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8章 療傷 文 / 梁弓
「報!」張陽和凌波正自商量如何前去助戰,忽聽一侍衛在院外高聲嚷叫。張陽和凌波一前一後走出門來看個究竟,報事為什麼不進院呢?卻原來朝雲在院門口攔著侍衛不讓他進去。
「朝雲,你為何攔他?」
「他沒有令牌又不是什麼急事,只說有人求見又沒有拜貼。我想公子正在待客便讓他稍待,他就嚷上了。」朝雲知道張陽和巧荷姑娘談話不願被人打擾,沒有什麼大事、急事她便擋下來了。
「哦,該報事還是要讓人家報的,真要誤了事你擔待得起嗎?」張陽輕斥了朝雲一句,丫頭們可以/寵/,不可以慣。生活上怎麼照顧她們都不過分,但正事不能讓她們亂插手,這要養成習慣她們權勢都通天。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膽子都是從小事到大事一點點練起來的。
「是」朝雲躬身一福向後退了一步。
「你令牌哪裡去了?到底是什麼人求見?」
「回公子話,我也不知我的令牌哪裡去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不見了的,想是忘在小人宿處了。門禁侍衛傳話過來說大寧國太子鄭明明攜妹月香公主來訪,沒有拜貼,只一句話說」那侍衛抬起頭來看了張陽一眼,趕緊又把頭低下。
「呵,說吧,鄭明明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你只管照直說。」
「他說讓進他們就報門而進,不讓進他們就在殿門前安寨紮營了。」
張陽看著凌波,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鄭明明帶妹妹過來玩,他能不招待麼?若是招待可怎麼跟凌波去戰場?
「速報與代府主知道,只說尋我不著。」
「是」那侍衛躬身一拜,急奔寧神殿去了。
「你回屋歇息一會兒,我去看看我二叔即刻回來。」張陽決定跟凌波一起出去,但總要打聽清楚戰場在哪才好走啊。凌波笑著點點頭,張陽縱身飛往西殿去了。
張天雷聞說鄭明明兄妹前來拜訪,馬上安排動樂相迎。雖然他們兄妹是小孩子,但人家身份高貴,到誰家做客都得有個動樂相迎的待遇。
張少斌毒氣發作人已經昏迷不醒,御醫給開了藥方,卻找不到新鮮的草藥。御醫院都是些滋補的藥多,治傷的藥也不少,除毒的藥卻不多。張鵬拿著藥方正急得團團亂轉,張陽走了進來。
「陽弟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張鵬拿著獸皮展與張陽看:「這幾味草藥你可能尋得著?」
「貫眾、紫草、玄參,都是些常用的草藥,咱們府上沒有嗎?」
「整個平康鎮都沒有,咱們平時哪用得上草藥啊?」張鵬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平康府裡哪個主子生過病,草藥有什麼用?誰能想到張少斌這次中毒,什麼解毒丸都不好用,御醫偏給開了許多的草藥,這三味常見的草藥反倒弄不著了,這大雪漫天的到哪裡去尋草藥?
「二叔今日氣色如何?」張陽惦記著要找張少斌問問具體的戰場位置,這三味草藥應該沒什麼可犯難的,凌波的藥園子十之八/九能有,那藥園子多的是草藥,這三味藥又不是什麼稀奇之物。
「早上還說了幾句話,喝了一碗稀粥。後來就發熱人事不省,直到現在還是昏迷中。」張鵬帶著張陽到內室去看望張少斌,只見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唇發乾。
張誠在床邊拿條濕毛巾不停的擦著父親額頭,張陽走到床邊細看看張少斌面色有些晦暗,身上蓋著被子,傷口也看不見。
張陽輕輕掀起被子把張少斌的胳膊拿到被子外面,只見半條胳膊都腫得發亮,傷口處纏著的白布條都滲得拳頭那麼大一片黑色。
「傷口不能蓋被子裡焐著,會感染的,一發炎就高燒了。」張陽解開纏著的布條,傷口處慢慢的向外流著黑色的血液,上面敷著的草藥黑乎乎一團顯然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張陽拿出一塊黑晶鐵霧化成一個鑷子,把上面的草藥夾下來扔掉。
傷口一周的皮膚已經潰爛,傷口雖只有硬幣大小,傷的卻深,很明顯這是那毒蠍子尾針刺透皮肉造成的傷。『追風哥哥,你怎麼樣了?我二叔已經昏迷不醒了,你還挺得住嗎?』張陽見到這傷口就想起了追風,心中固急眼下還是先救張少斌要緊。
「誠哥」張陽拿出他的公子令交給張誠:「去我院裡請巧荷姑娘過來。」
「哦」張誠拿著張陽的令牌趕緊跑了出去。
張陽霧化出一柄尖刀,他對張鵬說道:「鵬哥,拿個盆過來,速準備清水和乾淨的白布。」
「好」張鵬一揮手,兩個丫頭趕緊的去忙了,不一會兒就拿來一個盆,兩三個水囊和一卷白布。
「鵬哥,幫我按著二叔的胳膊。」張陽拿起尖刀準備做手術了,當年也給魯志誠這麼治過傷。魯志誠是被蛇咬的,張少斌是被蠍子蟄的,手術都是一個做法,把爛肉割掉,髒血清淨。只不過張少斌是被大妖所傷,毒害頗深,清淨傷口要用草藥清餘毒,而魯志誠是被普通毒蛇所傷,清淨傷口就沒事了。
「好」張鵬把張少斌的胳膊放到木盆上面,緊緊的抓著。
張陽非常小心仔細的一層一層削去腐肉,直到露出白骨。周圍的黑血是怎麼擠都擠不完,流了半盆的黑血還是看不到紅色。張陽化了兩粒清創丹沖洗了一下傷口,傷口並不癒合,沖洗過的地方又開始慢慢的潰爛。
「這可怎麼辦啊?」張鵬一見心裡便著了慌,這毒血眼見著清不淨,若是繼續削肯定還是這個結果,除了擴大傷口起不到別的作用啊。
「怎麼會這樣呢?」張陽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以為和魯志誠的毒傷一個治法就能行,看來他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他實在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很多事憑著他前世的記憶他很輕鬆的就成功了,成功來的太多太容易讓他內心深處不免驕傲起來,他甚至天真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