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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7章 婦人 文 / 梁弓

    張陽聽到凌波喚他才回過神來,他愣愣的思索了半天決定跟她攤牌格蘭烏德的事。總要面對現實,無論狂風還是暴雨唯有迎接才能有過去的一天。

    「哦,有何見教?」張陽斌斌有禮、溫文爾雅的樣子看在凌波眼裡只覺得很好笑。

    「不知這圍棋是怎麼個玩法,可能指教一二麼?」凌波經常自己和自己下棋,現在她教會了鹿兒,沒事的時候主僕對弈也頗有意趣。不過現在她只能裝作是不認識圍棋,圍棋畢竟還沒有普及到人人都知。就平康府裡知道圍棋,懂得規則的人也不太多。

    「這圍棋的世界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略窺門徑。巧荷姑娘若不嫌淺薄,在下自當奉陪。」

    「陽公子過謙了。」

    「山花,取棋來。」

    山花應一聲趕緊的去了,凌波看張陽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說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起了疑心,莫不是看出什麼了?

    「陽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何故如此啊?」凌波不喜歡玩彎彎繞,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要是你沒看出來我就繼續裝下去,十年光陰不長,反正我能常來常往,你守十年相思我補償你一輩子恩愛。要是你看出來了就直說,我也願意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住回平康府。

    「嗯,這個,我」張陽真不知道怎麼提好,他急的直搓手。「我就直說了吧。」

    「什麼事呀?」凌波笑了,什麼事把他難為成這樣呢?

    「斷雲峰一戰巧荷姑娘是知道的,我們下山之時在山洞口遇到一輛牛車,那車裡禁錮著一個人。」

    「什麼人啊?」凌波心知肚明的知道張陽提的人是格蘭烏德,她就故作不知還裝出一臉的好奇,跟在聽故事似的。

    「不是旁人,那人正是格」

    「公子」追風人沒進門聲音先到了,你們不論恩也別論仇啊,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惹得雞飛狗跳的?凌波都沒說什麼,你提格蘭烏德幹嗎?逼著她找你尋仇?追風真不明白這孩子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怎麼想的呢?「我回來了。」

    「哦」張陽抬頭一看鹿兒被追風遠遠的甩在後面了,追風竟然這麼不禮貌真讓張陽哭笑不得。「怎麼不等鹿兒姑娘一下?」

    追風也無言折辯,反正我就沒等她,他微微一笑站在張陽身側。

    「姑娘,我回來了。」鹿兒慢慢的走了進來,像是快累死了似的,一身的疲態。

    「怎麼這麼慢?」凌波皺了皺眉,輕聲呵斥她一句。

    「我和追風護衛比身法,哪裡追得上他啊。」鹿兒還撅著嘴一股酸酸的味道,邊說邊揉揉腿。

    「調皮。」凌波白了鹿兒一眼。

    「失禮。」張陽斜了追風一眼。

    「她(他)一貫如此。」凌波和張陽四目相對異口同聲的一句話,惹得他們四個一起笑了。

    「追風護衛威名遠播,是我寵的這野丫頭頑皮嬌縱。」凌波也不能說她二哥不懂事,只能說鹿兒沒禮貌。

    「哪裡?我倒喜歡她率真耿直,不失天性。」張陽不過客氣一句,喜的鹿兒心裡跟灌了蜜似的。沖追風得意洋洋的做鬼臉,追風只裝作沒看到。

    山花捧著兩個棋盒,朝雲拎著棋盤她們一先一後走了進來。追風一看這下棋得下多久啊?凌波還走不走了?他正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阻止他們下棋,卻見紅葉走了過來。

    「公子,夫人請您過去。」

    「哦」張陽看朝雲收拾桌子,山花擺好棋盤,巧荷正等著下棋呢,他無奈站起來向凌波致歉:「多有不恭,家母傳喚實不敢相違,張陽去去就來,暫由追風護衛侍奉姑娘一局,如何?」

    「陽公子請自便。」你愛哪哪去,反正我不走,我就在這等著。

    「少陪了。」張陽跟著紅葉走了,追風心裡這個舒服。

    原來水月娘要在甘露殿擺宴招待巧荷,叫張陽過去就是囑咐他一番。讓他穿戴整齊一點,待客禮貌一點,最怕他小孩子性情上來不給巧荷面子。張陽殺了格蘭烏德,大家都擔心巧荷找張陽尋仇。月娘希望張陽能識大體多多忍耐,畢竟巧荷為月娘的傷盡了心力,這是人家的恩德,做人要知恩圖報,不能以怨報德。

    月娘很隆重的宴請巧荷一番,然後追風送她們走了。

    從此每隔十天半月的巧荷就過府來,每次都和張陽或長或短的聊會兒,他們有時下下棋,有時張陽給她吹個曲兒,一來二去他們相處的倒越來越融洽了。

    平時張陽除了刻苦練功以外,一有閒暇便去寧神殿靜坐。張振羽處理各種大小事務,他就坐在下面聽著看著。等到沒有人了,他時常和父親探討一些想法。他的想法總是標新立異,常常語出驚人,很多時候都能得到張振羽的讚許。

    張陽從日出忙到凌晨,常常晝夜不息的折騰。問墨可輕閒得很,他自從進入平康王府就無所事事,這幾個月下來閤府上下的妖獸他都混熟了。他對人沒興趣,無論主子還是奴才他都不屑正眼相待,他就跟獸族親近。這一天他跟青果玩耍,玩的興起直從中殿跑到了南殿。

    「嘶~」問墨一聲長嘯叫得青果頭疼難忍,青果晃著黑色的蛇頭朝問墨『噗』的吐出一道毒液,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毒液真好似銀河落九天。問墨旋起披風阻擋毒液,他的披風黑色部分就是劇毒,這些毒液倒被它吸收了。

    「你沒事吧?」問墨摸摸青果的頭,青果搖搖頭。青果頭不那疼了,還是暈得很,它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的。

    問墨看它軟趴趴的樣子跟條小蟲子似的,就知道它還暈呢。「這麼凶的深山大蟒都不如張陽那九歲小娃娃?我才用了三成功力你就受不了了,我發十成功力都震不暈他。」問墨縱身跳到牆頭上坐著,青果躺在地上休息。

    『吱呀』一個花枝招展的婦人推開後門,賊眉鼠眼的往兩邊望望,見沒有人便急忙回身關上門,心慌也沒看路,向前走了不到十步被青果絆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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