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75章 分析 文 / 梁弓
問墨難過的想哭,長出一口氣抬頭看向追風。追風橫笛與張陽相和,看他那表情離哭也不遠了。問墨是真服了張陽,每次吹曲也好,彈琴也好,唱歌也好,總能把人弄的想哭。
別人再怎麼難受總算沒哭,張陽一曲終了手離開琴弦的時候眼淚便離了眼眶。他抬手悄悄的擦了,凌波靜靜的靠進他的懷裡。張陽默默無語的摟著凌波,回想起與鍾離瓊玉相處的一個又一個片斷。
鍾離瓊玉雖然脾氣很大卻也算不上刁蠻,她是很懂道理的。她雖然凌厲,待人卻並不壞,她是很善良的。十五歲,一個女孩子最愛做夢的年紀,一朵花正要開放卻在春天迎來了秋霜。
是誰那麼惡毒,竟然用靈爆彈攻擊她。不惜死那麼多人也要殺她,這得有多大的冤仇?鍾離瓊玉又能得罪誰呢?她深宮簡出接觸的人並不雜。鍾離瓊英為人謙和,應該也不會有仇家。莫不是鍾離景止的仇人?
仇人或許不多,但心存歹意的小人就多了去了,從這條脈路上是很難找到線索的。張陽畢竟是職業律師對調查案情還是有一套業務的,他知道排查可疑人物有多大的難度。鍾離家接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得多大警力能調查得過來?
張陽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靈爆彈。作案工具絕對是不能放過的重要線索。而且靈爆彈還是不太容易能弄到的,這樣調查的範圍就小的多了。
「靈爆彈,哪裡能弄到?」張陽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話。
「你不就有嗎?」鹿兒很奇怪張陽這是怎麼了,在碎星泉裡張陽『射』了好幾個靈爆彈呢,他們幾個都有的啊。
「我說別人,別人怎麼能弄到?」
「?好像還真沒有賣的啊。」鹿兒想了想,華夏的商會和貿易區都沒有,別的郡府就更不太可能有了。
「蕩魂海有賣的。」問墨淡淡的說道。
「魔族?」張陽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立瓜,他接觸的人裡也就立瓜是地地道道的魔族,而立瓜也是唯一一個在華夏地區行走的魔族。立瓜曾經是泰澤的護國**師。張陽的第一顆靈爆彈就是在生死擂上搶沈弘學的,那是歐陽奇俊交給沈弘學的,也就是說歐陽家人有可能有靈爆彈。
歐陽家除了殺掉的、配軍的、送到青-樓的,還有什麼人呢?當時凡人都歸張陽處置了,那麼城外修行者一戰中有多少餘孽逃掉了呢?
「攻打泰澤城的時候,你們城外之戰到底是什麼結果?」張陽以前只問過一次,當時說是那些修行者承諾不再以泰澤臣子自居,然後就放他們散去了。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追風沒有正面回答他。
「這也不是在朝堂之上,你們跟我還沒句實話嗎?」張陽才不信他們真的把人全都放了,只不過泰澤的人他也不在意,就沒有深究罷了。
「都殺了。」問墨依然那麼淡淡的。
「好!」若是從前張陽肯定會說他們太殘忍了,畢竟修行是一件那麼艱難的事,只要他們不與少康為敵就放過他們算了。現在張陽是真的懂了什麼叫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對敵人就不能有一絲絲的仁慈。
追風和問墨就是看透了張陽心底的善良,才自做主張的把那些修行者都殺了。一場戰爭他都能幾乎兵不血刃的把泰澤拿下,泰澤舊部他都繼續用著,真正殺了的也就是歐陽家人。
殺人是問墨的主意,隱瞞是追風的主意,整件事從頭到尾做得天衣無縫是張少傑在運作。算起來他們仨都是欺君之罪,可他們仨都毫不猶豫的做了,他們也不怕張陽為難他們,他們都篤定張陽不會為泰澤的人跟他們為難。
「全都殺了嗎?有沒有漏網的?」張陽想想泰澤人是極有可能去攻擊鍾離兄妹的,他們對鍾離家有恨意,鍾離景止下令抓的歐陽德石,還清理了泰澤行宮,張陽攻打泰澤也是在鍾離景止的默許下進行的。
「沒有。」凡是去城外交戰的都被禁錮在大陣裡,誰也沒出去。張少傑布下了秦家的絞殺陣,他們或打或趕或『誘』,把人都弄進了絞殺陣裡,然後就等著一切都化為烏有。
既然城外的修行者都死了,城內的凡人也沒有疏漏。死的死了,發配的都嚴格的搜檢過,不可能有任何物品攜帶。
「泰澤還有什麼餘孽沒有肅清呢?」張陽想了想,除了立瓜應該沒誰了,立瓜在蕩魂海沒出來,而且作案手法上看根本不是立瓜的作風,立瓜犯不著浪費一個靈爆彈,光明正大的出手他們也就是個等死的命。
「歐陽德石好像是有四個兒子。」凌波慢悠悠的提醒張陽還有個歐陽奇才流落在外。
「對!」張陽猛然間驚醒:「他最有可能會有靈爆彈,他也最恨我和鍾離家人。」
雖然不能確定一定就是歐陽奇才做下的,但他的嫌疑絕對是最大的。張陽抽出一件中衣撕成布條,提筆寫下自己的分析結果。招手喚過魔鴿,把布條系到它的腿上,追風帶著魔鴿到大殿門口把它放了出去。
鍾離景止朝堂上天天暴怒,背地裡幾次哭暈。這件事一直是沒頭沒腦的,根本就沒有頭緒,不知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去查。沒有打鬥跡象,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現場沒有可利用線索,反正就是各種推脫責任,各種借口各種搪塞。
一個多月過去了,鍾離兄妹突然回宮。鍾離景止緊緊的把他們兄妹倆抱在懷中,這份驚喜簡直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他們兄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玩夠了就回家了而已。聽罷前後經過,鍾離瓊玉很是氣憤,竟然有人要殺他們。
「出這麼大事怎麼不發尋人榜?」鍾離瓊英就納悶了,他這個爹真沉得住氣,他們倆四處遊玩也沒見過一張尋人的告示。鍾離景止以為他們死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才沒有發喪,還發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