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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黃沙 文 / 梁弓

    「咩~」那小老頭衝他倆長嘯一聲,然後扭腰晃腚的跳起了舞,不像是臨敵作戰倒像是歡迎老朋友似的,他跳的很是陶醉。

    張陽不明白這老山羊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情載歌載舞的,他拎著渾鐵棍剛要衝上去,馬剛捂著頭一聲**。

    「你怎麼了?」張陽伸手扶著馬剛,感覺他有點搖晃。

    「頭暈,頭疼。」馬剛皺著眉頭,顯然是難受得很。

    「怎麼回事?」張陽真有點著急了,病也不能這個時候病啊,前有勁敵後無退路。

    「他的魔音鈴我受不了,你沒事嗎?」馬剛頭暈的都有點噁心,直想吐。

    「嗯?」張陽一看那小老頭還得意洋洋的跳呢,他腰間、腕上、腳踝、脖子上都有一串鈴鐺,他一動那些鈴鐺就發出『叮啷啷』的聲響,張陽不過覺得有些刺耳難聽罷了,馬剛卻頭痛難支。

    那魔音鈴發出的怪聲直震人的魂魄,攝人心魂,一般人聽了都會頭痛欲裂,眩暈無力。只是這老山羊功力不深張陽又魂魄強大是故張陽對這魔音毫不在意。

    「不聽不就行了?」張陽拿出兩粒丹藥把馬剛耳朵塞上了。可憐那老山羊研究了半輩子的功法被張陽這麼簡單的破解了,不一會兒馬剛就恢復了。那老山羊見他們倆一直沒動地方以為自己的魔音起效了,跳的越發賣力了。

    「我沒事了,你上吧。」馬剛準備好了疾雷刀,讓張陽先衝過去拉住那小老頭。

    「不用你打,你休息吧。」張陽想好好的跟那小老頭打一場,他難得遇上一個體積小的對手,他想好好享受一下不用踏風直接過招的對決。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馬剛的耳朵被他塞上了,根本沒聽到他的囑咐。

    張陽見那小老頭手中並無兵刃,他也收了棍子空手就衝了上去。

    「傻瓜,掄死他就完了唄,誰讓你上去跟他肉搏的?」馬剛拿著疾雷刀不敢亂揮,張陽和那小老頭離的太近了,他擔心會誤傷張陽。

    「讓我打會兒,你歇著吧。」張陽聽得到馬剛的話,馬剛卻聽不到張陽的回話。

    張陽時而剛勁威猛時而綿軟如絲,那小老頭與他對戰幾個回合便被他逼得團團亂轉了,張陽手上就像有磁力一般任意隨心的擺佈那小老頭,憑他怎麼拉過來拽過去的打。他開始還拿那小老頭當個陪練,後來乾脆把他當成木人樁一般的練了起來。

    『怪不得陽兒見木人樁毫無興趣也不曾進秘陣去練習。看來大哥早就教導過他,這一百一十六式他已如此嫻熟了。』張少傑見張陽近戰攻法使的行雲流水一般便知張陽沒停止過練功,這可不是能取巧的事,一分汗水一分功啊。『看來陽兒練功的事大哥是有意瞞著我們,陽兒小小年紀如此擅戰將來必成大器。』

    張陽正戰在興頭上耍的不亦樂乎,馬剛瞅準了時機一甩疾雷刀一股藍色的電流『滋~』的撲向那小老頭,那山羊受此一擊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別打,讓我多玩會兒。」張陽沒玩夠呢,只見那小老頭撞到牆上又摔到地上。那山羊一直被張陽像玩具一樣掄過來掄過去死死纏著不得脫身,馬剛這一擊倒給了他喘息之機。張陽跟馬剛說話的工夫,馬剛又甩出一記疾雷電流,那老山羊也不躲避生生的硬接了,他認可身上再添一個窟窿也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數秒時機,他蓄足精力『噗~』的一口氣噴出數丈黃沙。

    「閃」馬剛離的遠轉身就向後跑,也沒能完全躲過,這黃沙粒粒如刀打在後背上,馬剛強忍疼痛繼續跑出黃沙覆蓋的範圍,趕緊的坐下調息。張陽離的近向後疾行一步也沒能躲過黃沙,他被黃沙撲倒在地,馬剛好歹受擊的是後背,他受擊的卻是正面。張陽伸手摸了摸左邊臉和脖頸處手上一抹殷紅,這下可激怒了陽公子。張陽一個跟頭跳起來,抽出五行棍啟動了木系陣法。

    「哥哥陪你玩個爽的。」張陽半邊臉血跡斑斑的顯得分外猙獰。他也不躲了就站在黃沙中央,手中的棍子綠油油青翠欲滴被他舞的像風車一般,只見他身周綠光道道夾裹著地上的空中的黃沙旋轉著撲向那老山羊。

    那老山羊一口黃沙噴出已消耗了他大半精力,正欲調息不想張陽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眼見自己的黃沙都為他人所用龍捲風一般的怒嘯而來,他也來不及調息了拼了命的又一口黃沙噴出。

    張陽雖是盛怒卻也知道不可蠻幹,他剛剛領教了這黃沙的厲害,沒有十分的把握他才不硬碰硬的去接呢。張陽深知木能克土,土多木折的道理,棍子雖是木系攻擊可也只是捲起一少部分的黃沙回攻,現在老山羊又一口黃沙噴出來土系佔了絕對上風,張陽唯有加大木系的攻擊力度才能與之抗衡。

    張陽向側面閃過以避其實,又向棍子輸入大量的精元力把木系攻擊催動到極至以攻其虛。

    『陽兒臨陣對敵不慌不亂戰力強戰術精,追風**有方啊。』張振羽見兒子威猛機智心下自豪之餘想起了追風,張陽能有今天這樣的成果追風功不可沒。

    『陽兒丹田內能存住精氣了?』張少傑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個五歲的娃娃能達到三才中期的修為,若沒有三才中期的修為哪來那麼足的精氣呢?『他那根棍子我是親自查驗過的,裡面全是低級的下品晶石。若不是輸入大量的精元力何來這麼大的攻擊力?』其實張陽現在確實已經到了三才中期,但他丹田內能存住精氣可不是靠修為,他兩儀期就喝了追風的血那時就能存住精氣了。

    張陽躲過第二股黃沙的旋轉主軸,站在邊上靠強勁的木系功法遮擋完全沒有受到第二次傷害,待黃沙滾滾向身後吹去,他舞著棍子夾著如煙似霧的黃塵以迅雷之勢砸向那老山羊。

    那老山羊見勢不好急忙就地一滾向旁邊躲去,張陽一棍子打在了那小老頭的小腿上。

    「啊」一聲慘呼,那老山羊化作一團黃煙不見了。

    「哼」張陽氣的一跺腳「竟然讓他逃了」

    「你怎麼樣了?」馬剛見張陽半邊身上都是血頗為他擔心。

    「沒事」張陽現在傷口也能自動恢復了,只是恢復的相當的慢,他自己都沒感覺到小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他拿出一瓶水化了一粒丹藥沖洗一下,傷口便好了。

    張少傑忽覺身上一熱,原來是隱身符快到時限了,他趕緊的四處望望找個隱蔽的角落藏好。

    張陽剛才也消耗了多半的精元氣,洗好傷口便坐下開始調息。

    「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不理我?你到底怎麼樣了?」馬剛耳朵塞著聽不到張陽說話,他反怪張陽沒答理他。

    「怪不得我不讓你打你還打,原來你聽不到啊。」張陽自言自語一句便指指耳朵,馬剛摸摸耳朵才想起來自己耳朵堵上了。他掏出藥丸輕笑一聲坐到張陽身邊。

    「你怎麼這麼能打?」馬剛見張陽剛才跟那小老頭對戰簡直有點享受的感覺。

    「我還沒你能打呢,我一點法術都不會。」張陽很鬱悶沒人帶他修仙,他學來學去就只學些武術、箭術。

    「還啥叫會呀?那綠葉卷黃沙不會法術哪個普通人能弄出來?」

    「那是棍子的功勞,跟我有什麼關係?」

    「普通人會使你那棍子嗎?」

    「就輸一點精氣進去,誰不會?」

    「能吸納精氣都不是普通人了,能自如的調動真元力都是兩儀期的修仙者了。」

    「那我也算是開始修仙的人了嗎?」

    「不知道」馬剛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什麼都不懂?」

    「沒人告訴我啊」

    「那你這一身本事誰教你的?」

    「什麼本事啊?」

    「就是打呀,你怎麼那麼會打的?剛才那老山羊讓你弄的跟粘你手上了似的,身法還那麼靈活,箭術也高超。」

    「哦,打法是我三叔教我的,身法是追風教的,箭法是我爹教的。可是他們沒一個人教我法術啊。」

    「為什麼呢?法術又不難。」

    「追風不敢教,我爹就一天拖一天,大概是不想教我,起碼是不想這麼早教我。我三叔答應教我陣法一直也沒教。」

    「追風想教你現在也沒辦法,你爹誠心不教你的話你也沒招,那你三叔都答應你了,怎麼不教呢?」

    「我沒去找他,這段日子我心情特別不好。」

    「就為追風嗎?沒事的,你爹要想殺他就直接殺了,你爹要不想讓他死他肯定死不了。你進不去別人不也進不去嗎?裡面的妖獸再厲害也不是追風的對手啊,他本事那麼大你怕什麼?」

    「把你琵琶骨穿上,我看你還有多大本事。」

    「你傻呀?冰海原是一般的地牢嗎?你爹不知道裡面有多大風險?他要不想讓追風死的話,要麼裡面的妖獸被禁錮了,要麼追風身上的凝神鐵被抽掉了。」

    「會嗎?」張陽覺得馬剛說的挺有道理的,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他一直往壞的方向想總是擔心追風會有性命之憂。「照你這麼說追風生死就在我爹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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