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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27章 哭祭 文 / 梁弓

    「我們上哪兒拜祭去?」張陽和問墨都緊盯著追風,你總得給指個地兒吧?

    「在心裡拜祭一下就好了,去哪兒不一樣?」追風倒灑脫得很,在心裡拜祭何苦跑這麼遠的路?你這是開的什麼玩笑?拿誰當禮拜天過呢?

    「說的對。」問墨是無所謂的,反正也不是拜祭他的親人。追風都如此悠閒,他著的什麼急?

    「你連娘和大哥的墓都找不到?」張陽無法相信也無法原諒追風的『隨意性』,再怎麼也不該連墓在哪兒都忘了呀。

    追風就是很不在乎還用很懷疑的目光盯著張陽,漫不經心的說:「我娘,我大哥,跟你沒關係。」

    「什麼就你娘、你大哥呀?我不一直叫你哥哥的嗎?」張陽的掠奪性真強,什麼都搶啊。他做夢都盼著管追風的娘叫娘,管追風的大哥叫大哥呢。

    「那能一樣嗎?」追風突然坐直身子,正經了起來:「不如咱們結拜吧,你不願意叫我哥哥嗎?以後你就當我親兄弟,怎麼樣?」追風還真是一點自卑感沒有,跟少主人結拜還說的這麼自然,你高攀得起麼?

    「算了,高攀不起。」張陽才不跟他結拜呢,當他兄弟行,當他親兄弟那絕對的不行。

    追風早知道他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指望這小小的伎倆能滅掉張陽對凌波的癡念。不願意就算了,他也沒多說就繼續望著天邊的雲,白雲蒼狗變幻無窮真是挺有意思的。

    「張陽,你怎麼這麼虛偽啊?」問墨沒想到張陽會這麼乾脆的拒絕追風,他一直覺得張陽真心拿他們當兄弟看待,沒想到他不願意和追風結拜,莫不是他嫌棄獸族?

    「人心本來虛偽,何獨我一個?」張陽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說不清的事就不去說吧。你誤會也好,你傷心也好,我管不了那麼多。張陽一個人進山洞裡去了,他躺在青石上望著牆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哎?」問墨看著他走進山洞,不知他怎麼了,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他情緒不大好,誰惹他了?

    追風拿出一支竹笛吹了起來,問墨就挨著追風坐了。這麼美的山景,追風偏吹出一串憂傷的樂音。他知道張陽這次來丹獄山就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來的,他知道張陽盼的是與凌波重逢,看張陽小小年紀天天愁腸百轉長吁短歎的,他心裡很心疼也很內疚。

    追風一曲終了輕輕的撫摸著竹笛,這是張陽親手給他做的。這支竹笛伴他渡過了多少個相思的日日夜夜,他深深的知道思念一個人的寂寞與悲苦。問墨見他默默無語黯然神傷,以為他真的生張陽的氣了。

    問墨輕拍追風一下,指指山洞然後盯著追風看。他知道張陽聽力好,說什麼都瞞不過去,也沒必佈個陣聊天倒顯得矯情。追風微微一笑搖搖頭,他怎麼能跟張陽計較?他不會因為一句話的小事真生氣的,更何況他心裡明白得很。問墨卻有點擔心,追風還大氣些,張陽會不會真的生氣了?問墨不希望兄弟間因為一言半語的玩笑真的心裡有隔閡,他拉起追風準備進山洞去哄哄張陽。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張陽聽追風吹的曲子流露出一股憂傷的味道,他以為追風是在用曲子拜祭他的母兄。張陽望著牆壁回想著在這山洞裡跟凌波嬉戲打鬧的點點滴滴,濃濃的相思本就沉重這憂傷的曲子更添悲情,他拿出琴輕舒十指彈了起來。

    追風和問墨就站在山洞外面靜靜的聽著,沒有進去打擾他。張陽的曲子讓人聽了心裡難過的想哭,問墨沒有眼淚,這種想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沒法用語言形容。問墨揉揉心口,想起自己從前的落寞孤苦比起張陽此時的悲慼絲毫不佔上風,他歷經了幾百的寂寞才熬出那樣的心境,而張陽才九歲,九歲的娃娃內心何來這般悲苦?他又是個萬人仰慕的貴族公子,他自身又才華橫溢堪稱文武雙全,他還有什麼不足之處?

    「你進去好好陪他一會兒,我去抓隻羊來。」追風當然聽得出來張陽的相思情,他心裡愈發的難過,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了。『對與錯都不重要,公子,對不起。這段傷痛只能靠你自己慢慢渡過去。你們是沒有結果的,這點最重要,如果你們之間有通途,追風捨命也成全你們,可你們萬無可能,別太天真了,世上淑女千千萬,你喜歡雙修也好,獨行也罷,別戀凌波了,她是獸族,獸與人隔著的不只是一道銀河。』

    「抓羊還用多久啊?這山上野獸不多的是?」問墨就站這山洞口,放眼望去至少能看到七八隻野獸。要抓它們還不就是分分鐘的事?

    「這山上的飛禽走獸都動不得。它們全是公子的朋友,你去陪他吧,別亂走,我很快回來。」追風揚起飛劍跳了上去,問墨進洞裡找張陽去了。

    追風見問墨進洞了,他跳下飛劍神行到山洞後面。原來追風母親和大哥的墳墓就在山洞後面不足千米。他先佈個七彩流星陣把墳墓一周罩上,然後拔除兩個墳頭上的青草。拿出兩個香爐,各點上三柱清香,供品倒也簡單就是兩隻羊。

    「娘,風兒看您來了。」追風跪倒,珠淚盈眶。

    「大哥,凌波突破到靈獸了,她很漂亮可是她不開心。」

    ……

    追風跟他們娘倆說了好多好多無法跟別人說的心事,流了好多好多無法在別人面前流下的淚水。最後他擦乾眼淚,給他們磕了三個頭,站起後撤去隔音陣。

    「你?」追風哭得頭暈眼花,有人過來也沒聽到。他撤去陣發現凌波站在眼前,真是有些驚訝。「你怎麼不進陣呢?」追風布的是隔音陣,只隔聲音不隔影像也不隔人。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凌波揚手又布了個七彩流星陣。

    「我知道你會來。」追風就是知道凌波會來,才沒有告訴張陽墳墓在哪兒,他怕他們在墳前遇上,那就瞞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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