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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毀陣 文 / 梁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好的兵器怎麼行?通過與青熊的交戰,張陽更深刻的感覺到好兵器的重要性。如果他的棍子能帶點屬性傷害,也不至傷不了青熊的骨肉,如果他的短刀有屬性也不至刺不穿青熊的皮毛。第一次佈陣製器張陽很慎重,上品晶石是極珍貴的,而且越是品質好的晶石消耗的真元力越大,他現在丹田內只有少量的精氣催動不了太好的晶石。平康府還沒有太低級的下品晶石,張陽讓朝雲和綵鳳到府前街去收購大量的下品晶石,金、木、水、火、土一樣屬性收一千個。

    「張陽收了大量的下品晶石,足有五千塊之多。」火鳳認真的向張少斌匯報。

    「下品晶石?什麼屬性的?」張少斌真搞不懂這孩子怎麼回事,家裡有的是上品晶石何必買那麼多的下品晶石回來?他是要練製器還是學法術?平康王府不至於連張陽要用幾塊晶石都嫌浪費吧?還讓他買下品晶石練?

    「什麼屬性都有,五種屬性各收一千。」

    「哦」張少斌略一沉思便笑了「呵呵,小孩子心性。他這是玩呢,說不定又想搞什麼發明創造。」張少斌覺得要是張振羽決定教張陽法術或者製器,即使用下品晶石練也是用其中一種最多兩種,誰能五種屬性一起上?

    「會不會是掩人耳目?」火鳳覺得下品晶石也不值錢,收回來扔了也無所謂。選擇其中一種兩種修煉法術也不無可能啊。

    「沒必要吧?張陽就是學法術也是正大光明的事。這肯定是張陽自己的主意,他爹不會這麼早教他的。」張少斌倒不在意張陽開沒開始修煉法術,張陽強大也是平康王府的福氣。他只是希望他的兒子能比張陽強一些,所以他很關心張陽修煉的進度。

    「張陽很不一般」火鳳總覺得張陽怪怪的,又說不出哪不對。

    「這幾天張陽到底哪去了?他有沒有出府?」

    「不清楚,沒有人在府裡見過他,鵬少爺每天都去找他,東殿的人總有各種理由不讓見。」

    「他大概是知道追風被下地牢了心情不好,在屋裡躲了幾天。沒人帶著他一個小孩子也出不去。」平康王府的院牆有兩米多高,一個五歲的小娃娃怎麼翻得過去?沒人知道張陽的身法已經練到第二境界中期,而且練的是極其高妙的《玄風幻影》。

    張陽躲在秘陣裡研究製器。為什麼一般的法寶只有一到兩種屬性呢?因為兵器或者說法寶的本體大小是固定的,就那麼大的空間能放多少晶石也就是有限的。晶石也不是隨意的堆放就行,要有一定的規律,真元力輸進去之後要形成一個流暢的路線才能催發法力。張陽的渾鐵棍長不過三尺,直徑不過一寸。對張陽來說是齊眉棍,在大人眼裡就像個玩具,在大型妖獸眼裡可能就和一根牙籤差不多了。兵器越小巧佈陣就越艱難,因為地方小放的晶石就少。晶石少能量就少威力自然就小,張陽本就選擇用最低級的晶石如果放的數量再少那就沒什麼作用了。

    『用什麼屬性的晶石呢?我也不知道冰海原的妖獸都用什麼屬性的法寶啊。不如弄個全屬性的吧,像分瓣梅一樣什麼屬性都有。』張陽是真敢想,本來地方就不大,晶石品質又低,他還想弄五種屬性。『我丹田內只能存少量的精氣,我催動不了上品晶石,好在下品晶石不費多少真元力。』別人弄法寶都盡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晶石,沒有人會因為精氣不足催動不了法寶,而越上乘的晶石也越來之不易,一來不懂排列沒辦法在有限的小空間裡放更多的晶石,二來也弄不到太多的上品晶石。張陽卻是個例外,他不用上品晶石,下品晶石不值錢無論這兵器弄成弄不成都不心疼,不怕浪費。最重要的他懂得如何排列組合,在同樣的空間裡他能放比別人多很多倍的晶石。

    張陽在棍子底端放上五顆五種屬性的晶石,等距離排好。第二層一樣的擺上五顆晶石,金、木、水、火、土每種屬性都對應著下面的同種屬性晶石一樣的擺放好,然後稍移一下位置,順時針方向移動一顆晶石的距離。接下來還是同種屬性相對應的晶石緊挨著剛放好的晶石擺好,然後繼續……

    張陽忙了兩天終於全部擺好了,棍子底部和頂部各有五顆晶石,就和開關一樣,在任意一顆上輸入真元力,真元力就會沿著相鄰的晶石傳遞下去。這棍子就成了這種屬性的兵器,如果真元力充足的話完全可以做到五行齊發。這五種屬性的晶石就按五條螺旋形線路密密麻麻的鑲嵌在渾鐵棍內。

    「終於弄成了,看看怎麼樣。」張陽把整整五千塊晶石全部塞到棍子裡了,下品晶石能量雖少,但每一種屬性都有足足一千塊晶石之多,這威力不可想像啊。

    張陽催動了水系晶石整根棍子就像冰雕成的一般,棍子周圍還一層水汽;催動木系晶石棍子就像變成了一根翠竹,棍子周圍還纏繞著絲絲籐蔓;催動金系晶石棍子就變得烏光閃閃猶如黑色金屬鑄造的一般,棍子周圍還似有無數的刀尖利刃;催動土系晶石棍子變成了土黃色,周圍還有細塵如煙;催動火系晶石棍子變成了火紅色,周圍還有火焰紛飛。

    「嗷~~」張陽無比的興奮,第一次製器就成功了。「試試威力如何」

    張陽最後催動的是火系晶石,手裡拿著火紅的棍子耍了起來。張陽只覺得身周烈焰騰騰,舞的心潮血湧。

    「哈!」一招橫掃千軍,呼呼的棍風甩出一團火焰。棍風掃,火焰飛,木樁倒的倒,著的著。

    「辟里啪啦」一片片木樁倒下

    「畢畢剝剝」一根根木樁燃燒

    「啊?」張陽頓時慌了,這可是追風留給他的秘陣,追風親手給他弄的木樁。張陽關了火系,打開水系,趕緊的去滅火。

    「滅」「滅」「滅」「給我滅」

    張陽左打兩下右打兩下,前撲通一陣後撲通一陣。火倒是滅了一部分,他拎著棍子瞎舞亂掄把沙袋弄得掉的掉,濕的濕,漏的漏。張陽停下來一看,怎麼弄成這樣了?氣的他火冒三丈,跳起來上下翻飛上打沙袋下打樁,把整個秘陣弄的一塌糊塗。

    看著眼前的景象就是一片廢墟,張陽製器成功的喜悅完全被一陣悲慼代替了。

    「追風哥哥」張陽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你讓我好好練功,我身法沒成卻把木樁毀了。」

    「你放心,我一定破掉禁制去救你。」

    「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就算看不到你的人,能收到你的魂魄我也讓你還魂。」

    ……

    張陽哭的頭暈眼花的出陣就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原來這竹林裡還有座秘陣。』張少傑見張陽走的遠了他便進去了。進陣一看裡面一片狼藉,都是被毀了的木樁和沙袋。張少傑拿起半片木樁,那灰燼、熱度、水汽無一不說明這是剛剛才被毀掉的。『怪不得大哥無故把追風下到地牢,原來追風偷著教陽兒功法,這木樁和沙袋分明是練身法用的,從這燒的灰、泡的水來看陽兒是學了水火兩個法門。追風是把別人的麒麟子誤作了自己的寧馨兒,可憐一片好心竟遭此厄運。難怪大哥死死的護住了冰海原,三月來無人攻破,看來大哥只想教訓追風一番不想讓他死。』

    冷月如鉤白雪如霜,一個白衣公子坐在房頂任憑雪花飄飄灑灑的漫天飛舞,他只靜靜的坐著,靜靜的吹著竹笛。

    一陣笛音如泣如訴,混雜著一陣輕輕的哭聲。張陽依舊吹著他的笛子並沒有理會是什麼人在哭。

    「別哭」綵鳳輕聲的勸解著格諾「做下人的不能隨便哭,尤其這馬上要過年了,若被人知道你在哭你會被活活打死的。」

    「嗯」格諾還是忍不住輕輕的抽泣

    「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吧,說出來就會好些的。你是不是想家了?」綵鳳找個話題陪他聊聊,想幫他排解一點憂愁。

    「不是,我沒有家人。」

    「我也沒有家人,我們就這命,好在公子待人好,這是我們的福氣。」

    「我也不想什麼命不命的了,過一天算一天吧。」格諾擦擦眼淚不怎麼哭了。

    「那你為什麼哭啊?」

    「為公子,公子在想念一個人,那個人走了,公子的心也跟著那個人走了,公子很想那個人,想的很苦。」

    「對,公子是想追風了。你怎麼知道的呢?」

    「聽出來的,他吹的曲兒告訴我的。」

    『嗖』張陽從房上蹦下來,跳到他們面前。

    「公子」綵鳳和格諾不敢再多說了,趕緊的給公子見禮。

    「格諾,彈個曲兒給我聽。」張陽說完就回屋了,格諾取了琴到張陽的屋裡給他彈曲。張陽賞了他一個牛角匏、一支竹笛還有一捲曲譜。從此格諾有空就教張陽彈琴,張陽也偶爾指導他一下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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