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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3章 細辯 文 / 梁弓

    夏兒走了,秋兒被帶了進來,秋兒不時的看看姬夫人和張承福,可誰也不敢說話,眼神的交流能表達多少信息?只能增加緊張的情緒。

    張陽問她同樣的問題:「姬夫人昨天什麼時辰走的?什麼時辰回去的?」

    「午時走的,酉時回來的。」

    「有何憑證啊?」

    「夫人是吃過午飯走的,我勸她小睡一會兒,她說吃完飯正好出去走走,回來時天已經有點黑了。」秋兒也不是很明白什麼叫憑證,她就這麼回答張陽了,張陽看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也沒為難她就放她回去了。

    「你是午時走的,酉時回去的,對嗎?」張陽問姬夫人

    「對。」姬夫人也不害怕了,她很堅決的點點頭。

    「你是午時遇上青果受到了驚嚇,酉時張鑭送你回去的,對嗎?」張陽面如秋霜很是嚴肅。

    「對,它還有個幫手,還打我了。」姬夫人認準了這麼說。

    「呵呵」張陽實在忍不住笑了:「青果打你還用找幫手?十丈開外它取你性命不費吹灰之力。」

    姬夫人四下張望看到問墨那惡狠狠的眼神,嚇得她不敢指認。不過她刻意的瞄問墨一眼,張陽倒是明白了。

    『看來她說的幫手是問墨,這就好辦了,好歹問墨會說話。』張陽也不急著問問墨什麼,他繼續問姬夫人:「你想好了再說,撒謊就是自尋死路。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午時在回月亭遇上青果的嗎?」

    「是」

    「那你從午時到酉時這整整一下午都在回月亭坐著了?」

    「我哪能坐得起來?我一直在地上趴著了。」姬夫人委委屈屈的抽答上了。

    「好,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准了你從午時到酉時一直在回月亭了嗎?」

    「是」姬夫人認準了這個事沒人能做證。

    「追風!」張陽一聲怒喝,追風低頭應了一聲:「在」

    「調昨天南殿的巡殿侍衛。」

    「沒有名冊,除非把南殿所有的侍衛都調出來。」

    「全調!一個一個問誰見到過姬夫人,沒見過的就算了,見過的問明白什麼時辰什麼地點見過的。」

    「是」追風轉身就走了,他是平康府的總護衛,調侍衛什麼令牌也不用。

    很快追風就回來了,他才不一個一個問呢,他就集中問一嘴。

    「有四個侍衛酉時左右在回月亭見過姬夫人。」追風如實回報,這跟他一毛錢關係沒有,他犯不著說謊。

    「昨天南殿侍衛可巡殿了麼?」

    「正常巡殿,並無一名侍衛在酉時之前見過姬夫人。」

    「辛苦你了。」張陽一擺手示意追風沒事了。

    「份內的。」追風到張振羽身後站著去了,張振羽跟個石塑木雕的似的。

    「鑭哥,你昨天到底去哪了?還用我調四大府門的出府卷麼?」張陽想調什麼都不費力,張鑭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哪也沒去,我就在家了,酉時覺得悶倦出去走走碰到了三嬸母,便送她回去了。」張鑭又換了說辭,這次說的倒是實話,他的確是一直在家不曾出去。

    「你午時到酉時之間,人在哪裡?」張陽盯著姬夫人,姬夫人直打哆嗦。她說她一直在回月亭了,難道巡殿的侍衛都瞎了?沒一個看見她的?

    「我就是在回月亭了。」姬夫人橫下一條心就咬死了她在回月亭,巡殿的侍衛就是瞎了,你怎麼地吧?

    「你就一個人也沒遇上?」

    「沒有。」

    「好,同去回月亭。」張陽抬腿就走了,作案現場總要指認的,哪有審案不去勘查現場的道理?

    姬夫人渾身都軟,張承福和張鉞一邊一個攙扶著她。張陽也沒有施展身法先走,大家都一起步行到南殿,在距離回月亭大約五十米處張陽讓大家都停住腳。

    「追風,把鑭哥收了。」張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竟然讓追風把張鑭收了,張鑭好歹是張姓的人啊,豈能如此輕賤?張陽才不管他姓什麼,姓張有什麼稀奇的?這府上嚴格的說都姓張。

    追風毫不猶豫的,少主人下令了,自然是不打折扣的執行,他一下就把張鑭收到了邪魔鈴裡。

    「姬夫人,你來指認一下昨天青果所在的位置,和你整整趴了一下午的位置。」

    「就那裡。」姬夫人隨便的一指,這樣範圍比較大。

    「畫個圈。」張陽讓她過去畫個圈,把那兩個位置圈出來。

    「這裡,這裡」她在亭子邊上畫了個圈,又在亭子裡畫了個圈,她覺得在亭子裡涼快,在那兒趴一下午是有可能的。

    張陽叫張鯤和張霽分別站到那個圈裡,然後抽出天冰棍啟動風系功法把姬夫人剛畫的圈吹的看不出來。

    「把鑭哥放出來。」張陽讓追風放出張鑭,又讓張鑭去畫昨天姬夫人趴著的地方。張鑭過去看張鯤和張霽站那兒也沒多想,他們都是嫡公子想站哪站哪唄。張鑭在過道上畫了一個圈,他想姬夫人說是在受到驚嚇之後身體整整一個下午不能動,那她應該是沒辦法把自己挪到亭子裡的,如果她能爬到亭子裡為什麼不爬回去呢?

    「青果,姬夫人是在這裡遇上你的嗎?」張陽指著姬夫人畫的圈問,青果搖搖頭。

    「你是午時驚嚇到姬夫人的嗎?」青果又搖搖頭。

    「它撒謊,它剛才都承認了。」姬夫人慌了,她指著青果大聲嚷嚷。

    「它承認什麼了?」張陽厲聲厲色,真按不住一腔怒火了,陪她玩了一上午,她哪有一句實話?「它只承認它午時在南殿出現過,只承認它確實驚嚇著你了,並不等於說它就是午時在這裡驚嚇著你的。」

    「什麼時辰有什麼關係?在哪兒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它是嚇著我了,它還打我了,我身上有傷。」姬夫人簡直要瘋了,張陽要是問上一句『傷在何處?』的話,估計她都能脫褲子讓大家驗傷。問墨一腳把她踢飛了,她連摔帶滑行的。傷都在屁股和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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