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誰念西風獨自涼(四) 文 / 殃昧(書坊)
馬齊府中,偏堂內,馬齊與夫人坐在炕上,馬齊一聲不坑的坐在那喝著茶,面色凝重。
「馬武這幾日,恐怕快不行了。」
在這冬日的季節裡,一句話更是能將人體內的溫降到零點,馬武是馬齊的弟弟,只是沒想到,會比馬齊先走。
「也不知是我福大還是命苦,兩位弟弟居然都比我先行一步,是我無能啊。」馬齊抬頭說道,顯得有些沉悶。
「這皆是命,老爺又何必怪責自己。」這樣的場合,完顏氏沒有辦法安慰,只能說一些無謂的話。
「也許,過幾日,病情也會好轉呢。」
「宮裡的醫已經把脈過了,和當年的弟一樣,已經病入膏肓。」馬齊不禁歎了一口氣,想到當年李榮保走的場面,便有些愧疚。
當年,李榮保將自己的病情瞞的好,加上當年皇上剛登基,要自己的處理的事情也是繁忙,便無暇顧及其他,只是沒想到那日深夜,被外邊人吵醒,出門一看,見一人拿著一把傘,將雨傘頭朝下,柄朝上豎在堂前,便知曉是來報喪的,也是一驚,未曾想過是何人,便詢問。
「是何人?」
「李府的李榮保人也。」
當聽到李榮保字時,馬齊腦袋一懵,差點暈了過去,幸好被下人給扶住,才能勉強抓住,那次的感受,馬齊現下想想,也能感覺那透骨的涼,自家的兄弟已經病危,自己還不得知,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荒唐。
「老爺,不要想了,今日,你也累了,早點歇息吧。」
「自家的兄弟這般,我又怎麼能睡得著。」馬齊搖了搖頭。
看見老爺那一臉的倦容,完顏氏也不好受,便轉移話題說道:「今日,我將話對蘭兒說了。」
馬齊當然知道完顏氏對納蘭所要說的話是什麼,心中的石頭更是壓重了些。
「她怎麼說?」
「並竟還是孩,她說好好想想,要結什麼樣的果,還是得看她自己了。」
「這孩,性雖然柔,弟在世時,就疼愛萬分,凡事依著她,到我這,自然也是由著她,這麼多年,她自己能主張一些事情,也算是果斷,只是這次,恐怕總會有些不甘。」
「還記得弟之前交代我的話嗎?」
「當然,他不希望蘭兒進宮,可,我們又何嘗希望。」完顏氏垂下眼眸,也有些失落。
「不知道讓納蘭寄住在我這,是對是錯。」
完顏氏想到,納蘭若是進宮去服侍皇上,便有些焦急,又怕隔牆有耳,刻意壓低聲音說道:「若是蘭兒進宮服侍皇上,不知以蘭兒的性會如何。」
「應該不會服侍皇上,看皇上的意思,倒是想將蘭兒許配給阿哥,這阿哥雖然現在受皇上喜愛,但心胸卻有些狹窄,若是對比,恐怕也就四阿哥是個苗,當年,若不是這四阿哥深受康熙帝的喜愛,恐怕現在的皇上還不是皇上。」
「老爺。」完顏氏叫了一聲,對著馬齊搖搖頭,因為馬齊的官位,完顏氏一直小心翼翼,也算是謹慎。
馬齊笑了笑,笑夫人的謹慎,笑這權位的爭奪,不過也是一場笑話罷。
不過幾日,正如馬齊所說,馬武卒,那天,正是冬日裡下的第一場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從天空翻滾而下,落到地上,融化大地之中。
因為這次馬武有心理準備,也沒有當初那般的慌張,給了報喪者準備茶點吃,同時也讓夫人去準備「紙火」。
「跟孩們說一聲,我們得盡快趕過去。」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