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91章 第五九ま章 式微,式微,胡不歸? 文 / 公子仲雲
「夫人?您怎麼會到這裡來了?」水鏡吃驚的扭過頭去,這聲音太熟悉了,根本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誰,可是,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在大寨裡的嗎?為什麼會在潛元洞?既然她可以來的話,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過來?一時間水鏡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最新章節訪問:。@哈,
還沒等水鏡這邊醒過味來,那邊沈圖也走了過來,蹲在紅粘怪的身邊,道:「好奇怪啊……這精怪的實力……」
「沈公子見笑了,這不過是為了測試弟子所用的精怪而已,自然是要弱一些的。」桑紋錦微微笑道,「不過水鏡你能夠打敗它,看來也是下了苦工的了,沒錯,這就是一場測驗而已。」
「測驗?」水鏡歪著頭愣道,「那怪物……」
「那是之前我相公用仙術收服的妖魔。」
「仙術?!」沈圖這才來了一些興趣,問道:「不知是何仙術?」
桑紋錦搖了搖頭,「這妾身便不清楚了,外子失蹤多年,妾身並不擅長此道,自是無從知曉。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大寨去吧。」
沈圖當然知道現在輔子徹還被封印在煉妖壺內,可是,現在也不是去見壺中仙的好時機啊。
三人一起回到了墨家大寨中,一入大門,沈圖便對桑紋錦拱手道:「夫人,事情已完,貧道也就回去休息去了。」
桑紋錦搖了搖頭,道:「此事公子之前也有疑問,既如此便和水鏡一起聽聽也好,也省的對我墨家有所誤會。」
「這……」沈圖暗中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隨即便道,「那便叨擾了。」
原本桑紋錦應該是和水鏡在二樓說的,可是,中間加了一個沈圖之後,便只能在一樓說了,畢竟這個時間讓沈圖這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臥房,桑紋錦還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桑紋錦端坐在主位之上,將袖中的綠色竹簡取出,眼中露出一絲溫情,道:「這竹簡是我已經過世的夫君昔日所留下來的,今後,你要好好的保管它們!」
水鏡頓時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她問道:「夫人,為什麼是我……姬師兄還有宋師兄他們都比我要好,為什麼要是我呢?」
「因為你比他們年輕啊。」沈圖在一邊解釋道,「你比他們的可塑性更強,潛力也更大!」
桑紋錦點了點頭,將竹簡交到了水鏡的手中,道:「這是一方面,水鏡,在你的同齡人中,你的實力是最強的,而在你同一個實力中,你又是最年輕的,水鏡,如今我們墨家舉步維艱,隨時都可能覆滅,但是,夫人希望你能帶著它,努力的好好的活下去!這竹簡上,記載了當年他由墨子祖師身上學到的思想,謀略,以及他研究魯班機關術的一些心得,這份竹簡對我,對墨家而言,都是無價之寶,希望能夠好好珍惜,切莫讓它和墨家玉石俱焚,好嗎?」
「夫人,這太珍重了!」水鏡感覺手中的竹簡越發的沉重,她的一雙手幾乎拿不動這小小的竹簡!
沈圖開口安慰道:「這只是夫人留的一步後路而已。」
「不,我們要面對現實了,」桑紋錦長歎了口氣,「未來如果墨家滅亡,沈公子,希望您能護著水鏡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儘管妾身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但是,為了墨家的延續,和這些竹簡的傳承,便拜託公子了!」
沈圖歎了口氣道:「夫人既然如此說,在下自然不會袖手!」
桑紋錦又道:「水鏡,你必須要將這裡面的東西學透它,若是以後秦國荼毒天下,到了黎民百姓無法忍受的地步,夫人許你找一個你以為合適的人,將這竹簡裡面的機關術和戰術告訴他,一同協力抗秦!」
水鏡深吸了一口氣,她握緊了手中的竹簡,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存它們的!」
「不僅是保存,更要學習!」桑紋錦正色的說完,又搖了搖頭,「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沈公子,今日裡這一趟您也是幸苦了。」
沈圖搖了搖頭,「這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暴秦當道,貧道這想要修行的道門中人也是難尋清淨,夫人放心,這能伸手幫忙的,貧道自是會幫的。」
次日清晨。
沈圖伸了個懶腰起床,那中行憲一臉蒼白的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見了沈圖之後,苦笑道:「真是宿醉難受啊,之後說什麼也不能喝這麼多了。不過沒想到沈兄你酒量不錯啊,喝了這麼多酒,居然醒了還這麼有精神!」
沈圖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時代的酒對沈圖來講,度數確實不高,都是一些十多度的米酒,喝再多也沒什麼,權當是飲料了,他走到了中行憲的身邊,取出了幾根銀針,只是一瞬間,便飛針紮在了中行憲腿上肝經的足五里『穴』,陰廉『穴』,急脈『穴』,以及腹部的章門『穴』和期門『穴』上。
沈圖說道:「中行兄稍等片刻。」
中行憲倒也大膽,知道現在在墨家大寨中,諒這沈圖也不敢害了自己性命,便也讓他放手施為去了。
這中行憲倒也真是小看了沈圖,高看了墨家,如今沈圖就算是想要滅了這墨家大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不過若是這樣一來,那他之後可就難辦了。
壺中仙和墨家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收了墨家鉅子輔子徹的解救恩德,自是要報答的,故而才沒有對墨家趕盡殺絕,即便是對後來要殺他的水鏡等人,也不過是丟入了東皇鍾與昊天塔所建立的雲中界,而不是要他們的性命。
當然,也可能是壺中仙對他們不屑一股,可是誰知道呢?沈圖不敢賭。
思緒收回之後,沈圖將銀針從中行憲的身上取下,問道:「感覺如何?」
「好神奇!沒想到沈兄還有這麼一手醫術!難道沈兄還是醫家傳人嗎?」中行憲好奇的問道。
沈圖搖了搖頭,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中行兄,那姬伯常姬先生他們可曾回來?」
「對了,你不說我還倒未想起,姬師兄幾人已經回來了,就在他們自己帳篷裡休息,之前夫人身邊的人過來通知了我們,我見你未醒,也不好一個去。」
「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去看看吧。」沈圖道,「若是有什麼事情,憑貧道這手醫術也能搭手幫幫忙。」
中行憲扶手笑道:「如此甚好!」
兩人到了姬伯常的帳篷裡時,帳篷外已經站滿了墨家弟子,一見這個情形,中行憲的臉上便已經沒有了笑容,他也顧不上沈圖了,而是急忙忙走到了帳篷裡面的淳於醫匠身邊,問道:「情況如何?」
「不容樂觀啊。」那位中年淳於醫匠搖了搖頭,很是苦澀的說道,「傷口太深,而且失血過多,右手的筋脈也被毀了,就算是救回來,以後……也是廢了!」
中行憲聽後,眼睛頓時紅了,他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姬伯常,對淳於醫匠道:「廢了又怎麼了,只要活著就好,拜託先生了!」
「難啊!」淳於醫匠也不是不救,只是這樣的傷勢對他來說,確實是難救啊。
一旁留著八字鬍的毛恬走到了中行憲的身邊,低聲道:「師兄,姬師兄這回恐怕……」
「季子耕呢?」中行憲看了看左右,皺眉問道,「他怎麼不來看師兄?」
「中行師兄,季師弟已經……犧牲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水鏡這時剛剛踏入門內,便聽到了這個消息,眼前一花,淚水便奪眶而出,她實在是無法接受前些時間還好好的季子耕,怎麼就這麼犧牲了呢!她猛然想到,是自己非要去救人的,若不是自己執拗的要去救田閔的話,那姬伯常師兄也不會受傷了,季子耕師兄更不會因此犧牲,她捂著嘴,低聲哭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水鏡師妹,你就不要在這裡添亂了,還是去外面轉轉,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吧!」中行憲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對水鏡如何,因為現在情況就是如此,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出了大門之後,還能不能回來,這不是水鏡的錯,中行憲知道,錯的是秦軍!
沈圖這時走過了人群,到了中行憲的身邊,問道:「姬伯常先生的傷勢如何?」
「抱住性命就是大幸了。」中行憲搖了搖頭,「沈兄,你也是精通醫道的,還請施以援手!」
沈圖點了點頭,走到了姬伯常的身邊,只見這姬伯常面如金紙,唇無血色,形容枯槁,氣若游絲,嘴唇微微顫抖著。
沈圖低頭聽去,儘管憑著他的耳力,也只能聽得斷斷續續幾個字節,「子耕……子耕……別死……別死……」
「那季子耕……」沈圖向中行憲低聲問道。
「已經……犧牲了」
沈圖歎了口氣,「抱歉,貧道並不知曉。」
「沒事,只是可憐了姬師兄若是醒來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怎麼接受的了!他一直將季子耕當作是假子一樣。如今……唉!」
沈圖搖了搖頭,「如今這些都是虛的,還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吧,你幫忙取碗水來,我這裡有粒丹藥,化開之後餵下去,其他的,等他情況穩定了再做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