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09章 打劫 文 / 梁弓
「啪」的一聲,只見一股紅煙升起又瞬間消逝了,張陽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他只是看了大家一眼,沒和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突然就捏碎了紅符。說什麼呢?每說一句話就給離別增添一份傷感,什麼都不用說,活著回來就是大家共同的心願,多多保重就是張陽想對每一個人說的話。
「老神仙,你說靈皓堡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那它在哪裡呀?我們為什麼不能去?」火鳳還比別人更冷靜些,其餘的人都傻愣愣的。
「誰都可以去。」那老傢伙打個哈欠又躺下了,又繼續搖晃著他那個破搖椅找搖籃的記憶去了。
「那給我令牌。」火鳳伸手管他要紅色的令牌,既然誰都可以去,你也給我個令牌,不然怎麼去?
「沒有了,六十年才能得到一塊,你當我有的是啊?」那老頭子懶洋洋的說道:「放心吧,他不用拿到天靈珠,他能活夠三個月就放他回來了。」
「既然你不想要天靈珠,你為什麼讓我弟弟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啊?」張鵬怒了,你需要天靈珠也罷了,我們捨命給你取去。你用不著天靈珠,還讓張陽去靈皓堡,你這不是耍戲人呢嗎?
那老東西覺得自己話多了,他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還打起了呼嚕。
「我們回去吧。」張振羽失魂落魄的拉了拉水月娘,水月娘兩行長淚濕了衣襟。
「你回去吧,好生侍候夫人,我去幹活了。」追風這個倒霉的,他還得去打鐵。
「你真去呀?」鹿兒可不希望追風真的去掄鐵錘。
人生三苦:打鐵,撐船,磨豆腐。打鐵的日夜在煉爐旁忍受炎熱,活著就如入地獄。撐船的行走於風浪間,隨時都有翻船喪命的危險。賣豆腐的三更睡五更起,做驢子的工作,得僅能餬口的小錢。
這三苦之首便是打鐵,可見其艱難程度,更何況那鐵錘重達六石。追風雖是有力氣,也禁不起一打一整天,連打一百天啊。追風也是血肉之軀,不是大力金剛。
「嗯」追風點點頭,許人一諾豈能輕易改變?吃點苦無妨,出點力也無妨,丟人也認了,只是心裡著實惦念那個去捨命的。
「我會來替你的。」張少傑拍拍追風的肩膀,這活是夠苦的,不過他來替追風?那得是給什麼人打兵器啊?平康府的三少主,除了府主算是最大的族長了。
追風苦笑一下剛想客氣的拒絕,那老獸醫張嘴說上夢話了:「你當鐵匠爐是供你消遣的地方嗎?那鐵錘是誰想玩都能玩的嗎?你要替他的話再交二百烏金。」
啥玩具這麼貴呀?縱然平康王府不缺錢,張少傑還是玩不起。花這麼大的價錢換去鐵匠爐當三個多月的小鐵匠,那除非是精神病院裡的重病號,有一點正常神經的人都幹不出這事來。
沒辦法只好把追風一個人扔這兒了,除了鹿兒別人都回平康宮去了。第二天大家就一起回了平康鎮,眼見著要過年了,都得回去祭祖。
鹿兒就在對面的小客棧住下了,每天都能看到追風在街邊打鐵。從前只覺得那打鐵聲擾民,現在那鐵錘落下響一聲心就疼一次,那可是六石重的鐵錘啊,掄起一次要多大的力氣?一天一千五百下,一下不能多,一下不能少,節奏還必須得掌握好。
鹿兒也只看了三天,第四天追風就不在街邊打鐵了,他被調到裡面去了,鹿兒只能聽到打鐵的聲音看不到人了。開始白天打鐵晚上還可以回平康宮休息,自從第四天跟他們進了內堂,再沒出來過。
第六天的時候鹿兒終於忍不住了,她沖那個老獸醫大吼:「追風呢?白天幹活晚上也幹活嗎?」
「你不眼瞅著呢嗎?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也沒給我幹活。」那老獸醫連眼睛都懶得睜。
「老先生,您給看看吧。」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牽著一頭雄獅,態度非常好的懇請那個老獸醫給看看病。
那老獸醫略微瞄了一眼,說道:「一烏金。」
「這麼貴?」那人摸了摸獅子的頭,很是為難的樣子,看來他是沒有一烏金的。那人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想跟他講講價錢,可他要的這個價已經沒有講的必要了。「看來我只能放你走了,你另尋個主人吧。」那人抱著獅頭很心疼的撫摸著。
「它怎麼了?」鹿兒一指那獅子。
「走路費勁,不敢跑,好像是前肢有問題。」那人指了一下雄獅的左前腿。
鹿兒摸摸,然後拿出一瓶藥水灑上了去,捏捏揉揉不一會兒就好了。「沒事了,就是骨頭裂了個縫兒,已經接上了。」
像金創丹那種藥遍地都是,接骨的藥水就很珍貴了,只有貴族才有,平常的修真者很少有。
「多謝這位大姐了。」那人直給鹿兒鞠躬。
「沒事兒,沒事兒,你走吧。」鹿兒幫他治好了雄獅的傷,心裡很是得意,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幫助別人真的是快樂自己。
那人千恩萬謝的牽著雄獅走了,老獸醫『唉』的一聲悲歎。鹿兒也不屑的一聲冷哼。
「你害了那頭獅子,你知道嗎?」那老獸醫慢悠悠的語調讓鹿兒很不舒服。
「分明是你貪財黑心,我幫它治好了傷怎麼是害它?」鹿兒本來好意,而且一向看不慣那老獸醫漫天要價,他現在又倒打一耙,明明是他沒有善心反說鹿兒害了雄獅,鹿兒怎能不還嘴?
「你看不出來它是妖獸麼?它的主人連鎧甲也捨不得給它穿,它能不受傷?它若是有傷便可不出戰,這樣才能保住命。你治好了它的傷就等於是送了他的命。」
「胡說,那人若是給你一烏金,你難道不給它治傷?」
「他給我一烏金,我能給它一套鎧甲。捨得一烏金的主人也不會對戰獸不好,你沒見他寧願捨棄戰獸也不捨一烏金嗎?你道他真的拿不出一烏金麼?」那老獸醫輕抖衣袖,那小袋鼠鑽了出來。「你和她一起去打劫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