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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卷 第十七章 文 / 帕拉提利希斯

    安奎利塔斯歷史

    也正是在尼昂領導的帕蒂略斯民族主義者奮起抗爭的日子裡,安奎利塔斯城內爆發了一場瘟疫,在瘟疫流行的那段時期,由於沒有很好的辦法對瘟疫進行治療,城裡突然蹦出來一群自稱包治百病的方術士和醫生,而他們原本的職業通常是理髮師、屠夫或者乞丐。他們使用各式各樣的奇詭方法治療感染疫疾的病人,或者是那些想要預防疾病的公民,其中最流行的手段則是放血,有些手段相對溫和的「醫生」使用螞蝗,而粗暴點的「醫生」則直接使用利刃割開他們覺得適合放血的肌膚。當然,或許是由於屠戶們幹慣了給動物大放血的事情,他們也經常割斷病人的動脈,以至於病人失血過多而死去。雖然不專業的醫生經常由於自己的失誤而遭到控訴與制裁,政府也為此頒布了極其嚴格的從醫法令,可是越來越多的病人依然迷信放血的辦法能夠治療自己。因為有時候找不到願意給自己放血的醫生,他們便獨自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並經常因此而絕望地死去。由於這些事情,當時在安奎利塔斯出現了這樣一句諷刺的言語:「想活命的人快點前往戰場吧,我們在戰場上,比在醫生刀下的存活率更高。」

    雖然就像過往的疫情一樣,安奎利塔斯人仍然沒有找到對應藥物,但這次瘟疫的傳染性並不強烈,因此它在造成了不大不小破壞以後便逐漸衰退下去。()這時候,城內的人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富人們便開始指責窮人們骯髒的生活方式導致了瘟疫的爆發,而窮人們則抨擊富人們「各家自掃門前雪」,一邊破壞環境一邊推脫負責的做法。尤其是那些住在富人區附近的屠戶,他們說,如果不是為了滿足富豪們終日嚙噬鮮肉的想法,他們才不會願意來到城中狹窄的街巷裡生活,因為污濁的空氣令他們感到厭惡,並且極其不利於自己家人的健康。雙方就這樣互相詰責,並且嘗試勸服十人政府採取足夠有效的制裁舉措,不是針對環境,而是針對他們的敵人。

    但十人政府沒有理會城中居民的爭吵,他們把自己的注意力正確地放在了如何改善骯髒的城市環境上面。他們擴充了清潔員的規模,提高了他們的工資,尤其是為那些疏通排污管道者的待遇。然後,他們給私自建立新管道,把污物排放到他人家中;隨意傾倒髒污至街外或者尼基塔斯河中等等的行為制定了巨額的罰款,分別提高到過去的三十倍之多。除此之外,他們又想了許許多多其他的辦法規範城市的衛生,其中也不乏略顯滑稽的建議和措施。比方說,因為考慮到富人都會在高地或者河流上游建造房屋,他們經常用水把髒污衝到下面的窮人區那裡,十人政府提議今後安奎利塔斯城內的房屋應該整齊劃一,高低一致,就像凱裡尼亞人曾經擁有的改變一切的氣勢一樣,把城市建設的更加整齊,不過這條耗資巨大且沒有強制力的建議沒有人理會,並且多虧無人理會,安奎利塔斯城中的建築才沒有走上凱裡尼亞人逐漸步入的千面劃一之絕路。

    也是在尼昂即將落敗的日子裡,安奎利塔斯學者米拉內斯的《世界帝國》付梓出版。這本小冊子迅速在安奎利塔斯國內,緊接著又在整個特朗西特斯,以及普利斯提莫、帕路斯、加爾馬納各國廣為流傳。雖然米拉內斯的說法不是一個新穎的觀點,但他卻是將這一觀點的影響力大為推進的首功之臣。對其能在安奎利塔斯國內流傳甚廣,米拉內斯自己也感到十分驚訝,他坦言道:「我本來以為人們會質問我這本書政治理念的可實現性,並諷刺我是一個腦袋懸掛在理想界的人物。」

    而「世界帝國」的建立之所以如此受到安奎利塔斯人的推崇,這或許是由於平民們對不久前仍然打著國家大義之旗號吶喊的獨裁者的厭惡,對現實戰事頻繁的不滿,對莫加洛人或者凱裡尼亞人的統治感到懷念,也可能只是一個長期民族教育成果的顯現。不管怎麼說,當時的安奎利塔斯民眾似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世界性的帝國上,並且他們以非常執著的態度去力圖實現它。對狂熱的民族份子而言,米拉內斯構想中的世界帝國是最危險的事情,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優越的種族,並可以像對待奴隸一樣奴役其他種族,為此他們大肆抨擊米拉內斯的缺謀少智,並用極盡下賤與骯髒的語言攻擊米拉內斯。但是他們立即遭到了世界帝國支持者們的攻擊,並很快銷聲匿跡。雖然他們口頭上講要為自己的民族國家奉獻生命在所不惜,可是他們在現實裡可恥的所作所為與其他打著種種誇張旗號炫耀的傢伙簡直如出一轍。

    至於面對當時零零散散傳到米拉內斯耳中的指責聲音,米拉內斯是這樣回答的:「見識短淺的人永遠無法意識到世界帝國的偉大與現實性。」同時,米拉內斯也提醒他那些看似狂熱的崇拜者,讓他們認真觀察一下一切不以正義為標桿而發動的戰爭將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將產生什麼樣的無盡破壞。顯而易見,由於世界帝國的理念引起了轟動,這足以證明在加爾馬納、特朗西特斯、普利斯提莫與帕路斯等地區的民眾,仍然大多熱愛和平,而並不相信什麼種族優越,國家至上的荒謬理論。相對而言,世界帝國的說法被安維赫、薩赫利人的政府所嚴厲抵制,他們往往這樣提醒自己的民眾,世界帝國是不可實現的謬論,而他們的國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壯大自己國家,消滅外敵之上。是的,我們能夠在薩赫利人與安維赫人的政治中看到許多自相牴觸的荒唐辯解,這是由於他們一方面害怕在世界範圍內成為眾矢之的,一方面又不願放棄唾手可得的私人利益的產物。

    當然,所謂的世界帝國浪潮持續了大概十年時間,便逐漸消散了。然而,其影響已經一點點扎根在許多民族的精神內部,並且成為了世界上具有正義與道德者——即使他們經常被嘲笑為不切實際的理想家——不懈努力的追求。當然在這其中,就像人們曾經打著宗教、國家和民族的旗號為自己謀取私利一樣,在世界帝國的口號興起以後,許多人便轉投到正義旗下,期待在這裡能為自己剝取更多利益。

    拯救世界的理論從古至今層出不窮,他們不需要人類做出什麼樣的自我犧牲,只需要他們放棄一點點自私的想法,然而即使如此,荒唐的人類卻始終不肯這樣做。他們有無數種理由反駁能夠反駁拯救世界的想法,但其緣由總能歸結於一點,即他們並不願放棄已經屬於,或者尚未屬於自己的那些利益——或者說,他們的理智仍然屈服於某些可怕的**。這群人甚至招致了老奸巨猾的商人埃克托的鄙夷,埃克托說過這樣一句話:「聰明人自然會明白世界帝國和共同底線的建立能帶來多大利益,只有十足的傻瓜才會覺得非正義的戰爭與殘殺能給他們應有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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