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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破陣 文 / 梁弓

    無邊的冰雪覆天蓋地,冰柱如水晶,雪掛似玉枝,冰雪的世界好一派琉璃仙境。英俊的少年白衣勝雪、面如冠玉、劍眉入鬢、虎目如星。

    一枝五色梅花,五個花瓣放射出白色、青色、黑色、赤色、黃色。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這五團色彩斑斕的光暈格外的炫目。

    經過百日血戰終於蕩平了冰海魔窟,這三個多月仗著分瓣梅追風遠可攻近可戰,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掃清了所有障礙,追風催動分瓣梅看著五彩光暈心中湧起濃濃的思念。『公子,好好練功,追風煉好內甲就出去陪你。兄弟,等我。』追風收了梅花在身周布起了三層防護陣,坐下開始準備煉內甲了。

    「陽兒過去幾關了?」張振羽忙完公事就急忙回到內房看張陽闖關。

    「剛進第四關」水月娘是什麼事都不顧了,就躲在屋裡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兒子。

    張陽一進第四關的門迎面一個高高的石柱,仰頭望去目測約有三十米左右。石柱周圍都是虛空,門口到石柱也有三米的距離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你這讓兒子怎麼上去?這要跳不上去能摔著不?」水月娘替張陽捏著一把汗,她只見過張陽跑樁沒見過他施展身法的第二境界,這樣的高度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說無異於登天了。

    「摔不著,掉到虛空的地方就直接彈回門口了。」張振羽很期待張陽的表現。

    張陽面前除了這個石柱也看不到別的,只有先跳上去再說。三十米也不過就是一根竹子的高度罷了,張陽根本就不在乎。他踏風而起小腳一個勁的原地踏步,升到有六七米高的時候他擰身一縱整個人旋轉起來螺旋型上升瞬間就到了石柱頂端。

    「天哪」水月娘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子的身法不次於她了。她一躍也就三十米之後便要踏飛劍了。

    「嗯」張振羽微笑著點點頭,他對張陽的表現很是滿意。張陽的身法是追風教的,能有這樣的表現張振羽並不覺得意外。

    張陽站到石柱上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石柱群,每個石柱之間距離都很遠,有的高些有的低些,張陽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左躥右跳不一會兒就迷路了。

    『怎麼辦呢?這石柱長的都一樣,這麼多我也找不著哪是哪啊。對了,做個記號。』張陽拿出竹筏,他跳過的就鋪上一個。等高的還看得見竹筏,有的柱子高他看不見就不知道上沒上去過了,縱身一躍踩到了竹筏上不由得一聲驚呼從石柱上滑了下來,『噌』的一下被彈回了門口。

    『這辦法不行,這要有個地圖就好了。』張陽不急著瞎躥亂跳了,他在門口想了一會兒跳到石柱上四處觀望。他拿出一支毛筆一張獸皮拋到空中,他一邊跳著筆一邊畫著。

    「陽兒真聰明,看來這關他很快就能過去了。」水月娘此時的心情很輕鬆,心裡滿滿的自豪與驕傲。

    「嗯」張振羽微皺雙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陽很快畫出了地圖,雖然還沒找到去第五關的門但也有了思路,門肯定是挨著最邊上的石柱,有了地圖中間的石柱就可以盡可能的不去跳了。

    第五關進門就見六隻野獸被鐵網分隔開來。離門最近的是兩匹狼,中間是兩隻猩猩,最後面是兩隻野豬。

    兩匹狼見突然進來一個小孩兒,先是一驚隨即雙雙撲向張陽,張陽向旁邊一閃甩手扔出一顆雷丸。

    「啪」的一聲雷丸在兩匹狼中間炸開了,雖然沒有傷到狼卻讓狼很是驚恐。兩匹狼都蹲下不敢亂動了。

    「吱哇哇」兩隻猩猩嚇的亂躥亂跳

    「哼哼~」兩隻野豬也開始咆哮

    『原來都是野獸啊,我還以為是妖獸呢。』張陽心裡一陣輕鬆,沒理會那兩匹直盯著他的狼直奔鐵網去了。張陽躥起來摘掉了鐵網的掛鉤,他身前兩隻猩猩身後兩匹狼一起撲了過來。張陽略一下蹲向前一縱又躥到了第二張鐵網跟前,他把最後一張鐵網也摘了下來。

    「好狂妄啊」水月娘本來還擔心兩隻野獸一起進攻張陽招架不住呢,沒想到張陽竟然選擇六隻野獸一起打。

    「我特意隔開的,他全放出來了。」張振羽也沒想到張陽有這麼大的信心。

    六隻野獸圍著張陽慢慢靠攏,張陽拄著棍子一動不動。突然六隻野獸一起發力全都撲向張陽,張陽掄起棍子耍的跟風車一樣密不透風。「辟啪」一陣六隻野獸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狼和野豬雖兇猛卻不夠靈活,沖、撞、撲、滾都碰不到張陽反而屢屢受創,倒是兩隻猩猩躲的快受的傷少些。張陽心裡正自得意,一隻猩猩跳將起來抓向張陽的面門。猩猩臂長爪利,張陽一個躲閃不及脖子被撓了三道兩寸長的口子,這一下可激怒了張陽。

    「去死!」張陽催動了火系晶石,棍子立馬變得紅光耀眼,張陽一舞起來身周都烈焰騰騰。

    可憐這狼、豬、猩猩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得。生生被打得骨斷筋殘皮焦肉爛,一剎時通通斃命了。

    張陽收了棍子,一摸傷處手上沾了些血跡。他拿出一瓶水扔裡一顆清創丹,晃晃瓶子待丹藥化開了把水往脖子上澆,不一會兒傷口就癒合了。

    「你哭什麼?」張振羽看兒子的棍子帶有火系屬性攻擊心裡正自疑惑,是張陽學會了製器還是追風私自傳了他功法?追風修的是水系,傳也不應該傳他火系。他剛想問問月娘張陽的製器是不是她教的,回頭見月娘正擦眼淚呢。

    「他都會處理傷口了,你說他得受過多少傷啊?」月娘見兒子受傷心疼了。

    「你看他一起殺六隻野獸都這麼得心應手,他得殺過多少野獸?追風說他都殺過三才初期的妖獸了。他被撓這麼一下算什麼?他手上多少野獸的命?」

    「野獸死多少有什麼要緊?野獸也不是我生的。」

    說的太對了,張振羽徹底無語了,他不想再和水月娘探討野獸和張陽的命哪個更有價值,他起身走了。

    張陽坐在地上調息打坐,吃了點東西就奔第六關去了。

    「我的天,十八銅人陣啊?」張陽進門只見一屋子的銅人,一個個金光閃閃像廟裡的雕像似的。大概數一下可不是十八個,足有三十多個。銅人手裡的兵器還都不一樣,有使劍的有使槍的有使棍的也有空手的。離門最近的是兩個手握齊眉棍的銅人,張陽拎著棍子小心的向前走著。『他們要都不會動我就直接走過去也不錯。』張陽想的真挺美的,他離那倆銅人還有三米遠的時候那倆銅人就動了,張陽也只好拿他們當真人一樣的對戰。一有人接近,這些傀儡就會自動進攻,若是退的遠了銅人不會追著打的。跟這種銅人對戰基本上沒有大的危險,這些銅人都是張振羽精心佈置的傀儡,是專門用來教導子弟們練功的。

    張陽棍法雖熟卻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練,殺野獸是用短刀的時候多,用棍子的時候少,偶爾用棍子也沒什麼章法可言,作戰就奔實用去了,誰還講究個打的路數漂不漂亮?從沒有人陪他按正經路數打一趟棍法,這銅人倒是個難得的陪練,張陽一開始還小心應對,後來越打越過癮越打越有精神,彷彿找到了兩個稱心如意的陪練一般。

    這才是棍雖對棍鐵各異,兵縱交兵人不同。銅人不知道疼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退縮,但打的是很有章法會攻會守會躲還會格擋。不知不覺的張陽跟銅人打了幾百回合,張陽又累又餓便向後疾行退到門口,銅人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了。

    『這銅人打不死可怎麼辦呢?』張陽一邊休息一邊思索著對付銅人的方法。『我為什麼要老老實實的跟他打呢?我也不是來和他比賽的。直接跑過去肯定不行,我一過去銅人就活了,倆都打了一小天,要全整活了一下就得把我打成肉餅。』張陽翻手拿出一塊野獸肉,架起火來用神念控制扦子烤了烤,熱一下比涼的好吃。『對呀,我為什麼要自己上去跟個銅澆鐵鑄的傀儡打呢?又累又危險,我可真傻。』張陽吃飽了,揚手拿出六柄鑲了火系晶石的短刀拋向同一個銅人,銅人也分辨不出是人還是物,反正有東西接近它它就開打。短刀也沒有知覺,撞飛了再回來,也不和銅人硬碰硬,既不靠力量砸壓也不憑刀刃扎刺,就用火系能量催發火焰烘烤銅人。火焰的熱量越來越高,從紅色到橘色,從橘色到金色,從金色到白色,從白色到藍色。

    銅人是陪普通人練功用的,可不是陪修仙的人練法術的,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打法?銅人很快就變成了銅汁,張陽燒化一個又一個。張陽還沒有開始學法術,要是氣宗的人用法寶燒這些銅人就不用這麼費力氣了,像火鳳的火焰鳳凰兩翅就可以燒化一個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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