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4章 勸慰 文 / 梁弓
「二哥,公子說的對,走吧。」鹿兒也勸伍竹走,多死一個有什麼意義?活人還需要照顧呢。
「快走,能活一個比都死在這裡好。」問墨也勸他趕緊走。
「走吧,別猶豫了。」火鳳也勸伍竹走。
伍竹看看手裡的紅符,越握越緊,越握越緊,他突然一用力『唰』的把它扔進了前面溝壑裡,滾滾熔岩漿迅速的包裹了那張紅符,再也沒人有能力把它重新拿出來了。
「我不能一個人回去,我不能讓素琴看不起我,不能讓平兒因為有個貪生怕死不顧大義的爹抬不起頭來。」伍竹也曾想過退卻,但現在他不想退了,即使沒法前進也不絕後退。
「遁移符,你們用過沒?咱們試試一起走,阿古斯斷角我們不取了。」張陽不想管什麼蒼生,什麼劫難的了,命在能保住的情況下還是要保的,能活誰願意死啊?
「沒用。」凌波的意思是遁移符根本起不到作用,在秘陣裡他們連逃脫符都捏了,什麼符都用不了。
「沒用就用一次唄。」張陽拿出遁移符『啪』的一聲就捏碎了,除了手裡冒了一股灰白色的煙以外什麼變化都沒有。凌波白了他一眼,他才明白原來凌波說的『沒用』不是『還沒有使用過』的意思。
「嘿嘿」張陽撓撓頭訕訕的笑了。
二桃能殺三士,一符難亂七人。格羅斯琳娜看他們沒有人爭奪唯一的生存機會,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酸酸的味道。怎麼他們之間就那麼的真誠?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個這麼真心的朋友,那可真是死算什麼呢?格羅斯琳娜忽然好想也有個值得自己用生命去愛的人。『你們不是願意一起死嗎?我把你們全殺光!』格羅斯琳娜心裡燃起熊熊妒火,她要把他們全都燒成灰燼,她不要看他們在自己面前秀情義。
格羅斯琳娜看著火光耀的右手心,她只要朝他們一掌拍下去,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被滾燙的岩漿包裹,瞬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哼,我倒要看看張陽你識海裡的菩薩還能不能保佑得了你。』她攥起拳頭緩緩上舉,忽聽一串清脆的樂音響起。她的手像被脫水粘住了一樣,不忍心張開。她眼中漸起層霧,為什麼他們死到臨頭還那麼開心?為什麼就沒人跟我玩?『好,你們開心,那你們就去死吧。』
她剛要張開手,見張陽縱身躍起在半空中邊吹著竹笛邊跳舞。那麼飄逸、那麼瀟灑,一點都不知道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也好,這樣你死的沒有痛苦。她下定決心,手指略鬆還沒有張開,忽見張陽笑吟吟的一轉竹笛,把竹笛背在身後,衝她招了招手。
「嗯?」格羅斯琳娜又攥緊了拳,他是在向我招手麼?他叫我做什麼?
「你一個人有意思嗎?過來一起玩啊。」張陽生死都放開了,還在乎帶她一起玩嗎?也許玩高興了能玩回一條命呢?九百年的寂寞把她熬的見著個人都直往身上貼,她肯定羨慕有朋友的滋味。她這麼半天都沒動手,可見她的敵意也不大。
「我?」格羅斯琳娜愣了,他們那些人怎麼會跟她一起玩呢?他們不是都把她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嗎?
張陽竟然笑嘻嘻的朝她飛了過去,她有點意外張陽還能奔她來,她以為張陽就算不死也一輩子都不會再理她了。張陽到她身邊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走啊。」
「我」格羅斯琳娜當然願意和他們一起快樂,可是他們真的願意接納她嗎?「我」
「你不願意啊?那算了。我們喜歡交朋友,但也絕不強求。」張陽鬆開她的手,依然和善的衝她笑笑:「什麼時候想殺我們就直接動手好了,不用打招呼,提前知道什麼時候死我們會害怕的。」
張陽轉身要走,格羅斯琳娜趕緊扯住他。「我,那個,他們」
「哦」張陽明白了她的想法「放心吧,他們一個個的心掏出來曬乾了都比你這一群山大。」
「你說我小心眼唄?」
「沒有,你放心吧,和我們一起玩也不耽誤你殺人,我們不是怕死才來拉攏你的。」張陽貌似很認真的樣子對她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喜歡我一回,我也不想太辜負你,臨死給你吹個曲,給你這上千年的寂寞生涯添上片時的歡樂,也算慰藉一下咱倆這段不深不淺不該有的緣份吧。」
「我送你們過去,幫你們取阿古斯斷角,你留下行嗎?」格羅斯琳娜拉著張陽,張陽看她眼中噙淚,心裡頓時酸酸的。她在這裡連個陪她的活物都沒有,也真是可憐。
「我跟他們商量一下。」張陽莫說留下,就讓他去死,能換他們都活著出去,他也認了。何況還可以拿到阿古斯斷角?只是他們未必能同意,他得先去說服他們。
「不用,阿古斯斷角只有人族才能帶得出去。我只能先送你走,你答應我一定回來就行。」格羅斯琳娜以為張陽一定會爽快的應下,因為一出了螢沼水洞,他還回不回來全憑他的心意了。就是傻子也知道這時候該虛應下來,格羅斯琳娜也沒別的要求,就給她個哪怕是虛假的承諾讓她守著,守著一個念想也好。
「我只能答應你,我一定抽時間過來看你,因為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張陽不傻也不呆,至少不缺眼,但他就是不願意撒謊,他心裡真的放不下別人了。「你需要外面的什麼東西,我可以盡量幫你帶過來,別的我真的做不到了。」
「你?」格羅斯琳娜轉過身去,過了許久低聲的問道:「你真的有妻室嗎?」
「嗯」
「你不是才九歲嗎?」格羅斯琳娜就不明白了,這九歲的人怎麼長的跟個成年人似的,怎麼還有妻室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件事跟年齡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張陽看得出格羅斯琳娜的氣惱,他無奈的勸慰她道:「娜娜,我知道你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