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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95章 利索 文 / 梁弓

    「你回來的還真巧,我這茶剛泡好。%77%77%77%2e%2e%62%78%73%2e%63%63」凌波見張陽滿面春風,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張陽昨天才醒,今天就高興成這樣,跟有什麼喜事似的。

    「我命好。」張陽笑嘻嘻的坐下端起一盞茶幸福的嗅了嗅。「真享受啊。」

    「少哄我了,根本就沒有鹿兒泡的好。」凌波很少做這些事的,一直都是鹿兒泡茶。

    追風聽到『鹿兒』兩個字心裡就不舒服,無緣無故的被人家給拋棄了。

    「不一樣,我喜歡你泡的。」張陽有意的看了一眼追風,追風也沒什麼表情,跟個木頭人似的。張陽知道他心裡難過了,他平常都很陽光的。

    「哥,鹿兒什麼時候回來呀?」張陽覺得昨天鹿兒走的時候有點異常,無論神情還是話語都有點讓人說不出的不舒服。莫不是他們兩個鬧彆扭了?他睡了幾天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不會回來了。」

    「什麼意思?」凌波放下茶壺,鹿兒為什麼不回來了?

    「她不是說要學煉藥嘛。」

    「胡扯,家裡有百頃藥園,這次要煉無數的低級丹藥,莫說藥爐,藥廠我都建了仨,沒她玩的?」張陽不相信這是理由,這最多是個借口,是個難以成立的借口。

    「平康不是人家的家,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

    「是你家不?她跟你什麼關係?」

    「也不是我的家,我不過是個下人。」

    張陽真想抽他,說實話就怕他還手。張陽都不知道哭好還是笑好,追風怎麼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

    「連我你都敢打,你敢說你是下人?你知不知道你病的時候我是怎麼侍候你的?你現在跟我說你是下人?」張陽差點讓他氣哭,他中毒的時候,張陽跪在床邊餵藥,一天兩遍整整一個多月,這是下人的待遇?他重傷離魂的時候,張陽毫不猶豫的為他披麻戴孝,這是下人的禮制?

    「我知道公子待我恩重,主人也對我好,再好我也是沒有自由的人,她就跟我沒關係了。」

    「什麼叫沒關係?」張陽搞不懂這世界怎麼變化這麼快,追風和鹿兒一直沒什麼矛盾啊,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呵」追風笑了,他以為張陽和他一樣不懂什麼叫沒關係。他好心的給張陽解釋一個。「沒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了,就是斷了關係不再聯繫的意思。比如咱倆要是沒關係了,就不再是兄弟了。」追風為自己學會一個名詞解釋深感驕傲,鹿兒生動地給他上了一課,讓他知道沒關係是什麼意思。

    「不是兄弟是什麼?你打算管我叫爹啊?」

    「噗~」凌波一口茶全噴了。

    「咳~」問墨樂得從房上滾了下來,沒摔死他他還打著滾兒的笑。

    「呼~」追風狠狠的一拳朝張陽那張陽光、帥氣、英俊又無賴透頂的臉上招呼過去,張陽低身一躲,追風抬腳就踢,張陽向後疾行而退。

    「這是什麼下人啊?打主子,你要造反啊?」張陽邊跑邊喊,追風才不管他說什麼,非要揍他一頓不可。

    「誰打主子了?他那是打爹呢。」問墨樂的腸子疼,還抻著脖子喊。

    「報!」院外一聲喝報,止住了他們倆的追追鬧鬧。

    「什麼事啊?」張陽心情不錯,親自走了過去。追風撣撣身上本不存在的塵土,回到桌邊坐著去了。

    「鍾離大公子送來的。」那侍衛雙手捧著一卷竹簡低頭呈上,張陽接過竹簡,拂去上面的小小禁錮陣,打開看了一遍。「送信的人走了沒?」

    「沒有,在殿外候著。」

    「哦,賞他一百刀幣,讓他回去吧。」

    「是。」侍衛轉身走了,張陽拎著竹簡回到石桌邊,歪眉斜眼的盯著追風。

    追風看他那個調皮的樣兒不由得笑了:「沒打著你,你不舒服了,是不?」

    「哼,你還敢打我?求我吧你。」張陽把竹簡往他懷裡一摔:「你攤事兒了,我看你怎麼辦。」

    追風打開竹簡,問墨趕緊的跑他身後去跟著一塊看。張陽笑嘻嘻的問凌波:「蛇肉湯好喝嗎?」

    「還行」凌波靜靜的品茶,心裡還是有點好奇那竹簡上寫了些什麼,不過她不急著問,她相信張陽早晚得告訴她。

    「蛇肉湯是沒有了,看來這回得請你喝虎骨酒了,喜歡嗎?」張陽還得意洋洋的瞟了追風一眼。

    「好啊。」凌波看了追風一眼,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來是有人要為難她二哥了,看張陽這個不在意勁兒也知道沒什麼大事。

    「這算個什麼事啊?」問墨一點沒在乎,追風看罷把竹簡丟在桌子上,一句話都沒說,也很不在乎。

    「一個小虱子咬人有多疼?關鍵它在禿子頭上擺著,顯眼啊。」張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抬頭仰望著藍天,沐浴著夏日陽光。他慢悠悠的感慨:「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理昭昭啊。」張陽高舉著雙手像是要擁抱太陽似的:「天天在街上喊口號,正法理、固民心,這回好,這件事要不給個說法,平康的臉啊,打啪啪地。」張陽落下雙手把臉捂上了。

    「償命就償命唄,我又不怕死。」追風瞪了他一眼:「不正好給你個正法理、固民心的好機會?」

    「唉喲,真偉大啊,我這邊剛舉起屠刀嚇唬人,你就把腦袋伸過來,真仗義。」張陽拍拍追風的肩膀,又衝他拱手作揖:「感激感激,你捨命給我創造個樹立形象、震懾民心的好機會。」

    凌波拿過竹簡看了一遍,真覺得這件事很為難啊。「二哥,你幹什麼當街殺人啊?這有龍棘子的事比著,泰澤國不會鬆口的。怎麼辦啊?」

    「說的是呢,都不知道什麼叫『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大白天的在街上殺人,很過癮嗎?」張陽咬牙切齒的挖苦追風。

    「他倆罵我,我還留他們到晚上?還追他們家暗殺去?」追風才不幹那麼麻煩的事呢,『卡』『卡』兩下就解決了,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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