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49章 看戲 文 / 梁弓
那條白龍看著擂台上的四兄弟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個大將軍也一聲歎息。那個白鬍子老頭、乖巧伶俐的小丫頭、那個普通的青年人、還有個美麗的女人,就是第一關發佈任務的那個漂亮女人虛影的主人,他們都齊聚在這個方廳裡。
「想不到最後的結局是這樣的,最終活下來的竟然是這個靈獸,我一直看好那個小子的。」那個青年人看著凌波感慨,他的寶貝都被張陽十六箭十六箭的射走了,他以為張陽會是最終活下來的人。
「他們要是憑本事爭誰勝誰負很難說,他們沒爭,可以說他們都是自殺的。」那條白龍親眼見證了全過程,他的話沒有人會懷疑。
「他們不錯,面對危險的時候沒有畏懼,即使朋友很弱他們也沒放棄他。」那個小丫頭指了馬剛一下。
「他雖然弱但很仗義,沒進關的時候為了不拖累別人就想過自殺。」那條白龍倒是對馬剛印象不錯。
「難得他們面對財物不爭不奪,只考慮更適合誰,不考慮價值幾何。」那個老頭子拿出一塊黑色的玉簡:「不知他們誰是上古大神選定的傳人。」
「肯定是那小子。」那個青年人指了張陽一下。
那老頭子拿著玉簡往凌波頭頂一照,毫無反應。「還真不是她,這回要費點事了。」那老頭子到擂台上挨個照了一下,照到張陽的時候玉簡流光閃爍。「還真是他,現在怎麼辦啊?」
「看看再說吧,不用著急。看看他心上人值不值他為她死,她若是貪生,順手替那臭小子解決了後顧之憂也免得他日後受女人牽絆。」那個大將軍靜靜的看著凌波,不急著救人倒等著看戲。
「哼,自私!什麼叫貪生?男人死了女人還得陪葬嗎?」那個漂亮的女人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這時凌波動了動,大廳裡立馬沒有人了。凌波緩緩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脖子有點疼,她伸手按按脖子爬了起來。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她轉目望向擂台頓時驚得三魂出竅七魄離體,她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向擂台。
「不!」凌波抱頭一聲大吼。
「嗷~」凌波拚命的搖頭,這樣的結局她接受不了,她連他們對後的對決都沒看到。她看一眼馬剛和問墨,心裡很痛卻也顧不上他們了。她撲到張陽和追風的屍體上失聲痛哭。
「無恨!二哥!」凌波連哭帶喊,連推帶搖,可憐她哭得聲嘶氣短也沒有一句回音。
凌波拔下他倆身上的短刀,凌波想分開他倆,可他倆抱的太緊了怎麼也分不開。實在分不開就算了,凌波不忍心傷害他們的屍身,她跪在他們倆身邊,拿起一柄刀朝自己胸口刺去。
「姑娘」那條白龍一聲喚止住了凌波:「我說過會送你出去的,你不走了嗎?」
「走,我跟他們一起走。」凌波現在最恨的就是這條該死的龍,可凌波實在是沒辦法報仇,在絕對實力面前除了屈服別無他路。
「好吧,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可怨不得我,不算我違誓。」那白龍一揮手三卷獸皮飄落到凌波身邊:「別說我沒提醒你,他們的遺言等著你送出去呢。」
凌波破除上面的禁制,展開遺書看了一遍。把張陽留給她的那份塞到袖筒裡,另兩份她又加上一層禁制。「你能幫忙把這個送到平康張振羽手裡嗎?」
「幫不了,我出不去。」
「那好吧。」凌波把那兩份遺書往擂台下隨意一扔,留待後來人誰發現了若是有心就送出去,沒有就算了。凌波拔下頭上的玉蘭花髮簪叨在嘴裡,希望能帶到下輩子去,公子說過『來世相逢憑何認?鬢邊斜插玉蘭花。』
閉上眼『喀嚓』一刀插進胸膛,原來刀插進去的時候人還有意識,死亡來的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速度,她睜開眼向前一撲緊緊的抱著他們哥倆。
「咳咳」問墨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擂台上,轉頭望望大家都躺在擂台上。他摸摸心口衣裳已經破了,滿身都是血。他撕開衣裳看看身上,全是血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情況。他抖了抖身子,再看胸口一點傷也沒有。用力按一按確實是有點疼,他努力的回憶著,他清晰的記得馬剛一刀捅進了他的心口,不會錯的。
他站了起來向前邁一步又滑倒了,原來擂台上血流成河了。他起來一看那三個人死還緊緊的抱著,他便向馬剛走去,推了推馬剛,沒什麼反應。
「難道就我一個人活了?這怎麼回事?」問墨扯開馬剛的衣服,拿出水囊澆了上去,他胸前也沒有傷口。「不可能啊,我手法這麼差勁嗎?」
「咳,滾開。」馬剛用力的推開問墨,問墨心裡迷迷糊糊的,手往馬剛身上倒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邊的三個人。馬剛被他澆醒了,他還在澆,那水冰涼冰涼的誰喜歡啊?
「你活了?太好了,快看看他們去。」問墨拉著馬剛起來,哥倆又滑了一跤,擂台上連血帶水的都站不住人。
他們倆努力往開分他們仨,最後只把凌波給扒了下來。凌波是後撲上去的,摟的不那麼緊,那哥倆是緊緊抱一起死的,根本分不開。
「死還抱著死,兩個大男人有啥好抱的?」馬剛拿起問墨的水囊往張陽和追風中間澆,他被澆的怪難受的,他能放過別人嗎?
「咱倆都沒事,他們也不能有事吧?」問墨心裡很沒底,他不敢撕開凌波的衣服看,萬一凌波活過來不甩他兩巴掌才怪。他探縷真元查看,根本探不進去,一點脈都沒有,心也不跳,氣也不喘。
「咱倆先死的,他們死的晚,可能得等一會兒醒,咱等等再說。」馬剛也累了,分也分不開他們,澆也澆不醒他們。
「除了等,什麼也幹不了唄?」問墨壞壞的笑了:「想不想聽他們哭靈?」
「好啊。」馬剛很聰明的,他倆往地上一撲沾得滿身是血,回到原處按原樣躺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