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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82章 招認 文 / 梁弓

    流鼻血?青石地面大部分的血會從石縫間滲到地下,凌波不敢想像張陽是流了多少鼻血,能在地上留下那麼大的兩灘血跡-藥力竟然如此強勁,那他忍耐的該有多苦?在神智不清的邊緣他竟然選擇把自己綁上,他寧願承受所有的苦和傷也不願意在別人身上洩火。

    「你隨便找個女人解決一下不行嗎?」凌波真的很心疼他這麼對待自己,凌波再也不怕他會辜負自己了,就算他夜夜做新人,一天換一個凌波也不在乎了。

    凌波知道他的心就在自己身上,他的身體再怎麼放縱他的心都不會移開一點的。

    「你怎麼不早說?」張陽還挺無辜的,一臉的悔恨交加,就像明知道中五百萬彩票的號碼卻沒有買似的:「早知道你不介意,我就解決了嘛。」

    「我有說過介意嗎?你裝什麼無辜?」凌波都讓他逗笑了,夫妻間還是輕鬆些的好,何必把氣氛搞的那麼緊張。非要鄭重其事的說『我怕你介意。』,這樣才顯得正式?

    「真不介意?」張陽笑嘻嘻的摸著凌波的臉:「好吧,你不介意我就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實沒必要說的,根本也沒什麼事。不過我想我先坦白總比你知道了我再解釋要好點。」

    張陽跟凌波說了朝雲的事,凌波真的不介意,這件事只是讓凌波更深刻的認識到張陽當時是有多麼的失控,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堅持原則是多麼的不容易。

    凌波同時又想到一個問題,其實這件事如果張陽不說的話,朝雲更不會說。張陽完全可以瞞一輩子,他還是選擇跟自己坦白了。凌波又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張陽之間的差距,他怎麼就這麼的坦蕩呢?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啊?你不怕我生氣麼?」凌波故意撅起了小。嘴,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張陽看她這個小女孩似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首先,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事是能瞞得住的。其次,你若是會生氣,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樣的生氣,而我面對的懲罰是不一樣的。現在我只要對這件事負責,拖得久了,我的罪名裡又多了個隱瞞或是欺騙。所以我坦白不是為了惹你生氣,而是為我自己好。」

    張陽在心裡為自己的辯才叫好,他招認朝雲的事也不是為了給自己減刑。他是怕有什麼風聲傳到凌波耳朵裡對朝雲不利,朝雲本身就是無辜的,他若不站出來澄清事實把責任攬過去,這件事一旦傳揚開,朝雲難逃一個勾。引主子的罪名。

    但張陽的這番話字字句句落到凌波的心上都另有一番滋味。

    「無恨,我」凌波欲言又止,她下藥的時候挺利索的,現在要承認卻緊張的不敢開口了。「嗯,你真的不會原諒給你下藥的人嗎?」

    「絕無可能。」張陽的臉一下就陰沉了起來,那碗藥讓凌波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而且敢給張陽下藥,這跟是什麼藥都沒關係,這就算定為死罪也已經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如果是」

    「誰都不行。」張陽很堅決。

    「要是你很親近的人呢?」

    「你也懷疑是她吧?你放心,我一定讓她悔不當初。我讓她天天給你磕頭賠罪,讓你欺負她一輩子。」

    「你說的是誰呀?」凌波不知道張陽想哪去了,他會懷疑到誰的頭上?

    「鍾離瓊玉啊,除了她還能是誰?你想這件事要是做成了,能有什麼後果?肯定就是我要和她成親了。我和她婚約已定,成親是早晚的事,誰會擔著天大的風險來催促婚期啊?也就她這麼著急唄。等我查到證據的,我馬上娶她過門。」張陽的口氣很生硬,表情很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凌波弱弱的補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聽他的話頭成親不像是吉兆啊,好像娶過門不是為了結親是為了報仇一樣。

    「她不是喜歡用藥頂著做嗎?軍營又不缺爺們,我一天調一個用藥陪著她做。她不是喜歡做新娘嗎?我讓她夜夜做新娘,趕上我心情好的話,我還可以讓她不分日夜。她活著一天我就讓她極致的享受一天,什麼時候她福分盡了,千萬別抱怨我,我盡力了。」

    張陽是說得出就做得到,他不是個說說就算了的人。凌波聽得渾身都發冷,張陽是個熱心而又善良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冷絕情了?

    凌波不知道張陽之所以這麼狠絕只是因為受到傷害的人是她,如果張陽隨便找個女人做了,現在或許不會這麼恨鍾離瓊玉,即使依然懷疑她,也有可能會理解她『恨嫁』的心情。

    「無恨,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誤會她了,不是她的錯。」

    「這個時候你還為她說話?你知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不是,你真的弄錯了。那藥其實是」

    凌波突然停住了,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張陽連氣都不喘的盯著凌波,凌波也忘記了呼吸,一切都處於靜止狀態,兩個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連呼吸聲都沒有。

    過了十幾秒兩個人同時開始呼吸,他們僵持的那十幾秒內兩個人的大腦思維都同步停止了,大腦裡都一樣的空白,什麼都沒想。

    張陽強迫自己給了凌波一個笑臉,很生硬的向上牽了牽嘴角,幾乎是在心裡命令自己要對凌波溫柔一點,強制性的降低了說話的音調:「說,你繼續說啊。」

    「我,我」凌波豁出去了,愛怎樣怎樣反正我就實話實說了。「藥是我下的。」

    「哦,你哪弄的藥?」張陽異常的平靜也異常的溫柔,沒有一點質疑也沒有一點憤怒。

    「跟問墨討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張陽就像個在採訪別人的記者,好像他問的事情跟他自己毫不相干一樣。

    「我想讓你們早點成親,不想讓你們總那麼彆扭著。」凌波慢慢的抬起頭,見張陽面色如常。

    ps:大年三十了,梁弓在這兒給大家拜年了,過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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