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4章 房頂 文 / 梁弓
讓凌波去華夏帝宮做皇后的侍衛?帝宮缺侍衛嗎?這是什麼意思?是鍾離城主在凌波身上動了心思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張陽傻愣愣的覺得頭暈暈的,為什麼要交出凌波啊?
「凌波並非我平康王府的人,她願去不願去都是她的事,我怎能強帶她去帝宮?」張陽說什麼也不可能把凌波交給鍾離家。
「鍾離城主就提這麼一個要求,你和凌波好好說說,她會同意的。」水月娘怕他們爺倆吵起來,她趕緊和顏悅色的哄張陽,他既然連定親的事都同意了,送凌波走也是好商量的吧?畢竟去帝宮侍候皇后還是不錯的選擇。
「我不同意。」張陽真的拿不準凌波會不會同意。高傲得讓人伏地仰視的格羅斯琳娜,狂妄得三都聞名的鍾離瓊玉,她們都能為張陽委屈求全,凌波會不會也情願委屈自己來成全張陽與鍾離瓊玉的姻緣?在所有人眼裡張陽與鍾離瓊玉都是極般配的,凌波也知道人獸結親會有多大的阻力,她萬一要是同意呢?張陽賭不起,不管她同不同意,張陽是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你和凌波有感情,去帝宮也不比咱們家差,你不用擔心。追風都同意了,你也別太執著了。」張振羽早料到張陽不會同意,也早做好了慢慢相勸於他的思想準備,他能這麼痛快的把親事應下已經出乎意料了。
「這件事沒商量,恕孩兒萬難從命。」張陽也不想跟他們講什麼道理,帝宮給開出多好的待遇也沒用,反正我的態度就是絕不可能。
「陽兒,你不要這麼」
「爹」張陽不想聽他嗦下去了,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何必多說?「我說過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任何人不排除城主,也不排除你。」張陽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給我站住!」張振羽『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張陽如同聾啞一般徑直去了。
「官人,莫要動氣。」水月娘拉住張振羽:「陽兒能答應結親就是好事,凌波的事可以慢慢的提。再說城主不就想要個靈獸嗎?陽兒捨不得凌波,就把鹿兒給他們唄。」
「你當城主就是要個靈獸啊?他必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追風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很是心慌,他不知道張陽和凌波的事情浮出水面會引發多大的風浪。從張陽的腳步聲中也聽出了他心情的沉重,追風回頭望去見張陽臉色鐵青,他迎上去說了句:「你回來了?」
張陽停住腳冷冷的看著追風:「你就這麼跟我打招呼嗎?」
「你怎麼了?」追風看他氣色很不好,知道他心裡很難過。
「以後好好給我見禮,知道嗎?」張陽不生別人的氣,就生追風的氣,鍾離城主要凌波,追風竟然能同意,這是什麼哥哥?
「是」追風恭敬的一揖。
「哼」張陽冷哼一聲回屋去了,追風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往心裡去。
「主人」追風聽聲音也知道是張振羽過來了,他轉身給張振羽見了一禮。
「他回來了嗎?」張振羽擔心張陽又直接跑了,趕緊的追過來看看。
「回來了。」
「你多勸勸他,凌波去帝宮也沒什麼不好,鍾離家不能虧待她。」張振羽知道追風在張陽心裡是很重的,或許他說話能有用。
「是」
「看住他,別讓他亂跑。」
「是」
「你怎麼不進屋啊?他跟你發脾氣了?」張振羽知道這幾年追風都和張陽在屋裡睡的,他不進屋張陽就在院子裡黏他。
「沒有,我喜歡住院子裡嘛。」
「別跟他一樣的,他還小。」
追風笑笑,跟他說什麼?你既然知道他還小,你給他定的什麼親?你不給他定親,哪來這麼多的麻煩?
張振羽看看張陽的屋子,他也不想進屋去追著兒子吵架,他拍拍追風,安慰他一下就走了。
張陽站不安,坐不穩,躺不住。關於這門親事張陽拿不準鍾離瓊玉的吵鬧能不能起作用,也拿不準鍾離瓊玉會不會變卦。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很大的事,一旦跟鍾離瓊玉定了親,結婚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帝王親事豈容兒戲?
夜半時分張陽推門走了出來,追風只裝作是睡著了,沒有理他。張陽蹲追風身邊輕輕的撫摸著虎頭:「追風哥哥,咱倆換換多好,你來當少府主,我想當老虎。」
追風晃晃頭化作一團白霧,凝結成人形對他恭恭敬敬的一揖:「少主人,夜深了,請回房休息。」
「哥」
「你這會兒又高興了唄?」追風真拿他沒辦法,都張羅定親的人了還撒嬌。
「我哪有高興啊?我愁死了。」張陽縱身跳到房頂上,追風自然也跟了上去。
張陽說著他的憂愁,追風講著他的無奈。在鍾離瓊玉和凌波之間,張陽鐵了心的要選凌波,只是命運不歸自己掌握,讓他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他要提升實力,要牢牢的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他想努力卻找不到方向。
在主人和少主人之間,追風只能選擇主人,不管他心裡有什麼樣的想法。追風還是極力的勸張陽順從為好,這樣的結局真的很不錯了。起碼鍾離瓊玉是真心待張陽的,這已經很難得了。如果隨便給張陽定個別家的公主,不也得對付過嗎?
一個苦口婆心的勸,一個充耳不聞的聽。不知不覺的東方發白,天放了亮丫頭們也都起來開始侍候主人們洗漱穿衣了。張陽長出一口氣,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他也該下去裝模作樣的洗臉、吃飯然後接受車輪戰式教訓,各種軟磨硬泡都等著他呢。
「什麼東西?」追風發現一個瓦片下面壓著一張獸皮,他拿起獸皮一看,上面兩行小字『歸心似箭我去也,來日與君陌路逢。』
張陽拿過獸皮看了一下:「問墨走了?」
「他去哪兒了?」追風當然也看得出是問墨的字跡,可這寥寥數字誰能知道他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