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5章 通質 文 / 梁弓
鄭明明雙劍舞的滴水不漏,只是瀟灑有餘威猛不足。而伍竹的鐵錘則是極其威猛強勁的凶兵。錘劍相擊一道火花迸濺,鄭明明的劍就脫了手。
那兩個三才期的護衛一來修為過低,二來伍竹和鄭明明離的過近,他們投鼠忌器自然縮手縮腳放不開打法。沒用上三招五式伍竹就擒住了鄭明明。他抓著鄭明明向後閃出三丈遠,飄到地面上。
「放了我妻兒,否則我殺了你們太子。」伍竹是見過鄭明明的,鄭明明去他家的時候,他遠遠的見到鄭明明然後躲到山裡去了。素琴當然告訴過他鄭明明就是大寧國太子,那天他又知道了抓素琴母子的人就是大寧國太子。鄭明明卻沒見過伍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你是誰?你的妻兒在哪裡?」其中一個護衛大聲的問道,太子被人劫持了,回去連句話都回不明白,那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我叫伍竹,我的妻兒都被你們大寧國的官兵給抓了。」
「我馬上回去釋放你的妻兒,你千萬要冷靜。」那個護衛御劍飛走了,另一個護衛不遠不近的盯著他們。
「伍竹,我想你是誤會了。」鄭明明知道他是伍竹,便開始和他搭話。「你去了螢沼水洞,素琴和小伍平在山谷裡衣食無著,我派人接她們娘倆到大寧國來只是為了好好照顧她們而已。」
「那抓我岳父岳母還有素蘭,押著他們一家三口遊街示眾又怎麼說?」伍竹再傻也沒辦法相信鄭明明的話。
「何有此事?這絕不可能的。」
「哼,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差嗎?囚車是我親手砸的。」伍竹要不為了贖回素琴和伍平,肯定一下就打死鄭明明。想起昨天看到齊家三口被綁在囚車中的情景,恨怨怒氣一時都塞滿了胸膛。
「這其中必有因由,我真的只是請她們娘倆到大寧國休養幾日而已。」
「在我家中佈陣,誘我自投羅網也是想請我去大寧國休養的吧?」
「這絕不是我下的命令,不知是什麼人做下的好事,待我查明了必還你一個公道。」
「說什麼公道,還我妻兒我便饒你性命。」伍竹現在還要什麼公道,他但求素琴母子平安。
「你放心,我保證她們娘倆過得很好。」鄭明明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時時刻刻惦記著抓伍竹的人竟然會被伍竹抓了。「我只是讓秦護衛請她們到大寧國做客,待你回來我與你慶功,你們一家團聚。我本是好意,不料我被召往華夏城直至今日才歸。這其間出了多少差頭都是誤會,你相信我,我們本是朋友,我何故害你?」
頃刻間天空上飛劍飄飄,飄來二十多個修仙的人。不消多問都是姓鄭的,見鄭明明被伍竹控制住了,也沒人敢向前,都落到地面上。
「伍竹,你的老婆孩子馬上就過來,你要保證太子的安全。」鄭喜亮揮手止住眾人,不讓大家向前。越往前走鄭明明就越危險,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住伍竹的情緒。
「少廢話,我妻兒無恙我自然放了他。」走到了這一步,伍竹除了素琴和伍平的安全什麼都不在乎了。
不一會兒『唰啦啦』一隊人馬從城中跑了出來,十多匹高頭大馬,中間一輛馬車。趕車人一挑車簾,素琴抱著伍平下了車。
「伍郎!」素琴抬頭看到伍竹,心中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連他的死活都得不到一個准信。無緣無故她們娘倆被抓到了大寧國,倒沒遭什麼罪,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就是沒人跟她說一句話,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是什麼人抓的她,為什麼抓她,她都不清楚。
「爹!」伍平奶聲奶氣的呼喚著。
素琴見伍竹就在眼前怎能不往前奔?她抱著孩子就想朝伍竹那裡跑,她邁出一步就被人攔了下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拽住了她。
「你們讓她過來!」伍竹見素琴穿戴整齊,不像受了什麼酷刑的樣子,心裡略寬慰了一點。
「你先放了太子!」鄭喜亮喊道。
「叔父,我們都是朋友,他不會傷害我的,你先讓她們娘倆過來。」鄭明明知道伍竹不可能先放他,他們一家三口若得團聚,伍竹未必傷他,真傷了他的話,伍竹還能好過到哪?但若是他一家不得團聚,伍竹現在已經不要命了,他還能安全到哪?
「好,我們先放你妻兒過去,你要分清輕重,莫做欺心的事。」鄭喜亮一擺手,那兩個侍衛放開了素琴,素琴抱著伍平朝伍竹跑了過去。
「伍郎,這是怎麼回事?」素琴氣喘吁吁的跑到伍竹身邊,她看了一眼鄭明明,有點明白又有點糊塗。聽他們對話加上眼前情景,素琴怎麼也明白伍竹這是抓了鄭明明做人質換她們娘倆。這其中有多少曲折就不是她能想像的了。
伍竹早把鄭明明捆的嚴嚴實實了,他接過伍平抱在懷中,向前推了鄭明明一下:「你過去吧。」
「抓著我,我送你們一程。」鄭明明擔心他們走不脫,他想抓伍竹,他想收服伍竹,但他不想伍竹死,他知道只要他脫離了伍竹的控制,大寧國的族長們立即就會出手,伍竹就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過兩三個。這次二十多個族長都虎視耽耽的盯著他們,在等待機會。
鄭明明懂得收靈獸要降服他,更懂得以力降之終不能收其心,若要忠誠度高還得感動他才是上策。所以他才趁伍竹去螢沼水洞其間把素琴母子接到大寧國,沒想到下面的人錯會了意,把請變成了抓。
「不必」伍竹抓起鄭明明往前一拋,自然許多人過來接住。伍竹『啪』『啪』『啪』『啪』一連扔出十多個『土爆彈』,漫天的黃沙讓人睜不開眼睛,許多人跳上飛劍,空中也是什麼都看不清。待到沙霧散淨哪裡還有伍竹的影子?
早有人解去了鄭明明身上的繩索,他回頭望望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