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8章 議親 文 / 梁弓
天色微明張陽就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訓練場上,冬日的清晨讓人心舒氣爽。追風也精神飽滿的迎著晨曦看他跑了一趟木樁,這孩子就是勤奮,從小練功就有癮。
「還不錯吧?」張陽得意洋洋的跳下木樁,跟追風要表揚。
追風就只笑笑,一個字都沒說。他縱身跳到木樁上,從容、瀟灑、穩健的跑了一趟樁。跑完下來他指指香爐讓張陽看,張陽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追風比他跑的快也比他跑的穩。
「學無止境,基礎要照一萬年打。」張陽沖追風做個鬼臉,起身吃早飯去了。
早飯時間永遠是水月娘教訓兒子的時間,張陽都習慣了,就像某個教的信徒吃飯前要唸經一樣,這就是飯前的早課。
「父親,母親。」張陽恭敬的一揖,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著上早課,然後好吃飯。
很意外的今天水月娘竟然一個字都沒說,直接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張陽悄悄的向上望一眼,好像沒什麼異常,這點很異常。張陽可是足足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無論好話壞話,月娘總要嘮叨一頓才正常的嘛。
沒人罵就沒人罵吧,張陽拿起筷子很快就吃完了,張陽吃飯是最好侍候的,給什麼吃什麼,給多少吃多少,從來不挑食也不挑量。
「爹,娘,我吃完了。」張陽站起來看著他們,再不罵我我可走了?
「哦,你有事嗎?」張振羽問道。
「沒有。」
「沒有就玩去吧。」水月娘慈愛的目光讓張陽瞬間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
「孩兒退下了。」張陽躬身一拜,開心的走了。
水月娘放下筷子輕輕一歎,張振羽也放下筷子深皺眉頭。
「陽兒真的戀上凌波了嗎?」水月娘真的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凌波是追風的妹妹,是獸族。他們怎麼好都行,真要有戀情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親眼看見的,他給凌波戴髮簪,還相約來生。而且他二叔和三叔很可能也看見了,老三結了個陰陽二氣陣,那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結成,我估計他們也在附近潛伏了很久。」張振羽一個人知道還不要緊的,他可以慢慢的勸張陽,慢慢的想辦法,可是如果別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他還怎麼裝瞎?一旦有人提出什麼來,他能不管嗎?
「追風戰功赫赫,無故的把他們兄妹趕出府去怕是難以服眾吧?再說你捨得追風嗎?」
「這又不是追風的錯,再說趕他們走的話陽兒會跟他們走的。」
「那怎麼辦呢?」水月娘真是著急了,這趕也不行,留也不行。張陽從小就是個軟硬不吃的,哄也不行,勸也沒用。
「給陽兒定親,你看鍾離瓊玉、鄭月香還有泰澤國的歐陽丹霞,哪個比較中意?」
「都是退過婚的,人家來提親你不幹,現在怎麼提?」
「沒什麼不能提的,就鍾離瓊玉吧,你有意見沒?」張振羽挨個比較一下,鄭月香人是最溫柔的,重禮也懂事又會彈箜篌,只是前段日子和大寧國鬧的太不愉快了,現在齊素蘭又回到了大寧宮,兩郡也是面上相和,再結親只怕心裡都彆扭,大寧也未必同意。
歐陽丹霞相貌平平,但人很文靜,喜歡讀書喜歡安靜不會把家弄得吵鬧不休。只是泰澤國太亂套了,弄那麼個親家不夠操心的。
鍾離瓊玉跟個炸雷似的,她最大的優勢是她能和張陽雙修,她是這些公主裡修為最高的。而且她對張陽的心意大家也都看到眼裡,她對別人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張陽沒脾氣。
「我沒意見,陽兒幹嗎?城主能同意嗎?」水月娘覺得張振羽就是急懵了,難道你忘了追風是怎麼受的傷?不是陽兒倔強的不肯跟鍾離瓊玉定親,哪來的後面這些事?前幾天鐘離城主還親自過來提過親,你當面拒絕了,現在還去找人家提?
「由著他就出大事了,召族裡人議一下吧。」
張振羽和水月娘在內殿召集了平康宮裡所有的族長商議張陽和鍾離瓊玉的事。大部分族長都沒什麼意見,這是東殿的事,你們做父母的同意,別人何必多事?
「陽兒太小了吧?才十歲定親著什麼急呢?」張少傑也替張陽著急,他跟凌波肯定是沒有可能的,但能讓他多快樂一段時間也是好的。早分晚分都一樣是痛,別說長痛不如短痛應該說早痛不如晚痛。多一點快樂的記憶吧,也許後半輩子就靠這點記憶支撐著了。
「鵬兒還沒考慮親事呢,東殿就一個嫡子,你不慎重點啊?」張少斌心知肚明的知道張陽跟凌波不是正常的好,但他不能明說,這要是挑明了就不是議親事了,該議罪過了。他也幫不上張陽什麼,這種事誰敢站出來明目張膽的說支持?他只能是從側路上繞,為張陽爭取幾年自由的快樂。
「陽兒現在都過了四象期了,年齡不是問題。早點定下來,也就安穩了,省得他越大主意越正,到時候弄個門戶不相應的讓家裡更操心。」張振羽估計他們哥倆肯定是知道什麼了,只是不好明說。不過看他們這態度似乎是挺支持張陽的,這就有點怪了。
張少斌當初為火鳳的事,差點離開平康王府,最後也只爭取到火鳳做西殿的護衛。他當然比誰都知道人獸想要結親有多麼的難,他也同樣知道靈獸與人無異,生拆人獸一樣是棒打鴛鴦。
張少傑至今出出入入都是一個人,他的宮殿裡連個雌性的動物都沒有,整個平康王府就他那裡一個宮女沒有。他除了和公子們玩耍就和追風算走得最近了,百餘年一直就是形影相吊。如果人獸可以結緣,他又何至如此?
「議陽兒的親事,應該問問陽兒的意思啊。」張少傑沒辦法替張陽多說,張陽那麼會說,讓他自己來說好了,張少傑想為他爭取個發言的機會。
「婚姻事豈容他自專?就這麼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