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妖靈 第三十八章 不靠譜的師尊（八） 文 / 擎霄
「既然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那麼在這關鍵時刻，就不能不幫你一把。」離莫含笑望著林天業，「根據以往的慣例來看，楚長老的考核共有五步。第一項你已經順利通過，雖然這一屆大家的表現都特別好，如今才一月多點便已有四人通過，但你也算極為耀眼，這第二項看來順利通過也沒有問題。但其後的三項可以說越來越難，釀酒，並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它還和第四項融合在了一起。」
「第三項是釀酒，第四項是歷練，第五項是檢驗。所謂的釀酒，就是要搜集各種原料，釀製出上品的好酒，而這原料便要在歷練之中去親自採集。這兩項的時間很充裕，從你完成第二項開始，直到一年後的所有新晉弟子等階評定之前。而第五項的檢驗，便是要在那弟子等階評定之中擊敗眾多對手，取得令楚長老所滿意的名次，慣例是取得二等弟子前五名以上的排名才行。」離莫歎了口氣，「雖然大家起點差不多，但人家這一年時間可是用來瘋狂修煉，而你們卻是在完成各項考核，修煉進度便要被拉開不少，更沒有宗門功法修習，全憑以往的底蘊。那公孫酉幸出自公孫世家，底蘊深厚，倒也不虞。你不過是青木郡李府的一個外戚出身，入宗時修為也只是排在中下，一年後又如何爭奪？」
「離莫姐姐是要傳我功法？還是釀酒之道？」林天業心中懍然，急忙問道。
「我若傳你，便如同作弊，若是楚長老知曉，大為不妥。」離莫搖了搖頭，「不過，紫運宗綿延千里，山林眾多，聽聞其中有些靈猴甚喜釀酒，稱為猴兒酒。一些猴群中更是存有百年以上的猴兒酒母，以這猴兒酒母為酒基，再採得數十上百種芳香花瓣，便可釀製出芬芳醇綿的百花釀。若是不用花瓣，而加入數十種香甜果子，便可成為百果酒，亦是難得的上品。但這些只是傳言，那些靈猴極為刁鑽，猴兒酒無不密藏，酒母更是難尋。我輩修士貪杯者不少，卻極少能夠尋得，至少，我從未見過。」離莫笑了笑，「這些只是一些宗門內盡人皆知的趣聞，你聽聽便可，不必太過在意。記得前些時日你在李府中有數場比試，那時修為境界尚低，招數卻頗有精妙之處。我近日來修行宗門中一種功法，也是注重招式技巧，倒想與你略作切磋，不知可否？」
「自無不可。」林天業大笑，離莫這是擺明了指點自己，但她不說破，自己也沒必要揭穿，匆匆將食盒中最後一條雞腿啃完，在水潭中洗了洗手，「正巧，我對離莫姐姐可是心儀已久，也想見識下姐姐的功夫。」
「你又胡說！」離莫白了林天業一眼，若是其他人如此說話，怕是離莫脾氣再好也會拂袖而去，好在與林天業認識已久，知道他只是嘴上花花，心並不壞，再加上已經有了一些免疫力，並不著惱，只是雙手一錯，兩掌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向著林天業拍去。
「人體上合天道，故有九脈。人體諸多關節便如同天道交錯之點，是最強處也是最弱處，避其強而擊其弱，往往可收奇效。」離莫一面出手，一面出言指點。
「強弱並非一概而論，乃相較而生。修道者無不練氣，體內真氣便是至強之物。」林天業也將自己結合前世記憶的一些感悟道出，「練氣境便可凝成紗衣，攻防隨心，可見真氣之妙用。我在融脈境，循環未成，但真氣已生，亦可用於攻防。」一面說著，林天業將功力運至指端，凌空指向離莫身後一塊大石，磅礡的真氣凝成一截手指般粗細****而出，發出嗤的一聲輕響，在石塊上留下一個深有數寸的指洞，「若是出拳，我最多將之震裂，但所耗功力以數倍計。以點破面，如同手可握金石，卻難握一針。」
「這——」離莫停了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石上指洞，又奇怪地打量了一眼林天業，「這指力對練氣境都有很大威脅，你是怎麼用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常脈，雙臂之中各佔一脈，而這經脈在手掌處便是一分為五，聯通五指。將經脈之中的真氣鼓蕩壓縮在手指中，而後再此鼓蕩真氣，將指中那一截壓縮的真氣****出去，便是這樣了。」林天業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早成了循環，更不會跟他討論前世看過的諸多影視，只有尋了個能夠說得通的方法，「那公孫酉幸能夠將真氣形成網狀，我不過是形成指芒****傷敵，比起他來，還有很大差距。」
「不同。未達練氣境，真氣離體便會消散，是以你若是射出一道真氣柱，哪怕將這石塊纏繞，都並不是不可能。但能讓一小截並無後續的真氣離體後還不散開，這點卻是極難。若我在融脈境，怕是也難以做到。不過如今我已是練氣境，這方法倒是可以借用。」離莫探出手掌，其上五指微顫，五道數寸長的指芒閃爍不定，而後隨著她揮手間射向大石，在其上留下一個如同梅花般的印記，雖然震得大石顫動，那印記卻並不是很深，「看來還要再凝練一些。」離莫略略思索，便是再次射出五道指芒，這次形成五個極深的指洞，幾乎將大石射穿，而那石頭卻沒有再明顯震動。
「天才！這麼快就學會了。」林天業苦笑。
「我境界比你高，道理明白了，學起來就快得多。只是時間倉促，還做不到只射出一道。」離莫搖了搖頭，「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讓我驚喜的吧。注意我的步法哦，這可是紫運宗獨門的紫雲步，據說修煉到大成的話能夠瞬息千里，乃是三大鎮宗秘法之一呢。」
「紫雲步？」林天業一分心，身上頓時挨了幾掌，好在離莫的掌上並未凝聚功力，只是將他震得一退，並無大礙。半個時辰之後，林天業便是將這步法初步掌握，當然，便是離莫現在都只是剛剛入門，他比起離莫還有很大差距，談不上學會，只是將那步法記下而已。
「不打了。」兩人切磋了近一個時辰，望了望天色，離莫停了下來，「今天我可是沒教你什麼，只是大家切磋了一下。就算你悟到了什麼，也只是你天分好罷了，與我無關。對了，看在你讓我領悟了一種指法的份上，我送你一件東西。」離莫手腕一番，一把尺許長的匕首便是出現在掌中，「歷練之時要謹慎，紫運宗周圍群山千里，有些地方很危險，你要自己多加小心。」
「離莫姐姐放心，我會安然無恙回來的。」林天業點了點頭，將匕首珍而重之地接過，小心收進懷中，而後正色望向離莫，「一年後的等階評定，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太辛苦，那些瑣事交給其他人去辦即可，還是以修煉為主。等我回來，說不定便也能突破到練氣境了呢，你可是別被我落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