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59章 兄弟 文 / 梁弓
問墨的意思是他要想辦法讓青燁出手,如果青燁出手的話那勝算要翻多少倍?張陽聽他提到『幫手』這兩個字,他的腦子裡就閃過那一身紅衣的無名……更新好快。
師尊是沒可能出手相幫的,他給指的路讓張陽去碧海淵尋龍筋。他手裡就有龍筋,他偏不給,他怎麼能幫張陽打碧海惡蛟?但師兄應該能幫忙吧?反正年前是要去華夏城送新年賀禮的,到時候求求師兄,他要能答應就太好了,不答應也不虧什麼。
問墨真的去找青燁了,四百年朝夕相處,問墨一直是恭恭敬敬,從沒有過違拗也沒有過要求。恨也好,怨也好,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裡,在師父面前沒表露過一點異常。師父給的就拿著,師父要求的就去做,從不犯錯誤也從不獻媚。
問墨第一次張嘴求師父幫忙,為了銀狐也為了張陽。救銀狐需要龍筋,張陽也需要龍麟甲,雖然問墨很清楚白龍給他們喝的只是一杯補藥,並不是毒藥,但問墨也清楚龍麟甲肯定會給張陽帶去很大的好處。也許白龍不一定真的給張陽神器,但也一定有豐厚的報答。
青燁在離開華夏之前能等到黑炎跟他提個要求,讓他感覺很是欣慰。黑炎肯跟他張這個嘴,說明他打開了心結,他起碼是不再恨自己了。青燁真有種一把抓過那個碧海惡蛟,然後把它捆成粽子送給黑炎的衝動。
可是青燁不能這麼做,如果他到碧海淵去對付碧海惡蛟的話,會觸怒龍族。碧海惡蛟之所以橫行碧海淵,並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它背景強大,它是龍族,龍威沒人敢犯。修為低的可以去送死,修為達到散仙境的就不能去了。
一來有禁制不允許修為高的修行者進入,二來一旦有能破開禁制的人闖入,就會招來天劫,輕則降修為,重則受傷甚至喪命。
「黑炎,這個聖尊令你拿著。」青燁遞給問墨一塊漆黑的令牌。
「我不迴盪魂海了,我不要。」問墨才不要呢,接了那令牌就是魔頭了,那聖尊令只有聖尊境界的魔族人才能擁有,他根本也沒資格拿。
「我也要離開蕩魂海了,你拿著它以後遇到魔族襲擊,它能保護你。」青燁把令牌拋給問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就捏碎它,我會出現的。」
這種令牌不多,這是把自己的神識分出一部分封印到裡面,這樣的令牌一碎神識就發出召喚,本尊願意的話可以從任何地方直接傳送到令牌碎了的地方。任何一種秘境禁制都是為了制約平衡的,都是不允許修為差別程度過大的交手,以免形成一邊倒的屠殺。
而碧海淵不是,碧海淵是為了保護碧海惡蛟那個孽障的。散仙境對華夏來說已經找不到幾個了,而散仙境也鬥不過碧海惡蛟。所以碧海淵的禁制就是只允許去送死的意思,高手若是進去就啟動天劫,這就是龍族強大的背景籠罩下的特權。
凡事都有例外,龍族設下這麼變-態的禁制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孫。龍族無論好與歹都需要保護,因為龍族的子孫實在是少的可憐。那麼這禁制中就有一條,如果有人捏碎這種自身召引令符的話,不會招來天劫。
因為這種令符一般都是留給自己的子孫的,誰會把這樣的令符給外人用?既然是為了保護兒孫才來的,那麼可以憑實力決勝負,生死由命不會找後賬的。
「為師不能去碧海淵幫你,我只能在外圍看著你。你最好是把它引出來,它一離開碧海淵我就可以動手了。」青燁看著問墨手裡的令牌說道:「切記令牌只能用一次,而且在碧海淵為師的修為會被強行壓制到聖尊境界後期。」
「降兩階?」問墨深知聖尊與神尊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青燁現在已經是神尊中期了,被壓下兩階再和碧海惡蛟交手勝算雖有,卻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了。
「嗯,能告訴我,你非要去碧海淵的原因麼?」
「立瓜跟銀狐結下生死契了,我想給銀狐解契,祭品都湊齊了,就差龍血。」
「銀狐是誰?」
問墨聞聽此言,猛的抬起頭直愣愣的盯著青燁,一下都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人了。師父竟然連銀狐是誰都不知道?問墨愣了一會兒,慘淡淡的一笑。是了,四百年了,除了自己誰還記得銀狐?他手裡的罪孽多了,他怎麼會記著銀狐呢?
「黑炎,你跟立瓜之間是不是有仇啊?」
問墨剛黯淡下來的眼神又一次閃出了光芒,眼前的人真的是青燁嗎?他低頭看看手裡的聖尊令,這不像是假的。
「師父,你?你怎麼這麼說呢?」問墨不是裝糊塗,而是他以為師父應該心知肚明的知道他和立瓜之間的種種,還用得著多此一問嗎?
「我看你提到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而他也三番五次的陷害過你。」
「陷害我?」問墨在蕩魂海的時候跟立瓜沒起過衝突啊。
「他在你的酒裡下毒,想讓你失去記憶,被你大師兄發現了。你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拉攏青魔給你下絆子,青魔憨傻又被你大師兄套出來了。他讓白魔在你的床上畫印咒」青燁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印咒畫反了,你大師兄悄悄替你除掉了。」
問墨聽到師父告訴他這些,他心裡反反覆覆的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說:「我是豬嗎?」
他以為他四百年來沒人愛沒人疼沒人庇護,沒想到大師兄在自己身上用了那麼多的心血,結果大師兄?大師兄就等於死在了自己手上。問墨一向以為自己很機警,就機警的跟頭豬似的?
「黑炎,其實立瓜對你也很好,他就是不相信人,他一定要把人控制在自己手裡才放心。你應該也知道信任一個人有多麼大的風險吧?都是兄弟能過得去的就別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