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1章 我跟你打吧! 文 / 大黑馬
那口大鐘足有兩人高,通體墨黑,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就是有點破,沒有裂痕,但很多地方都有缺損,或是劍痕,或是刀疤,可謂是各種磨損,足見它是有一定年頭的了。
「哇靠,什麼破玩意兒,比我的金鐘罩丑多了!」見狀,雲蝶仙子便罵了一聲,她也有一件金鐘法寶啊!
之所以一上來就罵,是因為這口破鍾落地的時候,聲音太大,險些把她震翻在地。
其他人也都是一陣抱怨,來的是哪個王八蛋,怎麼帶了這麼一口破鍾過來,這不是成心招人煩嘛!
「此乃寒山鐘,威力遠在你的金鐘罩之上!」唯有酒劍仙和肖逸風他們幾人是沒有看鐘,而是看向鍾頂,那上面盤腿坐著一個胖和尚,正在大口吃炸豆腐。
胖和尚略顯邋遢,身上僧袍髒兮兮也就算了,連臉上也有污垢,更是吃的滿嘴是油。
只不過他神色很好,別看他已經上了年紀了,但依舊是滿臉紅光,看上去像三四十歲,其實酒劍仙和藏劍真人他們都知道,這胖和尚已經兩百多歲了,因為他就是金鼎大師,那個瘋和尚。
還有一人也是沒有看大鐘,而是哆哆嗦嗦的看著金鼎大師,那就是虛名和尚,估計是沒有想到,他正在扯他的大旗呢,他就出現了,事情不妙啊!
「老酒鬼,好久不見啊!」吃完最後一塊炸豆腐,金鼎大師打了一個飽嗝,這才笑瞇瞇的跟酒劍仙打招呼。
「是啊,上次一別,快五十年了吧!」酒劍仙也是笑瞇瞇,但是一旁的藏劍真人和十三姑卻是沒開笑臉,因為他們知道,惡戰來了。
金鼎大師雖然人不壞,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卻不講理,總愛找人打架,尤其是道行很高的人。
有人說是這傢伙修煉走火入魔所致,也有人說是因為這傢伙在出家之前就是一個好勇鬥狠的混混,惡性難改。
總之,遇上這傢伙了,打一架是難免的,因為沒架打,這貨是不會出現的。
「是啊,四十九年零七個月十三天!」金鼎大師嘿嘿笑著,名曰大師,實則更像一個花和尚,兩眼賊兮兮的,看了一眼酒劍仙之後,他便看向了肖逸風,「這麼久不見,沒想到你竟然收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老僧就不行了,收了一堆,但全是窩囊廢!晦氣,真是晦氣!」
「師父……」聽到這話,虛名和尚知道金鼎大師這是有所指啊,於是急忙輕喊一聲,賣個乖,雖說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但是此刻,他要是不扯這面大旗,他恐怕就是小命不保啊!
「死一邊去,老僧早已不是你師父!」只是不等虛名和尚把話說出口,金鼎大師就罵了一聲,連看都懶得看虛名和尚。
「說說吧,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酒劍仙可沒空陪這個瘋和尚絮叨,於是開門見山了。
「小雷音咒乃我普羅寺秘法,家師只傳給了老僧一人,並且囑咐老僧,好好傳承,所以未經老僧允許,誰也不准用此法,否則老僧決不輕饒,因為用的不好,便是壞我普羅寺的名聲,那老僧如何向恩師交代!」金鼎大師依舊是笑瞇瞇,不過他這話倒是實話,他是感受到小雷音咒的真氣,這才從千里之外趕過來的,他先前不是說了嘛,害的他連肚子都還沒填飽,就得過來維護師門聲譽,晦氣啊!不過撞上酒劍仙,倒是讓他喜出望外,於是他繼續笑到,「嗨,不說這些晦氣的事情了,老僧清晰的記得,五十年前,老僧以一招之差輸給了你的醉劍,嘖嘖,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是心有不甘啊!」
「喂,瘋和尚,找茬是吧?」聽到這話,藏劍真人應聲了,他就知道遇上這老和尚,準沒好事。
而一旁的虛名和尚則是抖個不停,聽金鼎大師這話的意思,他便知道自己命已休矣!
「哈哈,話可不能這麼說,明明是你們找茬嘛,你們這多人欺負我徒弟,身為他的師父,老僧豈能不管?」金鼎大師也清楚,打架是需要理由的,哪怕是瞎編個理由也行,否則就成無理取鬧了,他好歹也是一代高僧,不能讓人笑話啊!
「考,你剛剛不還說他不是你徒弟了嘛!」聽到這話,童小影hold不住了,高聲接話,主要是這瘋和尚毫不講理啊!
「此言差矣,試問,他是不是老僧的徒弟,是老僧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啊?」金鼎大師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他說虛名和尚是他徒弟,那貨就是,說不是,那就不是,別人做不了主。
換句話說,他好不容易逮著酒劍仙,是一定要打一場的,五十年前敗給酒劍仙了,他一直耿耿於懷呢!
「這麼說來,你是非要敗個心服口服才肯罷休了?那行,貧道奉陪!」酒劍仙接話了,笑的是一臉淡然。
他很清楚,這瘋和尚敢再找他打,那顯然是有備而來,但他並不怕,他酒劍仙一人一劍修行界這麼多年,怕過誰啊!
「哈哈,酒劍仙就是酒劍仙,爽氣……那就老規矩好了,你要是輸了,就把蜀山劍派的鎮派飛劍九龍劍送給老僧當燒火棍,老僧若是輸了,便將普羅寺的舍利袈裟送給你當尿不濕!」聞言,金鼎大師開心了,笑聲如鐘鳴一般,響徹山谷。
「好啊!」酒劍仙淡然而笑,正所謂無賭不成局,高手切磋,必須賭點什麼,否則大家都不會來真的。
別看他和金鼎大師說的輕鬆,他們倆賭的可都是自家的鎮山之物啊,倘若他要是輸了,就得去找掌教師兄獨孤劍聖要九龍劍,這難度,不亞於殺了獨孤師兄,身為掌教,他豈會輕易給鎮派之物?
金鼎大師也是一樣,那舍利袈裟乃是普羅寺開山祖師用一百零八個高僧的舍利煉造而來,可擋任何神兵,故而也是普羅寺的鎮山之物。
金鼎大師又不是普羅寺主持,想要拿到此物,顯然也是很難的。
所以誰也輸不起啊!
五十年前,他們倆賭的只是自己的看家寶貝而已,他拿的是九龍鼎,而金鼎大師拿的則是焚天爐,後來金鼎大師把焚天爐輸給了他。
現如今賭的竟是兩大龍頭仙門的鎮山之物,看來金鼎大師是要玩命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們都各自回去填飽肚子,然後下月初一,崑崙山見!」金鼎大師說著,起身就要走。
「我跟你打吧!」金鼎大師話音未落,肖逸風便應聲了。這是他的事情,他豈能讓小白鬍子師父替他出戰?
他知道,金鼎大師盯上小白鬍子師父,不是因為虛名和尚,但那貨用的是這個由頭啊!
既是這樣,事情因他而起,便應該由他來擺平,他自下山以來,就一直奉行一個原則,那就是絕不靠小白鬍子師父的名號活著。
且不說小白鬍子師父好不容易來一趟濱湖,不能讓他老人家勞神動骨,單單是他老人家剛和十三姑甜蜜上,便不能讓十三姑提心吊膽,所以這場架應該由他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