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84章 安排 文 / 梁弓
看鍾離瓊玉哭的那麼可憐,張陽心裡也很難過。鍾離瓊玉眉似遠山、眼如秋月、瓊鼻櫻口、玉齒珠唇,好端端的一個小美人這會兒披頭散髮,裹著個撕得稀爛的破被子,怯生生的無語落淚。
「幹嘛呢?哭的淚流滿面的。」張陽笑吟吟的坐到她身前,伸手幫她擦淚,她緊緊抓著被子向後躲。
「不怕。」張陽向前挪了一下,攥住她的手,溫和的看著她的眼睛。「我是你男人啊,肌膚之親是應該的,不羞、不怕、不慌,好嗎?」
鍾離瓊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怎麼會處於這麼糟的境況之內。她只想起張陽餵她藥,然後他們熱吻來著,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以為張陽一直在,以為一切都是張陽造成的。她有些驚慌,有些害怕,有些羞澀。
她不知道張陽這是什麼惡趣味,怎麼把衣服、被子都撕了?怎麼搞得自己全身都貓抓一樣的疼?不過只要是張陽做的,不管什麼她都接受了,過了許久她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真乖。」張陽湊過去淺淺的『啵~』了一下。「來,讓我看看後面,你後面肯定還有傷。」
「你」鍾離瓊玉跟他說話好像都需要鼓足勇氣才行,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弱弱的問出一句:「你打我了?」
「嗯?」張陽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鍾離瓊玉大概是不瞭解狀況。「沒有,我怎麼會打你?你身上的傷是你自己弄的,到底怎麼回事現在還不清楚,你放心我會查明白的。」
張陽扶著她輕輕的趴好,她身體的後面和側面抓傷也很嚴重,張陽小心的幫她清洗,淺一些的早就好了,只有比較深的傷口還需要清洗,傷口越深上藥也就越疼。
「疼了就叫,外面聽不見的。」張陽心裡真挺不是滋味的,鍾離瓊玉昏迷的時候上藥還長一聲短一聲的呼喊,現在給她上藥疼的直顫她都不出聲。
皮外傷不算什麼,只是她傷的面積太大,看上去實在有點慘不忍睹,傷口雖然當時就好了,但怎麼也得疼上兩天了。藥水比較涼,把體內的燥火暫時的壓下去一點,鍾離瓊玉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上完藥張陽拿出一套新衣服,還是在時光之城給凌波買的。當時買了好多漂亮的套裝,凌波平時不喜歡穿的太招搖。張陽身上隨時給凌波備著吃的、穿的、用的,有兩個儲物法寶裡全是凌波的生活所需,光是這種套裝還有十幾套她沒上身的。
鍾離瓊玉什麼好衣服沒見過?只是這麼華貴的衣料,她也只有新年的時候才會得到一套兩套,平時帝王家也不能這麼奢侈。她識貨所以更珍惜,她愣愣的看著衣服。不洗澡就穿可惜了這麼好的料子,這都是上品香料熏染出來的好衣服,不只顏色鮮艷不褪色,而且不同的顏色帶著不同的香氣,衣服爛掉香氣都不會散的。
張陽看她只是盯著看不動手去拿,不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幫她穿,還是不喜歡這套衣服。
「挑吧。」張陽揚手又拿出五套,六套衣服疊得齊齊整整的擺在床邊。
鍾離瓊玉成年穿男裝的人都看直了眼,這些衣服太漂亮了。她抬頭看一眼張陽:「說夢話都哭窮的人,出手這麼大方?」
「呵呵」張陽真的讓她逗笑了:「治國沒錢,過日子的錢還缺嗎?挑吧。」
「我」鍾離瓊玉貪得無厭的小眼睛看過來看過去,最後終於一狠心做出了決定:「我都要。」
「廢話,拿出來了我還能收回去?我讓你挑一套穿上,難不成你就這麼跟我出去?」
鍾離瓊玉看著新衣服滿面笑容,知足中透著得意,就像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要知道張陽從來也沒主動給過她一點幸福啊,雖然衣服再怎麼金貴對帝王家來說也不值什麼,但這是張陽主動送她的啊,一送就送了六套。在鍾離瓊玉喜歡這些衣服不是因為它值多少蹄金,也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的漂亮,而是因為它代表著張陽的寵愛。
『這丫頭都體無完膚了,幾套衣服就美成這樣,太容易知足了。』張陽忽又想起那天她們父子在得意樓中的對話。『這麼容易滿足的丫頭,怎麼會心心唸唸的要和凌波爭江山呢?瓊玉,莫爭。要知道爭者不足,讓者有餘。』
「誰跟你出去?你先走吧。」鍾離瓊玉就抱著個破被子不撒手,她想先洗個澡再穿衣服。
「穿衣服還怕我看啊?」張陽剛要說幫她穿的話,忽然一股波浪襲來,外面有人打陣了。張陽神念一動把床幔拉好:「我出去看看。」
「唉」鍾離瓊玉喚了他一聲:「那個,我要洗澡讓丫頭們給我準備一下。」
「好。」張陽抬腿走了出去,外間有好多的人。
打陣的是鍾離瓊英,他來了三四趟了,總是進不去。一座大陣罩得兄妹不能相見,他明知道妹妹沒病卻被關了起來,他能不著急嗎?
簡單的見過禮,大家都詢問鍾離瓊玉的病情如何。
「小公子的傷已經無礙了,大家不必掛念,都先回去吧。」張陽把那些走形勢,純是為了看而來看的人都打發回去了。
打發一個又一個,最後只剩下追風、問墨和鍾離瓊英了。
「沒什麼事我們也該回少康去了,追風,你去安排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走。」張陽想問問問墨藥的事,他覺得當追風說這個不大好,想把追風也打發走。
「你什麼時候想走就走唄,有什麼可安排的?」追風一直沒說話,張陽跟他說句話,他就這麼陰不陰陽不陽的。張陽看他這不冷不熱連譏帶諷的態度,有點摸不清狀況,他又抽什麼風?
「回去和來時不同,要多帶很多人,還是有些事要安排一下的。」
「帶多少人不一樣?騎馬的騎馬,坐轎的坐轎,哪個用人背?」
鍾離瓊英都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喝茶。」他端起茶盞敬向問墨,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