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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25章 保護 文 / 梁弓

    魔族沒有血,但這不代表魔族就不能立血契。不能結契,那立瓜是怎麼和銀狐契約的呢?魔族的本體是有血的,但是很少。本體才是個三四公分的小昆蟲,也就那麼一點點血而已。立瓜這麼說就是不願意立血契,問墨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不然他也就不拿出玉簡來寫誓言了,他在蕩魂海生活了四百年會不知道這點事?

    「你想怎樣?」問墨沒辦法真的從內心裡完全忘記過去,只能是保證不因舊仇尋立瓜的麻煩,而新仇很容易結下。並且問墨立血契,不等於他們所有人都一同遵守。問墨心裡是放不下仇恨,追風和張陽會不會替他出手?立瓜不是傻子,這個血契立下就是吃虧。

    「信我就放了我,不信我就殺了我,大家都不用糾結了。」立瓜手裡有銀狐,料得問墨不捨得殺他。那麼你們就只有放了我,是囚禁我,惹我生氣的話我就不給銀狐解契。

    「汪嗚。」雪魔獸跑了回來,那個老瘋子也氣喘吁吁的跟了過來。

    問墨看一眼白天痕,對張陽說:「放了他吧,我信他。」

    「哦。」張陽看著白天痕說:「你的聖靈丹用完了嗎?」

    「就剩一個了。」白天痕跟小孩兒似的跑到張陽身邊,既然張陽這麼問了,是不是有給他聖靈丹的意思?

    「有人欺負我們的話,你得保護我們啊。」張陽手心裡托著一粒聖靈丹。

    「沒問題。」老瘋子一下搶走了聖靈丹,當時樂的又拍腿又跳腳:「我還有兩顆呢,你上當了。」

    有老瘋子在這兒,張陽就放心得多了,就憑他那一招『乾坤震』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不凡,他只是看對手太弱不肯發力罷了。

    「記住了,除了立瓜全是我朋友,你不許再亂打人了。」張陽唯一擔心的就是白天痕那個不靠譜勁。

    「哦,那殺了他就完了唄。」

    「不行!」張陽很認真的警告老瘋子:「他不動手你不許動手,他要把我們都毒死了,你得給我們報仇啊。」

    「好好,你說怎麼好就怎麼好。」白天痕就喜歡聖靈丹,現在只有張陽一個人有,他只好乖點了。

    張陽收回了捆仙索,立瓜權衡一下當前形勢對他極為不利,他是出手,這麼多人對他圍攻,其中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老瘋子,他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黑炎,你可以恨我,我不求你原諒,我也不差多你一個仇人,但別辜負師父,你還是回去的好。」立瓜沒有動手,也沒有放毒,只是勸黑炎回到蕩魂海去。

    「不用你操心,你記得我找齊供品你便與銀狐解契就好。」

    「就算我解了契,她也不記得你了,你值嗎?」

    「為她,什麼都值。」

    立瓜長歎一聲:「放心,我一定把她還給你,你能把我兄弟還給我嗎?」

    問墨搖搖頭,這絕不可能了。

    「為什麼?」立瓜並不覺得他當年做的有多不對,對敵人不講一點情味,這是魔族的立命之本。問墨在蕩魂海四百年,深深的知道這點,他自己也把別的種族抓過來往死裡折磨,他應該懂得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厲魂。

    當時問墨是沒氣死,如果真的氣死了會成為一個難得的厲魂,沒死也是因為他被打上了咒印,咒印是有保護魂魄防止出竅的作用的。四百年來他手上的血債數也數不清,自己也報不出個準確的數字了。難道就立瓜犯下的罪惡不可饒恕麼?只因為那個受害人是他,是他的妻子,四百年都散不去怨氣?

    立瓜當時就防備他存有記憶,才收了銀狐,又抓只白狐供她附魂,給她喝下忘情水,然後就囚禁在法籠裡四百餘年。他想什麼時候黑炎要和他算舊賬,他就拿出銀狐來抵消他的怨氣。

    魔族到底是沒有血的,他不懂什麼叫血脈交融。不知道這四百年歲月沉澱下來的是越來越深的仇恨,怨氣不會因歲月的流逝而消散,只會因寂寞的昇華而升騰。問墨心頭的怒、心裡的痛、心底的恨一絲絲一點點,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烈。

    「其實仇恨的確是放下的好,饒恕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得到輕鬆。」張陽不是和稀泥,而是不希望問墨生活在仇恨中,那是一個痛苦的泥潭,早跳出來早好。並且以他和立瓜的接觸來看,立瓜也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你覺得我心胸狹隘,是嗎?」問墨幽冷冷的眼神望著遙遠的天際,輕輕的問了張陽一句:「如果有人當你的面鞭笞(音吃)凌波,而後下令****至死,你在什麼情況下能放下仇恨?」

    「喝下孟婆湯之後。」張陽不敢去想像,凌波,他都不捨得說句重話,不捨得加以一指之力,誰敢鞭笞?還****?至死?張陽除非是失去記憶,否則絕無可能會放下仇恨。

    「女人才是最狠的毒藥。」立瓜說罷便轉身離去了,沒有人去追,因為顧忌到銀狐的性命,但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的背影,目光都一樣的憤怒,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除了問墨,問墨轉過身抬頭望天,紅彤彤的晚霞是眼中的火焰烤紅的嗎?

    「我們回去吧。」凌波感覺得到大家的情緒都很激盪,還是先回華夏再說吧,這裡的變數太大了,有什麼事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再商量吧。

    「嗯。」張陽抬手緊緊的摟著凌波,凌波不容有失,一根頭髮絲也不行。雪魔獸抖抖毛走到凌波身邊,凌波側坐了上去。

    「我們走吧。」張陽招呼大一起走。

    「走走走。」白天痕很興奮的回應張陽的響應,別人倒是沒這麼積極。

    「你幹什麼去呀?」張陽很意外這個瘋老頭有什麼可興奮的?

    「跟你走啊,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是我乖徒兒,我得保護你嘛。」

    「誰是?」張陽很認真很嚴肅的跟白天痕說:「我可不是你徒弟,從現在開始我也不用你保護了,你別跟著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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