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都風雲 第145章 黑暗世界（四） 文 / 范曄
彷彿是意識到了維賽的注視，已經精疲力竭的瘸子漢斯翻過身來，仰面躺在床上。身邊那兩朵嬌嫩的鮮花恐怕已經奄奄一息了吧？
漢斯如是這般想著，但他還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線，就用一種幾乎是摧殘的方式，將這兩個姑娘拖到了自己的身上。
粗大的手指關節在床上摸了摸，隨後似乎又有些不滿地嘀咕了兩句。身子向一旁側了側，平躺在床上黝黑肥碩的身子呈一種詭異的弧度彎曲著。
乃至於那一截斷手處的森寒鐵鉤都不由地抬起了半分，寂靜的房間中，粗糙的**與床面不斷摩擦所發出的細微聲音，淡淡地迴響在夜空中。
維賽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自數月之前他接觸到老漢斯之後，無論是平時的處之泰然還是在海戰中的殘酷暴戾，他都已經看得厭煩了。
他喜歡發掘別人的弱點，而在他看來，越是強大的人弱點就越多。這一點他從不懷疑，實力愈強，所有承擔的責任便愈大。
至今維賽所接觸到的實力最強的就是老漢斯了，即便是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將帝國的軍需船劫掠一空，哪怕是漢斯是真正的整個星辰海的霸主。
維賽也沒有半點擔心，他很樂意獨自享用這種掩飾在堅毅之後的人性弱點。而現在，不苟言笑的老漢斯已經明顯表現出這種窘態了。
老天！這貪婪的傢伙也會害羞麼？維賽坐在那，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不過他很樂意，也很陰暗地迫切看到更進一步的發展。
反正以漢斯的性格，是決然不會出言讓他幫忙的。所以安靜地坐在這兒，對於他的暗示充耳不聞對於維賽來說，就是最好的應對。
隨著耳際邊那粗糙肥厚手掌拍打床面的聲音愈發急促，也愈發的不耐煩，維賽嘴角邊的笑意也愈發的濃郁，黑暗中他彷彿消失了一般，卻一刻不停地注視著老漢斯的動作。
「咳！」半晌都沒有摸到那該死的毛巾的老漢斯，此時已經是出離了惱怒了，而這個小雜種竟然對於自己的提示不管不顧，這簡直在挑戰自己的權威。
實在有些不耐煩的他，還是忍不住出聲輕咳了一聲，似乎要以此挽回自己的尷尬，但是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整個房間中徹底陷入了一片難言的死寂。
老漢斯更加尷尬了！
「該死的，這個傢伙！」停了一會兒，見坐在一旁的維賽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他不禁在心底這樣咒罵腹誹道，不過隨即他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維賽不是正人君子，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心理陰暗。但問題在於，老漢斯明顯也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傢伙，所以，做出什麼都是情理之中的。
但這一次，維賽明顯低估了老漢斯的怒火，他躺在床上，依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甚至於那急促的拍打床面的聲音都沒有絲毫的減弱。
他對於維賽沒有做出任何的評價。是下一刻，安靜呆在陰影中的維賽卻倏忽間感到了一種極端尖銳的精神力侵襲了自己。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木偶一般不受控制了。這可把維賽嚇壞了，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而老漢斯也從未這般幹過。
他很清楚瘸子漢斯到底有多卑鄙，他的靈魂輕輕一顫，一股冷意直接從後腦雞狠狠衝上來，他手忙腳亂地試圖阻止自己不斷向前移動著的身體。
但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近了！透過暗色他甚至看到了老漢斯那一張醜陋佈滿鬍鬚的臉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維賽敢保證，如果這時他能夠控制自己臉部的肌肉，那種終生難忘的哀求神色一定會讓自己羞愧致死的。
但此刻他卻連哀求都做不到，心中漸漸湧起一種無力感，渾身在輕輕的顫抖著，還有什麼比這更悲哀的麼？
不過幸好漢斯沒有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來，只是控制著他將散落在地的浴巾遞過去後，便扯掉了對他的控制。
失魂落魄地走回到陰影中，這次維賽都沒有絲毫的興趣向床上瞥上一眼了。也不再理會此刻戰戰兢兢躺在漢斯胸口的那兩位小美人，到底是何種驚恐的表情了。
他可憐巴巴的望著老漢斯，拚命地眨著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晶瑩清澈的眼眸裡彷彿逐漸浮現了一層霧氣，裝出可憐至極的模樣。
維賽實在不確定老漢斯現在的狀態，誰也不能這卑鄙無恥的老傢伙會不會在你慶幸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終於安靜地回到陰影裡。
他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老漢斯這時明顯沒有那種捉弄他的心情。寂寞陰沉的夜色掩映下，漢斯將身旁的浴巾捏做一團。
隨即又下意識地圍在了寬闊的胯間。漫長的癲狂之後，漢斯的意識終於疲憊到了極點，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包圍在狂熱的烘烤之中，他無聲地歎出了一口氣。
但是過了一會兒，空虛在他身體內慢慢發酵回溯，他眼神一翻。便再一次毫無知覺地睡去了，但在前一刻，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
感受那柔軟在自己胸膛不斷擠壓的感覺，睡夢中過濾了嬌*吟痛呼的他，嘴角不由地泛起了一抹笑意，他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有這種習慣了。若不是那場變故……算了，意識放棄後便慢慢陷入一種迷迷糊糊的混沌之中。
沉悶的鼾聲之中，維賽抱著自己的長劍，再次出現在陽台的淡色之中，窗外的風，還是在不停地吹著，撞擊在玻璃上，不時地發出嗚咽的響動。
維賽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旁，卻沒有馬上將那一絲縫隙合上，而是有些發怔地向著窗外看去。
凝神側耳，只是在這寧靜的夜裡，卻絲毫都沒有他想要得到問候。
他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苦笑，手掌伸出，觸及冰冷。悄悄地將之掩合，回身重新坐回到了那光暈之中。
只是平靜之中，他的拳頭緊緊地我在一起，眉頭輕輕地皺在一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他將懷中的長劍重重地摟在懷中，他的仇恨和寂寞又有誰會知道呢？也只能在這寂靜夜裡對著自己的內心訴說罷了，可是一切都僅止於此麼？
黑暗中，一聲夾雜了無數情緒的歎息逐漸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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