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星辰海 第60章 不正常的情形 文 / 范曄
心中為裂風隼的模樣所震懾,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等階這般高的魔獸。自然為它的外貌所驚歎,但也不過是短暫的一瞬,他便又恢復了正常。
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於剛才自己的失態有些啞然。葉朔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與裂風隼對峙的那人身上,旋即他驟然間一怔,說不出的這人的背影竟有些熟悉。
渾身都包裹在柔和的光芒之中,一身標準的魔法師長袍。高高尖尖的湛藍帽子。袍色也當然是一片晶瑩地水藍,但是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她手裡可沒有什麼精緻的法杖。
持著的是一把摸樣極其呆板的古樸長劍,望到那凹凸有致的身軀,葉朔心中頓感愕然。沒想到與裂風隼這般凶悍的魔獸對峙的竟是這樣一位玲瓏的女子。
只是她身上的一切都包裹在寬大的袍子之中,就算是鬢角的髮絲。在葉朔的這個角度上看去也不見分毫,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飾物。
由於背對著他,所以容顏神情卻都是一概不清,不過只單單望著她的背影。葉朔便能夠感受到一種平靜恬淡的氣息,面對著這個放眼大陸也能夠算得上是赫赫有名魔獸。
她卻是連一點畏懼的感覺都沒有。彷彿萬年聳立不曾改變的磐石,始終沒有變化。這個女人竟能凌立虛空,不過葉朔可以篤定她絕對還沒有達到神聖領域。
敏銳的感知在半空中仔細的巡視,卻是發現這女子腳下的空間略微有些虛幻,想必定然是施放了某種風系的魔法了吧?
不過依靠著自己的實力,能夠將魔法的元素波動降到如此低的地步。只怕距離神聖領域之境相差也定然不遠了,風系魔法雖然能將人托起。
但是要做到這般從容,沒有強大的實力卻也是決計不可能的。不過叫葉朔更為疑惑的是,這女子身上根本就沒有元素的波動,身上的柔和白光是鬥氣無疑。
眉頭輕輕一皺,要知道風翔術可是風系的七級魔法,只有邁入高級門檻的風系魔法師才可以勉強施放,因為這東西無論是對於元素的掌控力還是精神力的要求都是極為苛刻的。
稍有不慎,從高空摔落。憑借魔法師們柔弱的身軀絕對得不到什麼好處,要是被自己的魔法摔死,那可就要成為大陸上永久的笑料了。
所以如果沒有大量的訓練,就算是八級魔法師也不會輕易嘗試。但是難度這般高的魔法怎麼會在一個強大的斗者身上出現?
「難道這女人還有同伴麼?」葉朔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掌控空間波動的靈識迅速在空間中來回搜尋了多遍,但是結果十分令人失望。
一無所有!百里的範圍內,除了這頭裂風隼以及算作自己在內的兩個人類之外,別無他物,葉朔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
目光緊緊身前這道嬌柔的背影,產生了無限的疑惑。能夠逃脫自己靈識探查,雖然並不是不無不可能,但這種幾率實在太低,但凡只要有稍微的靈魂波動。
便都會被他發現,除非已經死去或者對於靈魂精研到極深的強者才能辦到吧。但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怎麼會在靈魂修為上有這般高的境界,這完全是矛盾的。
但是他忘了自己就是這樣一個矛盾體。
天空之上,那神秘女人恬然而立。即使在寬大的衣袍掩蓋下,依舊顯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青澀和稚嫩,略微有些高挑的身形,在柔和的光芒照耀之下。
倍顯神聖,華貴的衣袍掩映著一切,就算是身處在她對面的裂風隼都難以看清她籠罩在帽子陰影下的容貌,全身上下都沒有露出一抹肌膚來。
雖然背對,但是葉朔清晰地感覺到有一股凌厲的目光已經籠罩了自己。他的身子頓時一震,雖然**已經超越了斗師的強度,但是他還是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強自撐著自己想要逃開的念頭,他並沒有移動。這種情況卻是在他下定決心便早已料想到的。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感到渾身不舒服。
果然這種感覺只是停留了片刻,就頃刻消失了,看來這種強者還不屑對他這種小蝦米下手,當那種感覺消失的同時,他心中也是隨著安定了許多。
雖然這女子身上的高級魔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葉朔還未搞清楚。不過令葉朔感到驚訝的是,這頭裂風隼的眼光之中竟然顯露出了畏懼退縮的模樣。
聯想到這諸般不正常的表現,葉朔忽然間就想到了對方會不會是神殿遊歷在外的苦修者。如若不然,相對於同等級來說,魔獸的實力絕對是要強過人類的。
「到底是什麼人?」葉朔的心中又再度忐忑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身子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枝葉聳動的聲音劃過,茂密的綠色將葉朔保護在了其中。
今天發生的事兒實在太離奇了,荒蕪的島嶼上出現這樣一位有些詭異的強者,讓得葉朔心中倍感緊張,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葉朔忽然對於自己的魯莽有些後悔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裂風隼的雙翼一扇,巨大的鷹首極為人性化的一扭,語氣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聲音清脆稚嫩,完全就是一副人類小孩子的語調。
聽著裂風隼竟然已經能夠開口講話,而且還是標準的人類語言。葉朔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怪異的表情,一隻魔獸竟然可以講話。
即便他心中瞭解強大魔獸的智慧完全不亞於人類,但是他還從沒有聽到過口吐人言的怪鳥,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
「你知道的。」沉默了一會兒,從袍子低下傳來的聲音簡直已經冰冷到了極致,甚至有種可怕的寒意一直順著聲音的擴散蔓延到葉朔的身體裡。
「我說了不行的。這東西……」對於這女人的回答有些厭煩,裂風隼的大腦袋擺來擺去的,不厭其煩地將自己重複了無數次的話再次吐了一次。
全身的羽毛都已經倒豎了起來,隼首仰天厲嘯一聲,因為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一天一夜了,它完全能夠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