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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8章 對聯 文 / 梁弓

    自從上次張陽為追風衣服的事動怒殺人之後,平康宮上上下下都自律了許多。()很多人暗地裡把原不該有的虧空都悄悄補上了,誰知道那個小瘟神什麼時候會查什麼事情呢?守門侍衛索賄報事是慣例,伍竹一出手就給一塊青金,讓那侍衛疑心頓起。平時哪有給這麼多的?陽公子朋友多的是,誰知道是不是故意來查訪什麼的。在要錢還是要命的問題上,他的認識還是很清楚的。

    「伍公子」過了很久那個侍衛終於回來了。「陽公子不在宮中。」

    「那追風護衛可在?」

    「都不在,他們去華夏帝宮赴宴了,昨天去的到現在也沒回來,您改天再來吧。」那侍衛把玉珮遞給伍竹,伍竹接過玉珮隨便一拱手:「多謝了。」

    伍竹走下門階,回頭望望宮門。真是侯門深似海,見一面都這麼的難。既然都去了一天多了,想必也快回來了。伍竹轉過這條街找個臨近的小店住了下來。

    鍾離兄妹、張陽、追風還有鄭明明每天在一起詩酒琴棋玩的很是開心。御花園有金魚池、御水河、假山石、小瀑布,說不盡的花繁似錦、柳嫩鶯啼。

    「真是好景致。」鄭明明就是個會說話,他家的花園也不遜色。這裡景色雖好,也不過都是些人工雕琢之精巧罷了。

    「哪裡好?早看的厭煩了。」鍾離瓊玉可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好的,她就覺得平康府好,平康府裡的老虎洞都比她家好。

    「天上神仙府,人間帝王家。哪裡不好啊?」張陽更是個會說話的。

    「好?好你住這兒呀。」鍾離瓊玉巴不得張陽住這兒不走了,那這裡才好呢,他住多久這裡就好多久。

    「我都住兩天了。」

    「看看,兩天就住夠了,還說好呢?」鍾離瓊英指指瀑布又指指橋下流水:「我就覺得這裡水太多了,高處也是、低處也是。」

    「水多好啊,水多有靈性。」鄭明明站在御水橋上,一陣清風迎面撲來真是舒服得很,遠觀瀑布近看流水確實是不錯。

    張陽抬頭看看天上白雲若素,難得一個風日晴和的好天氣。「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雲任卷舒。」張陽看著追風說:「我們要天天都能過上這麼輕閒的日子多好啊。」

    「呵,那現在你有啥愁的?」追風笑了:「別忘了你才九歲啊。」

    「我就愁我才九歲。」張陽衝他做個鬼臉,真是個壞哥哥,明知道我最討厭提年齡,你老提醒我九歲幹什麼?

    「九歲有什麼可愁的?著急娶媳婦了?」

    「嗯,把你妹妹嫁我啊,行不?」張陽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就盼著追風哪怕是開玩笑的點個頭也行。

    「把我妹妹嫁你吧,行不?」鍾離瓊英趕緊的過來搶生意。

    張陽看看鍾離瓊英,似乎還真有三分認真,再看看追風,追風笑吟吟的也不知道他美啥呢。「咱們往日兄弟,今朝知己,不比郎舅關係近得多嗎?」張陽可不敢隨便搭鍾離家的茬,這要半真半假的給你粘上可不好抖摟啊。

    「說的也是。」鍾離瓊英笑笑,轉身對鍾離瓊玉說:「他不要你啊。」

    「啐」鍾離瓊玉也不聾,用你說這麼明白嗎?「再混說,我踢你河裡去。」

    「說笑而已嘛。」鍾離瓊英趕緊向前快走兩步,離她遠點。

    鍾離瓊玉才懶得理他,她拉著張陽走下御水橋來到金魚池旁,指著池邊一塊假山石說:「你看這裡寫上你剛才說的『人情似分高下,世事如雲任卷舒。』可好?」

    「我胡說的。」張陽不過順嘴偷來一句又不是他的原創,不過好在沒人知道。

    「我覺得好。」鍾離瓊玉抽出滄瀾水火劍『嗆啷』一聲把假山石豎著削掉一塊。「你來寫吧。」

    張陽拂了拂新削出來的立平面,在石壁上寫字刻字對張陽來說太容易了,都練熟了。

    「這裡寫那麼多字顯得太緊湊了,不如換句吧?」張陽看著鍾離瓊玉,一邊徵求她的意見一邊思索著寫什麼好。

    「行,你想寫啥都行。」鍾離瓊玉根本也不在乎寫的是啥,張陽寫啥都好。

    張陽看看金魚池又抬頭看看天,也沒想出啥句子來,乾脆再偷一句吧,偷偷就習慣了,偷偷就不覺得臉紅了。提筆寫下了:『靜與魚讀月,笑對鳥談天。』

    「好!」鍾離瓊英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一見此聯脫口稱讚。

    「好個屁呀,月怎麼能讀?跟鳥談什麼天?」鍾離瓊玉就是特意跟哥哥抬槓,鍾離瓊英剛才要把她嫁給張陽被張陽當面拒絕了,讓她很生氣,明知道張陽會拒絕還去問,多丟面子?

    「呃,是是是,妹妹說的是。」鍾離瓊英一招手叫過邊上的四個侍衛:「我妹妹不喜歡,趕緊給我擦乾淨了。」

    「是」侍衛們躬身應喏。

    「誰敢?」鍾離瓊玉雙眼一瞪,當時就變臉了。

    「哈哈哈」鍾離瓊英一擺手侍衛們退下了,他們哥幾個都笑。鍾離瓊玉發現自己好像是上當了,氣的一甩袖子就跑了。

    伍竹在客棧裡住了兩天,遲遲不見張陽回宮,不由得心裡又急又悶。每時每刻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忽聽街上人聲喧嚷,好像是有儀仗經過。他心花怒放趕緊的推開窗向平康宮方向望去。

    張振羽騎著高頭大馬,在下人的簇擁下緩緩的走向平康宮。眾星捧月的排場,排山倒海的氣勢,多少平民百姓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津津樂道個大半年。

    伍竹跳出窗外,站在街邊靜靜的看著儀仗從眼前走過。他沒看到張陽也沒看到追風,他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往平康宮裡去了。他就和所有在看熱鬧的人們一樣,即使你仔細的尋找也未必能發現那個除了內心有點與眾不同之外就沒有什麼特點的伍竹。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如果人們知道他和陽公子是朋友,知道他剛從螢沼水洞出來的話,恐怕早就有人跑過來噓寒問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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