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7章 遇妖 文 / 梁弓
新陽哼著小曲走進東殿,剛轉過庭廊見山花在前面提著個籃子邊走邊抹眼淚。『張陽不在家,想是大丫頭欺負她了吧。該!』新陽上次親眼看見張陽只因為姬夫人罵了山花一句就發那麼大的火,差點把姬夫人杖斃了,心裡的嫉恨就猶如烈火燒心一般。『當初她堅決留在前院,我還想要勸她去後院呢,她都不勸我留在前院。看來這小賤人早知陽公子護持下人,怪不得寧可侍候畜生都不走呢。』
「山花!」新陽喊了她一聲,快走兩步趕了上去。『看她哭天抹淚的,我非得安慰她一下去。打聽一下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也好開心一下。』
山花擦擦眼淚回頭看是新陽過來了,便站住腳等她。
「你怎麼了?」新陽看一眼山花又看一眼籃子,籃子裡就是一些花瓣。
「沒什麼。」山花眼睛紅紅的,淚痕不幹,如何瞞得過去呢?
「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呢?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出個主意。」新陽拉著山花的手倚著欄杆半靠半坐。
「凌波病了。」
「我聽說了,不是說沒事了嗎?」
「自從上次病了以後她就不能說話了。」山花轉過去捂著嘴哭了起來。
「啞巴畜生,啞巴畜生,不能說話倒好,她張嘴說人話多嚇人吶?」
「她不能說話,公子回來得多急?」
「她不能說話也不是你害的,公子再怎麼急也怪不到你呀,你哭什麼呢?」
「哼」山花甩開她的手,提著籃子走了,跟新陽真是沒話說。
「我當什麼大不了呢。」新陽十分不在乎配上三分失望,一轉身見張鉞在兩百米外正望著她呢,她急忙走過去。
「公子」新陽低頭一福
「你跟她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
「我娘說什麼了?」
「夫人說最近一切安好,老爺一會兒要過府來看望公子。」
「我爹要來?那你去廚下告訴他們準備一桌宴席。」張鉞說完回院裡去了,新陽忙到廚下吩咐備宴。
張承福酒席宴前與兒子敘談,說起姬夫人最近頭疼病常發,思兒心切淚眼不幹。
「如此我過幾日便去看她。」張鉞擺手示意冷雪給張承福倒酒,冷雪提壺續酒。
「不懂事」張鉞瞪了冷雪一眼「倒酒還用我提醒麼?」冷雪也不敢出聲,只是低頭不語。
「很好了,多點的孩子呀?你們都差不多大,對待下人別太刻薄了。」張承福看冷雪那稚氣未脫的小臉,那弱不禁風的身子,眼裡滿是愛憐。
「天生的賤骨頭,不打不長記性。」張鉞讓酒讓菜熱情的招待著父親,酒過三巡張承福醉意朦朧。
「兒啊,你這就去南殿看望你母親吧,我實是不勝酒力在你這兒睡一會兒。」
「我娘病的很重嗎?」張鉞早上才命新陽前去看望姬夫人,這午飯剛過張承福就要他親自前去,莫非有什麼大病麼?
「就是想你了,你反正現在沒事就過去唄。我頭暈得緊,想在你這兒歇息一會兒。」
「哦,那我這就去。」張鉞換了身衣服,叫新陽和冷雪陪他一起去南殿。
「你把兩個丫頭都帶走了,誰侍候為父醒酒湯呢?」張承福按著額頭,半瞇著眼。
「那你留下吧。」張鉞一指冷雪,冷雪應了一聲。張鉞帶著新陽走了,冷雪扶著張承福到床上歇息。
姬夫人跟張鉞說不盡的心酸事,什麼不敢出門一天天行監坐守,什麼玩雀牌常常輸錢,什麼人前不得體面。張鉞給了她一些零錢,送她兩匹綢緞。姬夫人留他吃過晚飯,他帶著新陽回到東殿。
新陽取了些花瓣去燒水,準備侍候張鉞沐浴。張鉞回到屋裡一看張承福已經走了,冷雪也沒在屋裡,床上的獸皮換了新的。叫過一個小丫頭問了一聲,說是老爺酒醉弄髒了獸皮,冷雪拿去清洗了。
新陽把花瓣灑進浴桶,坐在浴室等著小丫頭把熱水燒好。這時冷雪走了進來,默默無語挨著新陽坐下了。
「你頭髮散了,重束一下吧。」新陽見冷雪眼神空洞,人愣愣的像丟了魂似的。
「我不想活了。」冷雪突然抱著新陽大哭起來,嚇了新陽一跳。
「怎麼了?」新陽和張鉞一下午沒在家,這家裡就冷雪一個人說了算了,她會受誰的氣?再說張鉞那麼欺負人也都忍下來了,難道前院的人過來欺負她了?前院陽公子不在家,他的下人到這兒找什麼事呢?
「沒什麼,妹妹,你記著以後離老爺遠點。」
「老爺?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吃飯的時候他還誇你了。」新陽抱著冷雪,不明白她怎麼提起老爺又是哭又帶著一腔恨意。「再說老爺是客人,你愛理他理他,不愛他就不理他,他也不是這院的主子。」
「咱們公子能護著咱們嗎?他還不是跟他爹親?」冷雪越哭越凶,越想越恨。「一樣做奴才,若能侍候陽公子一天就死也值了。你看前院,府主什麼時候去過陽公子的內宅?」
「老爺到底怎麼了?」
「他破了我的身子。」
「啊?」新陽只知道她們這種貼身侍女的身子是公子的,公子想怎樣便怎樣,但具體怎樣是破身她還真不明白。她也想不到張承福會對自己兒子房裡的人下手。「怎麼破的?」
今夜該輪到新陽給張鉞暖床,她們侍候張鉞洗浴之後,冷雪就下去休息了。張鉞見新陽今天暖床的時間特別長,便走到床邊說:「不喊你不知道下來,是吧?我要睡覺了。」
「公子,你上來。」新陽甜甜的笑,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裡暖暖的。
「你不下來我怎麼上去?你想跟我一起睡啊?」張鉞的意思是新陽不配睡這張床,這是他嫡公子才能享受的待遇,這麼好的獸皮哪捨得讓別人睡啊,讓她暖一下床就不錯了。
「我告訴你今天早上山花跟我說什麼了。」新陽就甜甜的笑著,笑的還挺神秘。張鉞也笑了:「那你說吧。」
「你上來我跟你說。」
張鉞不明白什麼話還非得躺一起說,不過料想這小丫頭也不敢搞什麼鬼,她要賴床上不走張鉞完全可以一腳把她踹下去。張鉞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新陽伸手就解張鉞的衣帶,張鉞一下把她推開。
「你幹什麼?」張鉞覺得脫光了躺床上那是下人暖床才幹的事,他是主子他睡覺要穿中衣的。
「公子,你不知道這有好處,山花就這麼侍候陽公子的,要不陽公子能那麼護著那個小賤人嗎?」
「什麼好處啊?」張鉞乖乖的讓她脫衣服了,他也一直想不明白張陽何以因一句口舌發那麼大的火,那個山花就值得他跟南殿鬧翻?
……
張陽和馬剛在五彩巖島走了六七天了,除了花花草草就是山雞野兔,莫說大妖連只大點的野獸都沒碰到。
「我是跟你出來渡假來了。」張陽躺在草地上望著藍天白雲,享受著煦煦春風。
「這花紅柳綠的,不比你家寬闊多了?」馬剛也躺地上望著天,還啃著秋桃。
「白雲當被,綠草鋪床,可不寬闊嗎?」張陽翻身起來四處望望,也看不到哪裡有炫煌的影子,他都找膩了,連飛帶跑的繞著這五彩巖島搜了好幾圈了。
「再找找,找不到咱倆去霧風谷吧。」馬剛也不能確定炫煌是否還在五彩巖島。
「我可答應過我爹不進秘境的,去哪都行,不能離這太遠,我爹要發現我走遠了,我回去沒法說。」
「這會兒這麼聽話了,一跑兩三年的不是你?」馬剛撒出飛劍離地面十尺來高,低低的飛行。張陽也縱身飛了起來。
他們正向前飛著,忽聽身後『噢嗚』一聲吼叫。張陽回頭一看一個人身穿灰藍色的鎧甲騎著一頭紅色的獅子,那獅子整個身體都通紅,只有臉上的『鬍鬚』是金黃色的。那人雙手各執一鐵錘,身材魁梧左右肩膀各扣一個骷髏形護甲,看上去凶悍得很。張陽只是奇怪他怎麼還戴個面具?頭上長長的兩根羚羊角,臉也是獅子的頭臉只是沒有鬍鬚。
「噢嗚」那人張開血盆大口又吼了一聲,這回張陽看清了,那人根本不是戴的面具,而是就長那德性。張陽很快飛到那人近前,仔細打量一遍才發現原來那人沒有腿,下身和身下的獅子是長在一起的。
「還以為你沒腿呢,原來你兩條胳膊四條腿。」張陽在九劫陣裡也見多了各種流光溢彩的妖獸,掄起滄瀾棍就衝了上去,迎頭就是一棒。
「別過去!」馬剛喊也來不及了,張陽飛起來比他快得多,距離又近張陽『嗖』一下就到了那妖怪的近前。
張陽飛過去的快,退回來的更快。只聽『鐺』的一聲棍錘相擊,張陽被震的倒飛回來。
「你不說炫煌沒多厲害嗎?我怎麼一招都接不住?」張陽被這一震傷的筋骨都疼了,顯然這妖怪的內力非凡。這樣的實力馬剛近戰絕接不住三五回合。
「是呀,問題它不是炫煌啊,你也不看清楚就衝上去。」馬剛還生氣呢,這張陽見妖怪比見媳婦還親呢,喊都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