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58章 很像 文 / 梁弓
按官禮張承安得出帳迎接張陽,張陽是少府主,他只是南殿一個族長。官禮是不看輩份的,莫說族親的叔叔就是親叔叔也得給侄子行禮。張陽沒有在外面等,他直接走了進來。
張承安剛走下位就見張陽進來了,他抬手剛要作揖,張陽搶先一禮:「十六叔。」張陽喜歡家禮,顯得有長有幼有親情有禮儀。官禮拜拜的不是人,拜的是官印,冷冰冰沒有情味。
「好」張承安伸手一指帥位:「陽兒,請上坐。」
張陽已經是半個當家人了,他是執政的少府主,不能拿他當小孩子看待了。張承安就不明白了這同是一個老祖宗,都是姓張的人,都生活在平康府裡,怎麼東殿就出奇才、怪才、天才?東殿水土好?平康七百餘口人,南殿就佔了半數以上,怎麼沒出一個張陽這樣的天才呢?
「不,還是您上坐,我就是來玩的。」張陽真會玩,繁華若錦的華夏城不如這荒涼的死地好玩。他不想說他是來幫助張承安的,他怕張承安給他安排任務,他喜歡自由點,想幹什麼幹什麼去。
張承安信他是來玩的嗎?既然他不行官禮,不坐上位,就當他是來玩的吧。張承安坐到帥位上,張陽和凌波在左側坐了,追風和問墨在右側坐了。
「十六叔,這裡的情況瞭解多少了?」張陽這是來玩的,張嘴第一句話也不問問這有什麼風景名勝,有什麼特色小吃,直接問案情,看來他說的玩是指查案玩吧。
「我也是剛到,還沒瞭解什麼,只知道咱們軍營沒有受到干擾。人都是夜間悄無聲息的死去的,死者多是老人、孩童、婦女等身體較弱的。」張承安才到這裡不超過一個時辰能瞭解多少信息?
「我們去現場看看吧。」張陽可不想坐在軍帳裡等別人匯報,那還不如在平康宮裡等了。
他們一眾人走出大帳,門口的軍士齊唰唰的行了個執戈禮。張陽問道:「十六叔,咱們駐地有多少兵士啊?」
「四千鐵甲兵,一千銀甲兵。」
「叫三千鐵甲兵到現場待命。」
哀鴻遍野,的確是的。到處是痛哭嚎啕,嗚咽悲鳴。人人面帶驚恐,個個憤恨不安。白幡招搖孝衣素衫?不是的,根本沒地兒買那麼多白布去,偶有幾家條件好的也顧不及這些了。家裡死一口人兩口人還有心思治喪,家裡人要是死個七八口,就剩下一口兩口了,還怎麼治喪?
案發時間大概是三天前的夜裡,沒人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一清早就發現家裡人都死個差不多了。屍體具具乾癟水份全無,都變成了木乃伊。張陽感慨一聲:「這技術,是從埃及傳來的麼?」
很多人家全家都死光了,屍體就在家裡沒人動。家裡還有活人的,一部分把死者掩埋了,更多的或無力埋葬或還沉浸在悲痛中伏屍大哭。
張陽命令兵士挖一個大坑,把全家都死了的屍體集體埋了,並把他們的遺產清理出來全部收繳。家裡還有活人的,兵士們幫助他們埋葬死者,棺材是沒地兒搞了,有的用布裹上,有的用蓆子捲上,也有直接就那麼埋了的,光是掩埋屍體就進行了兩三天。
「死者已故,活著的人要堅強。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讓兇手血債血償,讓死者安息,給活人一個交待。」張陽把剩下的一萬多人集中起來,他站在高台上給他們講話,好在精元充足不用話筒擴音,大家就聽得很清楚。
「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大家內心的悲愴我能感受得到。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好好的活下去讓我們的親人在天上也安心。奇山人要傳承奇山的精神,要勇敢要自信要堅強。」張陽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會精神崩潰做出激烈的反應,他要極力的安撫他們。「你們可以繼續在這片草原上生活,也可以選擇新的生活方式。」
張陽給他們講了平康在臨近的哪幾地方建了州縣,他們可以去過安定的生活,願意去的可以給他們分配房屋和土地,教他們種田,前三年免賦稅不徵兵。具體的政策可以去軍營細詢,在軍營報名就可以一起成批的過去了。
還可以選擇入伍參軍,直接加入平康鐵甲兵的編制就可以了。還有很多一部分人死活不願意離開奇山,張陽把收繳上來的遺產平均一下分給他們。
安葬了死者,安撫了生者,剩下的問題就是查案了。而這案子毫無頭緒,根本無從下手。兇手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一個人能提供出一點有利的線索。而且這六七天過去了,也沒有第二例這樣的案子出現,如果那兇手不再次做案的話可能這真要成為一樁懸案,永遠都是不解之迷了。
不知道是誰幹的,抓誰?不知道跑哪去了,上哪抓?什麼都做不了留下幹什麼?張承安看看沒什麼事做了,他就回平康宮匯報工作交令去了。
張陽不甘心就這麼回去,沒來的時候真沒覺得怎樣,死多少人也就是個數字。來了之後看到屍骨如山,那情景實在是太震撼了。這天大的罪孽豈能不了了之?
當年八十來匹狼張陽都不捨得殺,如今面對一萬四千餘具人的屍體,心中堆的憤怨該有多重?絕不能放過他,天理昭昭不容他如此肆虐。
「你們看這樁事能是誰做下的?」張陽真的看不出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他們三個靈獸都比張陽經驗豐富,誰都比他見多識廣。
「肯定是魔族,這點毫無疑問,只有魔族需要吸人的精氣和血甚至魂魄。」凌波說的也是廢話,這點誰都看得出來。
「你看像我做的不?」問墨望著追風。
「不像,要是你的話,的確不應該還有活口。」追風細想一下若是問墨放出了黑龍,一個時辰足以殺光三萬餘人,他想留活口怕是都留不下。
「你錯了,很像。」問墨對這些手段比他們要瞭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