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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54章 喜房 文 / 梁弓

    洞房只有大紅和金黃兩個顏色。大紅床幔繡著金色的龍和鳳,大紅地毯金色的喜字,大紅色的天地桌上擺著兩個兒臂粗的龍鳳喜燭。凌波一身大紅的吉服頂著大紅的蓋頭,靜悄悄的坐在喜床中間。

    張陽坐在凌波身邊,緊張得手心裡都是汗。從早到晚每走一步路都有人指導,自己就像個木偶似的被無數的人指揮著。身邊人多的密不透風,張陽真想把所有人都吹得無影無蹤才好。

    這會兒屋裡只有他和凌波兩個人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完全沒人管得著了,沒有任何人再指揮他做一個動作了。張陽卻巴不得有個人進來陪陪他,他急的直搓手,心慌得氣息都發抖。

    「梓童。」張陽抓住凌波的一隻手,凌波的手溫熱卻無汗,凌波輕輕的把手抽出來。

    張陽抓過秤桿輕輕的挑起紅巾,凌波今天是盛妝,張陽一下就看直了眼,他從沒見過凌波打扮得如此濃艷。「凌波,你,你餓嗎?」

    凌波『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張陽怎麼變傻了呢?

    凌波一笑,張陽更覺渾身燥熱,尷尬的一個勁的傻笑,他眼神都定不住,不敢盯著凌波,就四處張望。好在桌子上有吃有喝,他過去倒了兩杯酒,端過來遞給凌波一杯。兩個酒杯杯底由一根彩線相連,張陽輕輕的坐下,兩人共飲合\/歡酒。

    「你餓嗎?我給你拿點吃的?」張陽就記住吃了。

    凌波又輕輕的笑了,她拿過張陽手裡的杯子。「你怎麼了?我哪那麼容易餓?」凌波說著把手裡的兩個杯子都拋了出去,張陽嚇一愣,他伸手就要去搶,這可是新婚夜兩個人第一次喝酒用的杯子,陽公子還想留著做紀念呢,她怎麼給扔了?

    凌波一下撲到他的懷裡阻止他去搶,張陽當時心臟差點偷停。凌波還有這麼主動的時候?他緊緊的抱著凌波就往床上滾,凌波一下推開他,抻著脖子往地上看去。

    她看什麼呢?張陽也爬起來跪床上往地上看,啥也沒有啊,除了她剛扔的兩個酒杯。哎呀,扔的挺技術啊,兩隻酒杯扣一起了,這是練過嗎?張陽就想不明白了,這兩個酒杯杯底有線連著,就用手擺也未必擺這麼穩啊,這平衡多難找?

    凌波看罷滿面嬌羞轉過頭來,卻發現張陽傻愣愣的還在那兒張望呢。

    「你幹什麼呢?」凌波很好奇張陽在看什麼。張陽只是驚奇這兩隻酒杯一覆一仰如此的貼合,他是知道洞房裡合巹(音緊)擲盞以占卜夫婦日後是否和諧的習俗的。當時太緊張了,什麼都忘了,看了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你沒做什麼手腳嗎?」張陽指著地上的酒杯問,他直接懷疑是不是凌波用外力把兩個酒杯扣到一起的。

    凌波直接用一個白眼回答了他,誰那麼無聊?占卜還作弊?

    「你敢這麼對我?」張陽像很意外似的,凌波以前都掌摑過他,一個白眼他還受不了了。「我現在可是九五之尊。」

    「怎樣?」凌波還真就一點沒把他這身龍袍放在眼裡,什麼天子陛下的,在凌波眼裡都不如無恨一絲一毫。如果他不是無恨,就算他現在是九洲神皇也入不得凌波法眼。

    「不服氣,是吧?」張陽一個虎撲就衝了上去,剛要俯下身親『吻』她,凌波卻又一次推開了他。張陽不知道又出什麼差錯了,以前還隨便親呢,這怎麼成親了反倒不讓碰了呢?凌波也不說話,只是略帶幾分羞澀的整了整頭髮。

    『哦,她是怕壓壞了鳳冠吧。』張陽以為凌波不會摘,便說道:「我幫你摘了鳳冠吧。」

    「嗯。」凌波點點頭,張陽其實也不怎麼會摘,反正小心點就是了。他慢慢的輕輕的一點一點摘下鳳冠,凌波頭上的珠翠首飾加一起足有五六公斤。

    「咱以後不帶這個了,就算不差錢,脖子也受不了啊。」張陽把鳳冠放到桌子上,凌波把耳環也摘了下來。張陽看著除盡釵環的凌波,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鳳衣紅裙包裹得凌波風姿無限,這玲瓏身材處處美到極致。張陽輕輕的解開她領口的衣扣,一粒、兩粒,凌波突然抓住他的手。

    「把燈吹了。」凌波還沒在他面前露出過肌膚呢,洞房的紅燭太亮了些,凌波有些害羞。

    「這燈吹不得,要點到天亮呢。」張陽倒不是多守規矩的人,他是真心不願意吹燈,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讓看個過癮?

    「那」凌波俏臉緋紅,輕輕的咬著嘴唇,她用力的推開張陽,然後扯起被子就鑽了進去。反正她不出來了,張陽苦著一張臉盯著蒙頭而臥的凌波。

    「喂」張陽喊了一聲,凌波沒理他。「我說這不對吧?」凌波不懂,她只是怕羞,就這麼幹了。張陽懂得多啊,這從被角鑽進去是嬪妃幹的事,凌波這是在享受帝王待遇,而張陽……

    張陽低頭看看自己,好在龍袍掩身,這要是光潔滑滑的真就跟嬪妃一個級別了。

    「我跟你說,你要讓我看的話,我也讓你看。」張陽開始跟凌波講條件了。「你是美女不假,朕也是美男啊,一對一你不吃虧。」

    「啐!你有什麼看頭?」

    「嗯?那你有什麼看頭?」

    「滾!」凌波確實回答不上來,她不但沒有掀開被子出來,還在罵了一聲『滾』之後,打了個滾兒用被子把自己緊緊的纏了起來。張陽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說滾就滾,滾得跟個繭蛹似的。」

    凌波再不答言,又是渴望又是嬌羞,她就盼著張陽如她所願悄悄的鑽進來,在大被的覆蓋之下悄悄的行事。張陽可不想這樣,他悄悄的脫下龍袍和中衣搭到床尾的衣架上。

    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床靜靜的站好,凌波聽到他寬衣解帶的聲音,心就咚咚的打鼓,可等了好久也不見他上\/床,反而一點聲息也沒有了。凌波扒開被角,偷偷的向外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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