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20章 不親 文 / 梁弓
紫金棍起密不透風,戰到酣處怒吼連聲。青蛇魔將突遭風襲,群而圍之揮臂齊攻。張陽見群魔圍攏,他拿出最後一瓶天仙水喝了下去。仗著身法高、遁法好,他要試一試與之群戰,就算打不過也跑得快,總不至死吧?
一條紫金棍忽長忽短,數十精魔怪群進群攻。一陣幻化雨忽急忽緩,風雲動,沉雷滾,裂地傾天;數百火龍舌群漲群消,妖吐焰,魔揮鞭,火海刀尖。白衣郎渾身是膽,左突右衝時起時落;綠蛇妖體壯力蠻,前遮後擋難飛難躲。
張陽越戰越凶,越打越順,起初還有些緊張,打著打著竟打出了戰意,完全忘記了這是生死廝殺,在戰鬥中不是拚命而享受。除了戰鬥什麼都無法給予這如詩如畫般的酣暢,張陽從來沒有這樣一種感覺。以前只恨不得一棍打死這些怪物才好,此時只盼它們堅挺點,多享受一會兒戰鬥的過程才好。
天總不遂人願,想殺妖的時候總是無力打殺,想多打一會兒的時候偏偏這些妖獸很快就死光了。三天的時間張陽把這幾十青蛇魔將殺了個精光。
張陽收起地上的戰利品看看內城,還是先不回去了,抓緊時間往下走吧。他催動火蓮花坐了上去,他要打坐一會兒又擔心會有妖獸再從洞口出來。調息好了之後張陽大踏步的向洞口走去。
光陰如水悄悄的流過,冬去春來又到了百花競放的季節。這一天天還沒放亮獸族醫館的門口就站滿了人,張振羽、水月娘、張少斌、張少傑、張鵬、火鳳都在這裡等著,等著張陽出現,盼著張陽能有個准消息。
「師尊,今天是張陽去靈皓堡第一百天了,師叔該帶他出來了吧?」小袋鼠顯得有點興奮,它真的為張陽高興,也為師尊高興,近千年了終於尋到了一個傳人,可憐自己因傷失了肉身無奈走了神獸的路,否則師尊也不用另尋他人了。
「嗯,該出來了,我果然沒看錯人。」難得那老獸醫露出了笑容,他心裡激動得很,尋一個傳人用了差不點一千年,張陽悟性高得驚人,又萬分的刻苦,為人謙恭知禮又一諾不移,真正的諾而踐行,難而不退,死也無悔。能遇上這樣的好苗子,千年等待也值了。
日上三竿終於盼到那老獸醫出來,大家都焦急難耐了又都強按心頭的煩燥,謙恭有禮的向前跟那老東西打招呼。()
「老仙家,百日之期今已滿,可能放陽兒跟我回府了嗎?」張振羽深深一揖,那老傢伙就跟沒看見似的,直接奔他的搖椅,躺上面跟睡搖籃裡了一樣。
「我什麼時候說過滿一百天就放他出來啊?」那老獸醫瞇著眼睛愜意的享受著徐徐春風拂面的舒爽:「我只說取天靈珠最少也得一百天時間,他什麼時候能拿到天靈珠得看他有多少本事,我能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張振羽讓他說的啞口無言,的確當初說的是幫他取天靈珠,沒說一百天肯定就回來。「那追風總可以跟我回府了吧?」
追風的事是說好了期限的,再繼續在這兒打鐵,平康府可沒有那麼多錢,干一天活還得給他五龜甲金。追風在平康府做事還有俸錢拿,在他這兒做事得倒搭。
「他怕是不願意跟你回去嘍。」那老東西一抖衣袖,小袋鼠跳了出來。「叫追風過來。」
「哦」小袋鼠一跳一跳的跑到鐵匠鋪去了。
『他不願意跟我回去了?這是什麼意思?追風跟了我近百年了,東都大地誰不知道追風忠勇無雙?就算陽兒能背離我,追風都不會背叛我的。』張振羽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追風會不跟他回平康府,他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給追風打個咒印,他不想失去追風,他不能失去追風,追風就是他的一雙臂膀,捨追風如同斷手足。
張振羽越想越慌,他害怕失去追風,此時才發現一直以來不是追風依賴自己,倒是自己更依賴追風。區區百日,做一百天苦工就能讓追風不捨得離開?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張振羽猛然警醒面前的老傢伙實力非凡,那鐵匠鋪他和張少傑打了三天都動不了那內堂大陣分毫,莫說破解連摸都摸不著門道。莫非他們傳追風什麼功法了?追風會貪戀境界的提升而背棄忠義之心麼?
會!誰願意永遠給別人做奴才?追風若突破到聖獸境,自己憑什麼再驅遣他?他怎麼會不想爭取自由身?
張振羽就沒想過即使是當年追風要和他力爭,他也不是追風的對手。現在追風的修為更在張振羽之上,妖獸要修到五行境才能變成靈獸,是個靈獸就相當於五行期的人族修為了。
追風穩健的腳步聲像小鼓槌一樣敲著張振羽的心,大家抬頭向追風望去,還是那麼的陽光俊美就是膚色變了。古銅色的皮膚泛著金屬的光芒看上去更成熟了些,以前就像個十**歲的大男孩,現在更添了三分剛毅。
「主人,主母。」追風躬身一揖還是那麼的有禮有節,張振羽見他不覺親切倒有些疏遠,張振羽都很意外,每次與追風小別重逢都像迎接親人一樣的親近,這一次卻完全不同,難道就因為那老獸醫的一句話?
不是,不是的,一句話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量?是追風變了,他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用多禮。」水月娘笑不出來,沒看到兒子她的心都沉到了海底,她微微一抬手讓追風起來,她看一眼張振羽,不知道他怎麼還傻了呢?
「二少主,三少主。」追風又給張少斌和張少傑見了一禮。
「不用客氣。」張少斌也虛扶了他一下。
「你還好吧?」張少傑不知怎麼也找不到從前和追風親近的感覺了。
追風和火鳳互相點點頭,張鵬躥到追風面前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看得追風一陣不安,像臉上有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