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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7章 弱水 文 / 梁弓

    張陽入定的時候任何人都探查不了他的經脈,當年在桃山上追風騙他喝血的時候,他入定以後追風兩次想要幫他梳理經脈真元氣都被反彈了回來。格羅斯琳娜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她堅信張陽身上必有至寶。

    張陽識海裡的菩薩那是神器,一旦他有性命之憂的重創來臨就會自動護持住他的肉身,他就是想自殺都不容易。他被困在潮音石裡快要餓死的時候,是那尊菩薩引他出去的;他在九劫陣裡過火海的時候是那尊菩薩灑下楊柳枝水渡他過去的;他在秦懷古的陰陽二氣陣裡的時候是那尊菩薩護住他的肉身沒被碾碎,他才有機會拿出銅人解了大難的。

    當年也不知哪個沒福命的把那尊菩薩佩戴在元嬰身上竟然還是難逃肉身被毀的厄運。神器也好,仙器也罷,就是法器也得煉化了才有功效,張陽一口氣呼出歪打正著的煉化了神器,得了無上的觀想之法,神念變得強大無比。能用神念御物已經是無量之福了,又哪知這寶貝還有至高的護體神通。

    張陽原本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格羅斯琳娜一下手要殺他,他就識海震盪,腦海裡白濛濛一片。慢慢的就看到那尊菩薩,他就坐在菩薩身前雙手合什享受清涼的甘露沖刷身體的愉悅感。他也就明白了,原來這尊菩薩有護體之功。心裡又湧起對追風深深的感恩之情,這菩薩原是追風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格羅斯琳娜真服了張陽這個拗勁,純是死心眼一個。她怎麼也問不出張陽身上到底有什麼至寶,或是張陽修了什麼護體神功。張陽只是要求先放了那些人,只有他們安全離去,他才肯好好和她詳談。格羅斯琳娜對張陽威逼色誘使勁了手段,張陽就是個軟硬不吃,不吐金口。

    「管別人幹什麼?他們愛走就走,不走就留下唄。」格羅斯琳娜乾脆坐到張陽的腿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頭貼著他的胸膛。「咱們天長地久比什麼不好呢?」格羅斯琳娜實在拿不到張陽身上的至寶,問不出他煉的什麼神功,就跟他雙修也不錯,日久天長總能誘出實話。他長的好,修為看樣子也是高深莫測,格羅斯琳娜確有三分喜愛之意。

    「你真熱。」張陽嘴上明明嫌她熱,手還抱著她往懷裡緊緊。「天長地久是好的,不過要跟你天長地久的話,我得跟你講好條件。」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還不忘講條件的男人該有多麼的市儈?

    「你說吧,你要什麼我都依你。」格羅斯琳娜像條蛇一樣纏在張陽身上,小鳥依人般的嬌柔可愛。

    「幫他們拿到阿古斯斷角,送他們安全離開。」

    「我可以送他們過去,寶箱沒有秘匙打不開。」

    「我有。」張陽拿出秘匙托在手心裡。

    「得人族才能打開寶箱,我不行。」

    「你不是人族嗎?」張陽看她挺像人族的,除了長的特別美,行為有點不夠矜持以外也沒有太像異類的地方。

    「我是半人族。」格羅斯琳娜望著張陽,只見他眼裡閃爍著不解的疑惑,像是不懂什麼叫半人族。她幽幽一歎,說道:「我娘是人,我爹是靈獸,我娘始終沒有修到三才境界,只活了一百多歲就死了。九百年前有人發現我是半人族,爹被丟進天雷池喪了命,我被扔到這裡囚禁千年。」

    張陽聽她說起身世,覺得她也挺可憐的,九百年被囚禁在這片火海中,難怪她性情暴躁,誰能受得了九百年的寂寞?九百年就和這些火能量相依相伴。他也輕輕一歎,又抱得緊了些。「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格羅斯琳娜。」張陽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情,心裡真的湧起一絲甜蜜,這種感覺很奇妙,真希望這一瞬間就是永恆。

    「好長,我就叫你娜娜吧。」張陽喜歡這麼溫馨的溝通,這要照一千年溝通才好呢。「娜娜,我真的不願意讓你難過,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感情這種事要兩廂情願的才好,生拉硬扯能有幸福嗎?我要是單身,或許真的會愛上你。可我是有妻室的人,我若應了你就負了她,你喜歡見異思遷的負心漢嗎?我也不忍心摘了芍葯枯了荼蘼。」

    「呵」火鳳笑出了聲,這孩子真會騙人。他哪來的妻室?這長的像大人也有好處啊。扯謊倒方便得很,說他九歲倒沒人信了。

    『呀呸!說的這麼好聽,你抱著她幹嘛?』凌波心裡罵翻了他,瞪他都瞪的眼珠子生疼。

    「她」格羅斯琳娜望了一眼凌波,心中無端的冒出一股酸味,又轉過去向張陽撒嬌:「她比我好看嗎?」

    「呵,夫妻豈能以容顏論之?」張陽想起巧荷那仙姿麗質確實不輸格羅斯琳娜,一個勝西施,一個賽貂蟬,倒也難分伯仲。

    「哼」格羅斯琳娜嬌哼一聲,往他懷裡偎了偎。「你也不必為難,我殺了她就是了,你往後就只許在我一人身上用情。」

    「哈哈哈」張陽捏捏她的小下巴,這樣的美人真讓人情難自禁。「你倒夠率真的,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能和仇人結連理嗎?」

    「你想怎樣?」格羅斯琳娜嬌嗔怒怨的扯著他的耳朵晃:「你還想讓我和她共處啊?」

    張陽抓住她的小手,扯得耳朵怪疼的。「什麼共處啊?弱水三千,我但取一瓢飲。咱們今生注定無緣,我不願意誆騙於你才和你說這些肺腑之言,你若不放我離去,我也無計脫身。只求你放過他們,讓我看到他們安全離去,你想囚禁我多久都行。」

    格羅斯琳娜原本是為求他身上的護身之法或護體之寶,與他纏/綿不過是哄他吐露真言,想與他雙修也是一二分試探七八分戲耍罷了。此時見他對妻子深情不改,對自己直言相拒,反倒引起她萬千情絲欲牽欲絆,一時丟撇不開鬧得自己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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