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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笑傲江湖 第四十五章 續輩分,老叟說古 文 / 公子仲雲

    沈圖離了思過崖,隻身入了華山的後山之中,這後山平日也沒有人來,便就沒有什麼路途,俱是些老樹深根、枯籐頑石,沈圖身在其中,只能用手中寶劍劈開山籐,繞過老樹,一步一探的走了兩日有餘,每晚都是找個高些的大樹枝椏,用樹葉枯草鋪的軟和些,依著樹幹打坐來熬過這夜寒料峭,就是打坐入定也不敢太深,先是怕被林中的虎豹傷了自己,又怕被早起的鳥雀啄了眼睛,沈圖在崖下看到了不少的屍骨遺骸,有身上配件的江湖人的,還有背著書箱的讀書人,倒是讓他撿了幾塊散碎銀子,和一本沒有爛乾淨的書卷。()

    這日沈圖還在樹下打坐,就聽的附近的樹上突然飛出了幾隻驚鳥,沈圖連忙睜眼,持劍在手,做出了防衛,就見那樹上站了一人,身材高大,卻有些纖瘦,鬚髮皆白,卻又滿面的紅光,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粗布長衫,頭髮披散著,只用一根細籐條繫了個散亂的髮髻,他居高臨下看著沈圖,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捋著鬍鬚,滿臉的笑意。

    沈圖見這人看似沒有惡意,便將劍尖向下,問道:「敢問前輩何人?」

    那人沒有答話,卻伸出右手輕鬆削斷一根樹枝,左手順著樹枝一拂,那樹枝竟便的無比順溜,彷彿天生便沒有枝節一般,那人持了枝條躍下樹來,伸向了沈圖,做了個起手式,又向沈圖招了招手,那意思便是要沈圖來攻。

    沈圖笑了笑,還劍入鞘,道:「前輩既然用枝條對我,我又怎麼好用長劍?請稍候!」

    說完,沈圖便躍起身子,在樹上這個根與劍一般長短的枝條,摘除了枝杈之後,才道:「前輩,請!」說完,便下身做了弓步,手中舉起枝條刺了過去。

    老者用樹枝格擋了這一刺之後,身子不動,只手腕向外一扭,從下方撩向了沈圖。沈圖腳步一頓,身子後仰,手中枝條極速回防,想要擋住,可那老者撩到沈圖身前時,改撩為劈,沈圖左腳一點地面,身子向右橫移了幾分,躲過了一劈之後,又順勢右腳蹬地,刺向了老者的中宮!

    老者不疾不徐,身子依舊不移不動,只撤回樹枝,橫著一點準確的點在了沈圖那枝條的中間,沈圖如再向前,只能將持枝條的手撞向老者的枝尖,沈圖又是一頓,沉下手腕之後,又連著抖了幾抖,像是學了岳靈珊的玉女劍式中的手段,索性這枝條尚軟,可以吃住沈圖的力道,如再硬些,那定是抖不動的。

    那老者也不看那枝條抖的如何,似乎只認準了沈圖握著的手,招招不離其中,讓沈圖接連的施展不開,好生的氣悶,沈圖只能退後兩步,再圖他計。

    老者見沈圖後退,便收了枝條,抱在懷中,笑盈盈的等沈圖再次進攻,看他這樣子,沈圖便笑道:「您這沒招沒式的,只等我來攻,若我不攻,您又如何?」

    老者雖不說話,但聽了沈圖的言語,臉上笑容更甚,只見他只是向著沈圖隨手一刺,這一刺似慢實快,沈圖竟有了躲閃不開的感覺,再回神的時候,那枝條竟是抵在了沈圖的頜下!

    老者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沈圖的疑問,你不攻如何,不如何,我來攻你便是了。

    沈圖看向了老者,這時老者已經收劍站好,還是含笑不語,靜等沈圖來攻,這次沈圖想起了余滄海與岳不群在竹林中的那場鬥劍,他當時看的真切,這時自己既然會了劍法,不如也學著試試,想到此,沈圖便圍著老者兜起了圈子,腳下用了連環步,相互交錯,也沒個定勢,不是左二右三,便是左五右四,在不然就右三左六,每一步下來也不換手段,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刺!

    老者看了稀奇,手中枝條只是防禦的遞過去,將沈圖的樹枝撥開,便不管了,再刺再撥,不過看了幾遍之後,老者便有些厭了,欲再撥開時,只見沈圖早已不是再刺,而是改了路數,和老者一般撩了起來,而且還是橫撩,老者搖了搖頭,用枝條貼在了沈圖的樹枝上,快速轉了幾轉,順著沈圖的力道一引,那枝條便被帶了出去,只依著這股力道,竟直刺入了一邊的老樹上,看那樣子竟有一寸有餘。

    沈圖雙手抱拳,躬身施禮道:「後學末進,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名號?」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指了指沈圖,又往一個方向指去,老者這才邁步走了。

    沈圖滿是好奇跟在那人身後,想著他的身份是誰,看樣子明顯不是那晚的風清揚,難道劍宗還有其他的長輩,可為何隱匿不出?

    行了半個時辰左右,沈圖被引到了一處山洞,山洞不是很大,看樣子只能住兩三人,老者將沈圖帶到洞口,並沒入洞,沈圖也只好在邊上站著,他看了下入口,見周圍竟是被劍風削出的痕跡,難道這洞也是被削砍出的不成?

    這時只聽洞中有人說道:「可帶了那人來?」

    老者連忙進去,不一刻裡面走出了一個青衣老人,看那身形正是那晚的老人,沈圖心中一震,強壓下滿心的激動,彎身道:「江湖後輩沈圖,見過老前輩!」

    老人點了點頭,沉聲道:「你這聲前輩喊得倒也不虧,老夫來問你,你可是我劍宗弟子?」

    「正是,晚輩師傅正是華山劍宗的上封下諱不平。」沈圖恭敬道。

    「按輩分講,你該喊老夫太師叔,」老人笑道,「老夫的名諱你也許不知,便不告訴你了,老夫問你,不平如今如何?」

    沈圖一一說了,又道:「敢問太師叔可是風清揚?」

    「哦?不平給你說過了?」風清揚笑道,「你怎麼到了華山,又上了那思過崖?難道劍宗已經和氣宗化解了恩怨嗎?」

    「小子不知道劍宗和氣宗有什麼恩怨,小子上思過崖只是因為那如今在思過崖上的令狐沖是小子的朋友,只是如此而已。」沈圖回道,索性又將如何認識的令狐沖,兩人又如何救下了儀琳這個小尼姑等事一一說了。

    風清揚笑道:「沒想到岳不群那小子還能教出這麼跳脫的大徒弟來,那日我見你與那女童比劃起玉女劍法,擔心你這外人將我華山的劍法看輕了,才晚上蒙面前來,拿那一招與你比試,可不想到頭來你不光不是外人,與你想比,那岳家的小丫頭才是外人!」

    「倒也多虧了那岳靈珊,如果不是她,小子又怎麼能知道世上還有我劍宗的前輩在?」沈圖笑道,「太師叔,敢問可知道如今華山劍宗的難處嗎?」

    「怎麼?」風清揚眼神一瞇問道,「有何難處?」

    「如今我華山劍宗可以傳世的家底,只有兩套基本的入門劍術,一門師傅用十五年創出的『狂風快劍』,其他便沒了,而整個劍宗算上小子才不過四個人!這還不是難處?門中沒有底子,也沒有弟子,三代弟子氣宗不管如何,還有十幾位可以交出名號的,而劍宗只有一個,還是我這樣的半吊子……」

    「你想如何?」風清揚問道,「想當年我等劍宗又是何其昌盛,只因為一場玉女峰比劍,讓他們氣宗得了勢力,硬逼得劍宗那些高手們一個個拔劍自刎,讓我等殘留的也只能遁入山林,不問世事,可……再怎麼說也是華山派,你要揚名立萬老夫也不攔你,可你要再次挑起劍氣之爭,老夫定不容你!華山派……已經經不起動盪了!」

    沈圖連連搖頭,說道:「小子不知道何為劍氣之爭,只知道兩宗之間原本都是理念之爭,不知道何時成了劍與氣之爭,以至最後竟要成了……自家人殺自家人的樣子?」

    風清揚站起身來,慢慢走了起來,沈圖跟他身後,只聽風清揚低聲道:「說的是啊,為什麼呢?」半晌之後,才道:「還不是因為那本葵花寶典鬧的!想我華山派,原本是前朝的廣寧子所創,在開國時也是位列六大派之中,門中原本除了掌門之外,還有華山二老這麼一個長老的位置,為的是能夠在掌門出意外時能撐起來門派的門面,可成也二老,敗也二老,在七十多年前,那一任的華山二老為尋找本門失落的武功,也就是『紫霞神功』的後續功法『葵花寶典』,而去了莆田少林,可在回來之後,兩人只說是各人記下了一半,對的時候卻南轅北轍,兩人皆說是對方錯了,而非是自己隱瞞,索性分成了兩邊,各自為主,結果就成了華山的劍宗氣宗兩支!在二十五年前,兩邊的義理之爭上升到劍刃比鬥,結果……」

    「可為什麼之前平安無事,之後卻要生死相搏呢?」沈圖問道。

    「那一年是五嶽劍派選取盟主的年份……」風清揚說道這裡他自己也皺了下眉頭,聲音也慢了下來,「那再比鬥前不久,嵩山來了人拜見華山的掌門,卻無意中說了句,『華山怎麼兩個掌門』,就這一句,引發了後面一連串的惡鬥!」

    「那人是誰?」沈圖又問道。

    「左!冷!禪!」風清揚一字一頓的說道,「如不是他那句話,劍宗氣宗原本相安無事,頂多便是分道揚鑣而已,也不至於死了百十人!讓我華山元氣大傷!」

    沈圖此時低聲道:「或許……他是有意這麼說的?」

    風清揚眼中微微一瞇,過了許久,他才搖了搖頭,長歎道:「可惜老夫早已發過毒誓,不能與人動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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