢春園清溪書屋。終年69歲。
每一個帝王的逝世,都將引來風雲,民間眾說不一,對於康熙爺的逝世,有人認為是被人陷害,只為了權位之爭,有人認為只是染上不治之症而亡,這一切都不影響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迎來的下一個帝王的登基,胤禛!
籠罩著大地的黑雲漸漸的散去,天邊露出了白析的亮光,兩聲鳥鳴打破黎明前的寂靜,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一切又回到了昨日的黃昏,微弱的光亮照耀著大地,胤禛卻早已在宮人們幫助下穿上了一身黃色的朝服,擺擺手示意奴才門外等候,他的雙手放在膝上靜靜的等待著他的時辰,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僅為偶爾朝服上的串珠會隨著他的呼吸頻率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似那響鐘。
今晨的乾清宮已經被奴才們整理打掃的沒有一絲礙眼之物,他的視線一寸寸的打量著這座熟悉卻又陌生的宮殿,今日起,這座紫禁城中最尊貴的宮殿與這個朝代就要更換主人,而這個主人就是他,胤禛。
洪亮的鐘鼓鳴聲打破了紫禁城的安寧,也喚醒了胤禛的沉思,他聽到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之後便傳來蘇培盛輕聲的通報聲。
「皇上,時辰已到。」
「朕,知道了。」
胤禛應了一聲,吸了一口氣起身,烏黑的眸早已經不再清亮,卻已經滿是堅定。
胤禛走出宮殿的時候,鐘鼓聲已經鳴了響,那意味著禮部的官員們已經結束了在天壇、先農壇與廟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基儀式即將要拉開序幕,**外身穿朝服的武官早已經等待多時,在他們翹以盼中胤禛的天儀仗終於在城樓前停下。
隨著胤禛下轎步行,從昭享門外東南側具服台更換祭服後,便從左門進入圜丘壇,他的步伐均勻,每一步都堅定沉著,數萬人的視線與注目彷彿對他沒有一絲影響,此時的他已是天。
胤禛走到中層平台拜位,望著低於自己的臣們,他不由的閉上眼,再次睜開時,鐘聲止,鼓樂聲起,祭典正式開始。
他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饌、送帝神、望燎,整個過程,他的心終是靜的,平穩的走下祭祀台,起駕回宮。
沿著高高的台階一向上,步步青雲,胤禛步入和殿就就座,等他坐定之後,在午門外廣場等待多時的武官才依官階高低才來道賀。
胤禛佈滿老繭的雙手扶著龍椅兩邊的黃金龍頭,心中亦是感慨萬千,這天之位真真坐上去,的確不是如心中所想般美好。
向傳奏事領監劉玉示意的點點頭,劉玉會意,開始宣讀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雍親王皇四胤禛,人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佈告天下,鹹使聞知。欽此。」
監劉玉的話音剛剛落下,眾朝官員雙手按左膝,屈右膝跪地,左膝隨之屈軀俯,離地一寸左右,雙手據地稍停,然後挺身目視受拜者胸部,手拍大腿股為一扣,行跪九叩之禮,每一次叩拜高呼齊聲。
當著臣的面,胤禛從劉玉手中接過一方木匣,將之打開,之間木匣中放著一方雕刻的盤龍的玉璽,旁邊放著一根金符,這就是象徵著最高皇權的兩樣東西,六方玉璽中的皇帝之璽與掌管天下軍隊的金符,在這枚玉璽之上是兩條怒目相視的五爪金龍,他們盤坐在六寸大小的底座上,兩隻前爪交握在一起看起來似乎正在進行拚死的爭鬥,顯得十分猙獰。
胤禛不禁感歎,果然是龍中之物,胤禛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眼眸掃視殿內,這樣的視線,讓他頓時有些壓迫感,來不及他多想,眾臣又一次跪倒高呼起來,和殿本就有回音的效果,眾人的呼喊聲被增幅如同地動山搖般震撼。
胤禛的心思收了回來,那些心思各異的大臣如今也壓制他的腳下,出去禍根那也是遲早的事,他如此想到,眉頭的緊皺漸漸舒緩開來。
他緩緩開口道:「本朝年號為雍正。」
將玉璽放至檯面上,接著說道:「仰承父恩,慇勤教誨,朕親政後,振奮圖強,爾等官,武皆賢,贊予重用。」
大臣們再一次跪倒高呼萬歲後,胤禛終於露出會心的一抹微笑,他深知他的朝代即將啟開。
「四爺,你讓奴才好找,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隨奴才回去吧。」十二歲的弘歷站在和殿角落,但依舊能將那壯觀的一幕盡收眼底。
十二歲的身板透露出沉穩的氣息,眉間的舒展看不出他的情緒。
監李平見四爺還未動身,著實有些著急,道:「四爺,要是讓萬歲爺見著你,會受罰的。」
弘歷對於李平的心急,一直不予做聲,低下頭沉默一會,終於吐出兩字。
「走吧。」
「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