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都風雲 第32章 測試（一） 文 / 范曄
斯威夫特魔法學院，恩維加爾修煉場。
巨大的青石修煉場，此時足足有三四百人佇立其中，陣陣喧嘩聲，沖天而起。
場中學員雖皆是穿著清一色的黑色法師袍，但整個修煉場卻明顯被分割成了三個陣營，一種是高談闊論高傲自信的高等貴族，一種是像費德提克那樣的低等或者鄉下小貴族，另一種便是無權無勢臉色各異的平民學徒們。
在人群的裡面，訓練場的中央，有兩個身穿戰甲面容冷峻的戰士守正在那，戰士的身後有著一方露天擂台，擂台也同樣是由青石構建，結實異常。
此刻擂台之上，最前面擺放著三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三位成年人，其中兩人負責測試，一人負責記錄。測試工具也與往常一般無二，照樣是一台魔法分度儀外加一台精神感度器。
訓練場左邊的看台，被分為了多個區域，每個區域內都坐滿了各個年級的學員，此時他們正彼此之間寒暄輕語著，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修煉場裡發生的事放在眼裡。
在擂台的正前方的看台上，坐立著學院裡為數不多的老資格高級講師，在中央地帶，是克裡斯院長以及學院裡供奉的三位長老。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著青袍的老者站起身來，緩緩從擂台上走了下來，走到人群之前便停了下來，面容冷漠地在修煉場裡掃了一眼。
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卻是吐了出來，聲音雖不大，但穿透力卻極強：「在學院裡，你們也已經呆滿了三年，今日的測試代表著什麼，相信我不說你們也十分明白，這最後一次機會，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把握。好了，時間已到，話不多說，測試地點就是你們眼前的擂台，準備參加測試的人過來自覺排隊……」
「那麼，魔法測試，現在開始！」隨著老者的沉喝聲落下，剛剛安靜下來的訓練場，卻是爆發出了一陣更為吵鬧的喧嘩，場地內，那些等待審判的學員們，早已失去了平日裡的修養和故作的氣度，一個個忐忑而立，沮喪和彷徨的神情比比皆是。
與維拉同坐在一年級的區域，葉朔沉神望著這些曾經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臉，不禁有些唏噓，緩緩地搖了搖頭，心中也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些人中又有多少能夠留下來呢？難道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是為了在坊市中有個更好的攤位麼？」
……
擂台之上，冷漠的測驗員安靜地坐下，從懷中掏出名單冊，右手持一隻墨筆，冰冷的神情更是使得即將要參加測試的人渾身戰慄。
「第一個。」
老者抬起眼皮看了看，隨即一指擂台左手邊的儀器說道：「先把手放到分度儀上，施放你的精神力。」
第一個參加測試的是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名少女有些緊張有些忐忑地將手放到了魔法分度儀的測量盤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不多時，整個測量盤上便放射出了一圈深藍色的迷濛光芒，同時分度儀的指針也在緩緩移動著。
測驗員掃了掃儀表盤上的讀數，並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指了指，聲音冷漠：「再把手放到感度器上，測試元素親和力。」
那少女點了點頭，便再度將右手放到了感度器上，體內的精神力不斷吸收著天地之間的水元素，漸漸地少女放在感度器上的手便被濃厚的水元素包裹住了，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迷濛光暈。
「姓名？」坐在最右邊負責記錄的測驗員微笑著問道。
「水系，娜奧&凱斯。」少女緊緊抓著衣角，有些發怯道。
接著，那測驗員便在名單冊上低頭尋找了一番，方才遞給為首那老者一張白紙。
冷漠老者掃了掃手中的紙張，神情毫無變化地說道：「娜奧&凱斯，水系，十五歲，元素親和力四倍，精神力，普通人的八倍，無需經過魔法釋放考核，剔除！」
光幕一閃，那個神色黯淡的少女便直接被送出了擂台的範圍，周圍同時也起了極為嘈雜的喧鬧聲。
「安靜。」老者眉頭一皺，旋即沉聲冷喝道，頓時一大群學院都不敢再說話了，「下一個。」
其實想在三年的時間內達到一級魔法師的標準，需要的並不僅僅是刻苦和勤奮，一般都需要有不錯的基礎和一定的天賦，才有可能成功，不過好天賦的人也不可能等到現在，即使是斯威夫特這種極為有名的學校，每年剔除的魔法學徒那也是不計其數。
隨著一個個學員被檢測，不合格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修煉場上的氣氛也是逐漸變得沉悶起來，那些未通過的學員大都神情恍惚，目光空洞，腳步虛浮，有得甚至哭得死去活來，似乎整個人生都因此而變得毫無光彩了一般……
雖然場中未經檢測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但至今卻仍沒有一個人達到要求，那些未合格的人見得如此，卻是又活絡了起來，臉上也是都帶著隱晦的幸災樂禍……
「下一個！」老者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不耐。
只見兩隻纖纖玉手，卻是分別輕輕觸及到了魔法分度儀和感度器的測量盤上，測量盤略微平靜，片刻後，強光乍放！
「咦？」老者的眼睛裡爆出一團光華，聲音也帶上了些許感情。
「過來這邊。」老者示意了一下，「釋放一個一級魔法。」
少女站定，默念起魔法咒語，一般一級魔法的咒語大都十分簡短，一兩句而已。所以，不多時，少女的面前連續三道風刃便憑空形成，強大的風壓帶起一連串的刺耳呼嘯……
「可以了。」青袍老者點了點頭，示意少女散去了風刃。
……
「艾琳&希娜，風系，十五歲，元素親和力十五倍，精神力。普通人的二十倍左右，魔法釋放測試完成，晉陞一年級。」
老者的聲音傳出之後，就是在修煉場上引起了一陣騷動，一道道羨慕的目光，向著擂台之上的少女投射而去。而且那些沒達到要求的學徒們臉上的沮喪也更濃重了……
「下一個。」
……
又是一個接一個的少年被檢測，不過這最後的十個人中前九個竟然一個都不合格。此時站在擂台上的是一名少年，從發出的光芒上就可以判斷，這少年的元素親和力與精神力應該是達到要求了。
「釋放魔法。」
少年也同樣站定，默念起魔法咒語，過了好一會兒，少年有些難過地轉過身子，語氣中更是失望至極，臉色十分蒼白，雙肩小幅度地聳動著，呢喃道：「對不起老師，我做不到。」
青袍老者同樣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比爾&西納，火系，十七歲，元素親和力三十倍，精神力，普通人的四十倍左右，魔法釋放測試失敗，初步判定為魔法力排斥體質……剔除吧！」
……
「測驗已結束，下面舉行下一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