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4章 將計 文 / 梁弓
「這是什麼?」鍾離瓊玉覺得用煙熏的方法給藥誠所謂高妙,人昏迷之中這法子實是湊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但一根白線有何用處?張陽個大男人沒必要玄絲診脈吧?更何況他已經把過脈了。
「這個是給陽公子梳理經脈,驅散邪氣的。」那人根本也說不清這根線是什麼玩意兒,就連用法也是剛聽立瓜傳授了一遍,張陽這算是第一個試驗品。鍾離瓊玉問了,他只好回答,為了打消公主的疑慮,他把立瓜教給他的那套說辭說了一遍。
「好用嗎?」鍾離瓊玉沒聽說過這樣治病的,她很擔心療效。
「好用!」一向被人當成啞巴的問墨開口了。
「是啊,仙醫說的頭頭是道,想必是有大把握的,就試試吧,已經睡了三天了,再糟也不過如此。」凌波原本知道張陽沒事的,他丹田疼痛不過是結元嬰之故,可誰料得到他元嬰異常?凌波上次探查他身體的時候元嬰還沒有成形,沒查出是什麼屬性是很正常的。現在她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把希望寄托在這根白線上了。
「姑娘儘管放心,我這就為陽公子疏通經脈,解除元嬰上的雜質,用不上一兩天陽公子自然醒轉。」那人倒聰明得緊,他給自己留個逃跑的時間,誰知道張陽什麼時候醒?你弄完了人沒醒,能放你走嗎?這還要等個一兩天,何用兩天?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慢!拿給我看看。」問墨伸手管那人要那根白線。
那人怎麼能給他?「這個可是萬萬碰不得的,這個要輸入陽公子的經脈之中,直達元嬰之上,沾染人指是大忌。」
「你說我的手髒?」問墨出手何其迅速?凌波、鍾離瓊玉都沒反應過來,問墨已經把那人雙手反剪按跪在床前,那根白線在問墨的指間纏來繞去,靈動的像活物一般。
「大人饒命啊,我只是行醫救人,何故如此?」那人不停的喊冤,問墨理也不理,就一隻手按著他,一條腿壓著他,另一隻手玩弄著那根白線,玩的那叫一個專注。
鍾離瓊玉和凌波都面不改色,也不多問。都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情。何須多問?問墨出什麼端倪,他會阻止別人救張陽麼?
問墨把那根白線貼近那人的脖頸,只那白線像活的針一樣扎進血管,沿著血管游移,皮膚外肉眼可見一道細細的白光流轉。問墨放開那人,輕輕的在床邊坐下。
那人不住的磕頭,嘴裡不住的喊冤和求饒。過了半天他忽然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動,只有他一個人在說。難道他們三個都傻了?全都一動不動,全都一聲不吭。莫不是那藥丸擺那兒就起作用了?莫不是英明神武的立瓜**師給自己下了解藥?
那人大膽的站了起來,環視他們一圈,果然沒人理他。長出一口氣定定睛平視他們,抬抬頭傲視他們。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誰願意跟個死人計較?他還有活路麼?可憐可歎可笑可悲的是他竟然一點不自知。無論是凌波還是鍾離瓊玉都相信問墨不會放過他的。
他有害張陽的心,問墨不會饒他。他沒有害張陽的心,那就是問墨要害張陽了,那更得殺人滅口了。那人可沒考慮什麼死不死的,既然你們傻住了,我趁此良機逃命要緊。他連個招呼也不打,轉身就走了。
他大大方方的走出兩道房門,不一會兒只見他哆哆嗦嗦的爬了回來。兩個美女相視一笑,果然問墨是做了手腳了。看來那根白線是有大問題的。她們兩個都在心裡檢討,實在是太大意了,若不是問墨在,險些害了張陽。
那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全身痙攣,苦不堪言的慘狀讓人不忍直視。過了一會兒他的症狀消失了,慢慢的站了起來,驚魂未消又是一聲慘嚎。鍾離瓊玉都嚇一跳,下意識的看一眼張陽,好像生怕他吵醒了張陽似的。
那人瘋了似的撲向桌子把上面的杯盞都推到地上摔碎了,要知道就這麼一個動作就夠砍一百八十次頭了。更瘋狂的是他竟然在碎片上打滾,身上劃的處處是深深淺淺的傷口。終於他撿到一塊比較大的碎片狠狠的朝自己的脖頸處劃去……
「啪」的一聲碎片落地,想死有這麼容易?
「大大,大大大,大,大人饒饒」那人連求饒也說不清了,忽然身上一陣輕鬆,什麼異常的感覺也沒有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趕緊『撲通』一下跪倒,磕頭跟搗蒜似的求饒:「大人,饒命饒命啊。」
「我的手髒還是你的心臟?」問墨雖然黑,人家黑也黑的有節操。這次幻化還特意白了點呢,因為他發現追風和張陽都白的挺好看的,他不喜歡太白就弄了個古銅色,倒英俊得很。
「都是小人糊塗受人唆使,我狼心狗肺,我貪生怕死,我人面獸心。」那人慌亂之中拚命的搜刮形容詞只希望能保住這條命,哪怕讓他痛快的去死也行。
「嗯?」問墨這麼不喜歡『人面獸心』這個褒義詞呢,你這是誇人呢還是罵人呢?
那人聽到問墨嗯了一聲,貌似態度上很不滿意。他趕緊不遺餘力的表態:「我豬狗不如,我禽\/獸心懷。」
「閉嘴!」問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禽\/獸沒有你這麼沒骨氣的。這小小白線問墨是享受過的,這玩意兒還不至於讓高貴的大雪山黑狐屈服。「說點有用的,我愛聽什麼,你應該知道。」
「是,是。」那人也還沒傻透,事已至此他當然知道問墨什麼都看穿了,只好原原本本有頭有尾的招了。
問墨打開那個小匣子,看了一眼那兩顆烏漆墨黑的藥丸子,不屑的嗤笑:「太瞧不起人了,就拿這麼個廉價的玩意兒打發人?」
問墨轉著那人慢慢的踱步,手輕輕的似有意似無意的搭在他的頸上,他只覺得一陣涼風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