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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69章 練功 文 / 梁弓

    這一下張陽感覺比當年被蛇纏住了還要難受,就像身上有數不清的蟲子在爬一樣。他一邊用力的掙扎,一邊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放開我!」

    「哈哈哈哈!」那紅衣少年真的放開了張陽,他笑的難以自持。「我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會喊『放開』,我怎麼你了?」

    張陽的膚色出奇的白嫩,讓他說的臉上一紅,紅起來特別的明顯。臉上的表情是又生氣又緊張又厭惡又恐懼,好端端的一個男子漢硬是讓他惹出了三分嬌媚。

    「你可真撩人。」那紅衣少年翻手拿出兩隻杯酒來,浮空飄向張陽一杯:「來,陪我飲一杯吧。」

    張陽一動沒動,誰知道杯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就算是酒,就算是水都不陪他喝。

    「喝吧,賀你春-色喜人。」那少年說完就哈哈大笑:「也慶我初識張郎是可人。」

    張陽這會兒不用人勸也不會去打老虎了,他催動雙龍七星棍劈頭蓋臉的就朝那紅衣少年砸了下去。那紅衣少年只是躲著,張陽棍棍掄空。

    「你能冷靜點不?我也沒傷害你,你老跟我拚命幹什麼?」

    他字字句句口口聲聲拿張陽當女人,張陽哪裡還能冷靜?寧死也不想受他侮辱。一棍狠似一棍,一棍凶似一棍,那紅衣少年也抽出一條棍子跟他對打起來。一紅一白兩個人轉成了一團花,辟哩啪啦的磕撞聲中擦出道道火星。

    「心慌步法亂,你心不靜怎麼能打出戰意來?」那紅衣少年一邊跟他打,一邊挑他的毛病,時而的還指點他一下。

    「你棍術和幻術分離攻擊力降了一半不止,棍子只是個工具,是個容器,你要用能量傷人,幻術只是個迷陣,你要用棍子進攻。」

    「孺子可教,你的遁法只是用來逃命的嗎?打鬥的時候遁法比你的身法要好用得多,你為什麼不用?」

    「眼不能觀六路,就會腹背受敵。耳不能聽八方,就會遭人偷襲。你有分神的能力為什麼不分?分出兩到三股神念圍在自己身邊。」

    「這就對了,出要如神,沒(音莫)要如鬼,神出鬼沒的精髓就在於出其不意。」

    「把你的自身功法風雷交替的輸出到棍子上,好,很好,越來越好了。」

    在紅衣少年的指點下張陽越打越有意境,他的棍術是家傳,幻術是鐵匠師叔教的,遁法和自身功法是師尊傳授的,身法是追風教的,每一樣單獨拿出來他都能練得很好,但從來沒有系統的合在一起練過。

    「踏風,受身。」

    「笨蛋,我在你左面不知道嗎?換個人腦袋給你打碎了。」

    「不應該神行,用幻影迷惑敵人啊。別以為高層次的就厲害,往往低級的手段更實用。」

    「對,漂亮。」

    「飛起來。」

    「以意念為弓,以風雷為箭,可單矢可成陣。」

    「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嗯?怎麼不打了?」那紅衣少年正在興頭上呢,張陽突然熄了戰火,連心裡的怒火都熄了,他就拄著棍子異常平靜的望著那紅衣少年。

    「你到底是誰?怎麼這麼瞭解我?」張陽本來就有點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的事,怎麼知道自己姓張的,經過這一番打鬥才發現他竟然比自己都瞭解自己,還有誰能這麼清楚的知道他都會些什麼招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害你,你聽我的話就對了。」那紅衣少年伸手拿過一杯酒遞給張陽:「你的酒還沒喝呢。」

    張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再不懷疑他有歹意了,這樣的對手若想殺他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沒必要在酒水裡做任何手腳。「可以說了嗎?」

    「說什麼?」那紅衣少年抬手又倒了一杯酒,順手給張陽的酒杯也倒滿了。

    「你是誰?」

    「呵,這得問你啊,你把我放到心裡,我就是你心上人,你把我放到眼裡,我就是你眼中人,你完全不在意我,我就是個過路人。」他舉杯向張陽致意,張陽只是冷著一張面孔無動於衷。

    「你能好好說話不?」張陽覺得他這人除了那點以外,還是個不錯的人,完全可以交個朋友。他偏偏就那個,張陽是絕對不可能順從他的。

    「這個話本來就沒辦法好好說啊,誰能說得清自己是誰?何況我本就是個無名的人,對了,你不是喜歡叫無恨嗎?你就叫我無名好了。」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又怎麼會知道我那麼多事的?」

    「你的警惕性啊,用在他們身上比用在我身上好多了。」那紅衣少年收了酒杯抽出棍子:「來,再指教你幾招。」

    紅衣少年毫不客氣,人家也確實是有不客氣的實力。張陽雖然不願意跟他接觸,但練功他是喜歡的。看他們那邊雖然打的不凶,但那麼多人圍著一隻虎,好在也沒人受傷。張陽就和那少年繼續練了起來。

    轉眼間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紅衣少年突然一下把黃虎從那些人的包圍圈中抓了出來,『嗖』的一聲扔在了張陽面前。

    「你自己打。」紅衣少年很隨意的在身後劃下一劍,只見一道金光升騰起來變成了一道光牆,硬生生的把所有人都隔離在了牆外。只有他和張陽面對著老虎,他又絲毫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追風和問墨雙雙衝向光幕,雙雙被彈了回去。凌波和鹿兒也開始擊打光幕,一點作用也沒有。此時他們才感受到了面對強者的無力感。張陽和那少年戰鬥的時候,他們都在和老虎廝殺,他們見張陽沒有敗勢,那少年也沒有殺心,是以誰都沒往心裡去。

    那黃虎戰力非凡,他們九個人也不佔上風,張陽論單兵作戰實力還不如追風和問墨,他自己怎麼能挺得住?因為擔心張陽,他們四個都沒有調息。那五個人則好好的坐下調息了一番,該修的裝備和兵器都修理了一下,該補的也都補上了。傷都治好了,狀態都調整到最佳了,腦子裡就開始轉些個壞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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