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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4章 得訊 文 / 梁弓

    張陽歡天喜地的跑回寢宮,院門口的侍衛們齊唰唰的施禮下拜:「恭迎陽公子回宮!」張陽沒理他們,大步流星的走進院子,院裡有幾個正在打掃的僕役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過來給陽公子見禮。()

    「不必,不必,忙你們的。」張陽擺擺手免了他們的禮,走到房門前心裡還有些許的忐忑,深呼吸一下推開門:「我回來了。」

    沒有聽到回音也沒聽到任何聲息,張陽裡間外間的跑了一遍也沒見到凌波。他走出房門站院子裡四處望望,除了春天的氣息以外一切都和走的時候一樣。他跳到房頂也沒看到凌波在哪裡,他跳下來問院裡的侍女:「凌波最近好嗎?」

    「凌波?」那侍女知道凌波是和陽公子還有追風一起走的,何曾見她回來過?

    「追風的妹妹,那個白毛虎。」張陽見這個侍女不是很眼熟,以為她是新來的不知道誰是凌波。

    「我知道的,她不是和您一起走的嗎?」

    「你是說她一直沒回來?」張陽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晴天霹靂,好像一個炸雷突然把他炸懵了。

    「是呀」

    「不可能啊。」張陽不敢相信在這華夏城裡凌波能出什麼意外,一來華夏城戒備森嚴二來凌波已經是靈獸了,從城門走到平康宮這十多里的路程對凌波來說眨眼之時就回來了呀。「來人!」

    「有!」院外的侍衛急匆匆齊唰唰的進來站成一排。

    「我問你們凌波可在宮裡?」

    「不在」

    「何時離宮的?」

    「四個多月以前,和您一起走的呀。」

    『凌波你不會出什麼事吧?你要去哪裡也該給我留個話啊。是不是嫌這裡太悶回丹獄山去了?』張陽急的團團亂轉,心裡越急腦子裡越是空白,真是關心則亂。『凌波會不會真的丟了?追風要是知道凌波丟了怕不要急壞了他,這瞞又瞞不住。這可如何是好?還是跟追風哥哥商量一下吧,或許他知道到哪裡去找。』

    「請追風護衛。」

    「是!」侍衛答應一聲趕緊轉身向外走。

    「慢!」侍衛剛走出院子又被張陽叫了回來:「不必了,你下去吧。」張陽擺擺手把所有的侍衛都趕出去了。

    『還是先去丹獄山看看吧,找不到再和追風哥哥說,免得害他無端心急。』張陽剛剛到家就往外跑只怕父親未必允許,他又找不到恰當的理由又抵擋不住內心的焦急。『報不如瞞,一天的工夫我也回來了。』

    「守住房門任何人不得入內,府主傳喚也只說我睡著了。」張陽吩咐侍女給他守著房門。

    「是」

    「我累了,要好好睡上兩天,若有人打擾了我,仔細我扒了你皮。」張陽擔心小小侍女守不住房門,故意裝腔作勢嚇唬她。

    「是」侍女果然被他嚇的直哆嗦。

    張陽進屋在裡面把門插好,把項鏈放到枕頭下面,從後窗跳出用神念把窗戶關上,提膝展臂飛往丹獄山去了。

    追風帶著問墨走到內殿門口,內殿是府主辦理公務的地方,問墨是不可以進去的。

    「你去找公子吧,我不能帶你進去。」追風也不知道張振羽是抽什麼風了,平時都好好的,這次凱旋而歸反而不高興了,莫非是陽公子身涉險地讓他有些後怕故而遷怒於我吧,也是我沒勸沒攔才讓陽公子跑到斷雲峰的。可是主人,你知道嗎?我是為了讓他和凌波分開呀,他們實在是太戀了。

    「誰願意進去呀?」問墨見勸不動追風,他便選擇去看張陽了。

    「好好看住公子。」追風還真是放心不下張陽。

    「看他幹嘛?」

    「反正你就看著他吧,寸步不離的看著,千萬別讓他亂跑。」

    「哦」問墨點點頭跟那個侍衛走了,他還真理解不了追風這是什麼行為,竟然要看著少主人,這不是限制少主人的行動自由麼?這平康府的人還真都怪得很啊。主子不像個主子的樣兒,一點小事就使性子;護衛不像個護衛的樣兒,不保護少主人竟然限制少主人;公子也不像個公子樣兒,一進城門他先跑了,他爹回來他也不迎接。

    那侍衛把問墨帶到陽公子的殿門處,與守院的侍衛打個招呼就走了。守院的侍衛只好進去通報,守房的侍女卻不肯放他進去也不肯進去報事。陽公子有命在先任何人不得進入房內,她就在這兒死守著。

    「嘶~」問墨聽他們在院裡爭吵,他就納悶張陽那麼好的聽力怎麼躲在屋裡裝聾呢?他吹個口哨院裡的人就全倒地不起了,他自己推門就進去了,裡裡外外搜了一遍,莫說人連個人影都沒有。

    宴席備好,張振羽派人去叫張陽,侍衛回話說陽公子睡著了。張振羽以為張陽就是不喜歡吃宴席便沒有難為他,不來就算了。想起追風還在內殿候著,他派人過去請追風過來赴宴。

    追風在內殿心神不寧,整個大殿空蕩蕩的就幾個侍衛守著門口。他坐一會兒、站一會兒、走一會兒,正焦燥難耐無可排遣的時候忽聽殿外一陣吵嚷之聲。他急忙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問墨要硬闖內殿被侍衛攔下了。

    「退下!」追風真怕問墨動手,這些侍衛禁不住問墨一巴掌。

    「是」侍衛們躬身退下。

    「你怎麼來了?」追風還指望問墨看著張陽呢,他怎麼這麼快就一個人跑回來了?

    「張陽沒在房裡,可能是離家出走了。」問墨聽門口的侍女一再的強調說張陽在屋裡睡覺,可張陽根本就沒在屋裡,如果張陽不是離家出走了,何必讓侍女撒謊?

    「什麼?」追風沒想到張陽沒吵沒鬧就直接走了,這孩子就離家出走的速度快,每次都走的這麼急。『他肯定是去丹獄山找凌波了,現在追過去或許還找得到他,他若離開丹獄山滿天下的去找凌波就不知該怎麼找到他了。』追風顧不上跟張振羽告假了,他抬腿就往外走。

    「追風護衛!」一個金甲衛遠遠的喊著,追風只好朝他走了過去。

    「府主請,請您,過去赴宴。」那金甲上氣不接下氣的報道。

    追風拿出一塊獸皮提筆寫下『公子離府,我出去尋找,事出緊急不及告假,望恕罪。』捲起獸皮設了個小小的禁錮陣,交給侍衛命他給府主送過去。

    張振羽展獸皮一看心中大驚,又看看張陽的位置分明是在宮中。『追風如此大膽,這樣的謊也敢撒。』轉念一想,追風沒有理由無故出宮啊,他出去有什麼事?『我去看在府中,追風今番我絕不輕饒。』張振羽悄悄離席到張陽的屋裡一看果然沒人,不由得著了慌。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他離府了怎麼當爹的一點不知道,追風倒先知道了呢?張振羽把院內院外的侍衛、侍女、僕人都叫了過來,一頓庭審。大抵明白了張陽是知道凌波不在宮裡之後走的,追風則是問墨告訴他張陽離宮了之後走的。『追風待陽兒是真的好。陽兒大概是出去找凌波了,他們應該是奔丹獄山去了。陽兒本事不小,有追風跟著料無意外。』

    張陽一路飛到丹獄山片刻未停,陽春三月山景正是最秀麗的時候,嫩草新芽煦煦春風,難得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張陽直奔凌虛府邸,山洞中空空蕩蕩一無所有。他繞著丹獄山低低的飛來飛去,一隻老虎也沒有找到。

    「凌波,你在哪兒呀?」

    「凌波,我回來了。」

    「凌波,你聽得到嗎?」

    「凌波,凌波,凌波,凌波……」

    張陽喊得山峰回聲陣陣,就是聽不到凌波的一句回音。他黯然失魂的走到山洞口,愣愣的回想和凌波在這裡初遇的情景。

    「嗷~~」張陽仰天一聲長嘯,直吼的山風撼木碎石如沙。

    「嗚~嗚嗚~」

    「吼~」

    狼群、豹群、山雞、野兔……從四面八方狂奔而來把張陽團團圍住,都興奮的大叫著往他身上撲。

    「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住在這裡的那只白毛虎?」張陽知道它們都與凌波相識,只是不知道它們是否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狼和豹子都紛紛搖頭,看來它們是聽懂了。

    「它沒回來過嗎?你們都沒看到過它嗎?」張陽的目光掃過它們,它們依然全都搖頭。

    張陽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他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凌波,你到底去哪了?」

    追風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看著他嗚嗚咽咽的哭了個天昏地暗。看張陽如此傷情,哭得肝腸寸斷,他的心也如同把攥。『公子,對不起。你和凌波感情越深我越要把你們分開,日久天長必生禍患。兄弟,追風是真心為你好,你千萬要體諒我啊。』

    「散去吧,你們都去玩吧。」張陽擺擺手趕那些動物們走,可那些飛禽走獸都不肯離去,全圍著他前後左右的拱啊蹭啊。「都散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張陽揚手在洞口布了一層陣,他進山洞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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