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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46章 凌風 文 / 梁弓

    面對凌波的聲聲怒斥,張陽無言以對,他只有靜靜的聽著。凌波說的對,好朋友或許可以抱,雖然抱也夠曖\/昧的,但還可以理解。好朋友有接吻的嗎?親吻就是親人之間也只是長輩對幼小的孩童才有,成年人貌似只有情侶、夫妻才可以有。

    安慰,可以用語言,可以用物質,也可以用擁抱,一定要用吻嗎?吻的安慰層次還是淺了,你要不要更深層的安慰她一下?做事要有原則,做人要有底限。大錯是錯,小錯也是錯,不能因為錯誤犯的小就掩蓋了錯誤的本質,小錯不等於沒錯。

    張陽不說話了,格羅斯琳娜看著好可憐。她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凌波立馬灰飛煙滅,但是她不敢,她知道張陽現在有多麼在乎凌波。如果張陽不在意凌波,他不會默默承受凌波的厲聲喝問。

    凌波看張陽低頭不語,也有點心疼他,但怒氣絲毫都不減,怎麼看他怎麼來氣。想痛快的罵他一頓,看他那可憐的樣子也是捨不得太傷他的自尊。算了,他知道錯了就好,凌波也不說話了。

    張陽抬頭看凌波一臉的烏雲,他滿臉堆笑的湊過去輕輕的喚聲:「娘子。」

    凌波扭過頭不看他,他又轉過去喚了聲:「娘子。」

    「你喊錯人了。」凌波沒好氣的斜了格羅斯琳娜一眼。

    「嘿嘿,你知道我的心就在你身上,我發誓我沒別的想法。」

    「你的心是在我的身上,可你的心分成多少份啊?有多少是在我身上?」凌波可不想跟人一起分享張陽,張陽是她一個人的。

    張陽低著頭不說話,他開始數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六……」

    凌波也不說話,抬手就朝他打下去。張陽倒有個機靈勁,撒腿就跑了。凌波論身法不如他境界高,單純的賽跑也不比他差,凌波朝前追著,張陽突然轉身,凌波撞了個滿懷。張陽攔腰抱住她,她抬手捶他,他摟著凌波原地轉了起來。

    轉得凌波頭都暈了,他輕輕的停下來。「原諒我一次,好嗎?」

    凌波雖然頭暈,智商沒降低啊。「哪有這麼容易?看我不打斷你的骨頭。」

    「你捨得就打唄,粉身碎骨我也甘之若飴。」張陽知道凌波這是不生氣了。他悄悄的對凌波說:「說實話真的意猶未盡。」

    凌波的氣剛消,他這一句話又勾得氣往上撞,她瞪大眼睛就要張嘴罵他,張陽十分無賴的把凌波的嘴堵住了。

    吻惹出來的麻煩就用吻去平息吧,深情的一個吻,百煉鋼都能化繞指柔。何況凌波本也沒生多大的氣,張陽的態度也還不錯。

    格羅斯琳娜毫不迴避,她直盯盯的看著,恨不得把凌波從張陽的懷裡拽出來,這種粗活我來就行。看著他們,回想著自己,彷彿又重溫一遍幸福。

    凌波不吵了,格羅斯琳娜也不鬧了,大家坐一起輕鬆的聊天。張陽看看凌波寧靜如水,再看看格羅斯琳娜熱情如火,一個妖虎,一個半人族,都是超越凡俗的美麗。一顆不安分的心悄悄的幻想著,如果……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鍾離瓊玉讀了一半就『啪』的摔下竹簡,三個月過去了,她一個人在平康府中學了許多的『之乎者也』。張陽和凌波雙雙不見,這回鍾離瓊玉可真是奔學習來的。

    她心中煩悶便到訓練場上走走,子弟們日復一日的跑樁,追風和問墨除了躺著就是坐著。見她來了,追風起身給她見了一禮:「小公子。」

    「陽公子還沒有消息麼?」鍾離瓊玉每天等著盼著,心裡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張陽,總是很擔心他。

    追風搖搖頭,張陽三月前從華夏城離宮而去至今音訊全無。

    「都怪我爹,張陽和凌波肯定是帶伍平走了,想給他找個安全地方,也不知道是沒找著合適地方還是陷到什麼秘境裡了。」鍾離瓊玉愁得眉頭緊鎖,不住的抱怨鍾離城主。

    追風也不好搭她的話茬,總不能跟她一起抱怨鍾離城主吧?他倒不怎麼擔心,張陽和凌波在哪裡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他們都很謹慎。凌波過了八十年的流浪生活,是最知道躲避危險的,張陽也不是個冒進的人,他們出去倒比在家裡方便快活些。

    「報」一個侍衛捧著拜貼朝追風一拜:「有人求見陽公子。」

    「什麼人啊?」

    「說是東都靜海王府治下的,沒說叫什麼名字。」

    「靜海王府?」追風接過拜貼,上面沒有名字。「莫非是馬剛?」

    「帶他過來吧。」

    不一會兒侍衛帶過來一個彪形大漢,身高八尺有餘,茁壯得跟座鐵塔似的,黑漆漆的一張臉全是絡腮鬍子。衣裳很舊,頭髮也很亂,一身的風霜,追風一眼就看出他是個行商走販。

    按理說張陽不應該結交這種人啊,追風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穿白衣的就是追風護衛,你過去見禮吧。」侍衛把那人帶到訓練場入口,指著追風讓那個人自己過去。

    「謝軍爺。」那人嗓門還挺大,他這一嗓子倒讓追風感覺有點熟悉。

    「小心回話。」侍衛習慣性的囑咐了一聲。

    「俺知道了。」那人一嗓子喊出來,嚇了侍衛一跳,侍衛看看他苦笑一下轉身走了,這人說話離二里地遠就聽得見。

    那個人大步流星的朝追風走了過來,到近前也不像別人那樣抱拳施禮,而是扯開嗓門就來一聲:「追風!」

    追風也不挑他的禮,一看他就是個粗人,不懂禮術就算了。

    「我便是追風,你找陽公子有何貴幹啊?」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追風啊。」

    追風都無語了,多新鮮啊,誰不知道我是追風?這平康府裡還有人敢冒名嗎?

    追風沒說話,那人也不用人問話,自己就說上了。「你不說你叫凌風嗎?」

    凌風?追風八十年前的舊名字,能知道這個名字的莫非是從前的故人?追風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不過看他確有幾分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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