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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升偏將肖武練兵 文 / 聖西庇阿

    呂布拉著典韋出了大帳,卻見一個親衛急匆匆的跑過來,呂布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事兒?」

    親衛恭身抱拳說道「方纔太師府的人來營門傳信,說請溫候大人往太師府議事。」

    「議事議事,每天都議事!能不能好好的讓我比武了。」呂布不禁罵道。「去把赤兔牽過來。」

    親衛領命而去,呂布看了看眾人,說道「太師有事相招,我就不奉陪了,典韋,我就授你一個校尉之職和徐晃一樣,師弟,你走之前我答應你的自然會應允,你的偏將的印信服飾都在議事堂中,一會兒你自己去找,西涼軍撥過來的三個營就歸你指揮了,之前的校尉就調到我這邊來吧。張,遼你回雁北騎主將的位子上去,別讓玲琦繼續瞎玩兒了,她還是繼續任你的副將。」

    眾人謝過呂布,呂布翻身上了赤兔馬,絕塵而去。眾人這才起身,張遼樂呵呵的說道「公威,你這才來沒多久就官升一級,統兵6000,真是不錯啊,必須得請客啊。」

    徐晃也是跟著起哄,肖武說道「又不是不讓你們吃,不是說好去貪杯館了嗎,今次在這裡起哄,你們幾個就是閒的。我先回去整頓下軍伍,做好交接,今晚貪杯館不見不散啊。」

    張遼答應了一聲,卻見典韋呆呆的看著呂布離去的方向,不由的拍了一下拍了一下他,說道「典大個,你想什麼呢。」

    典韋彷彿元神出竅一般,張遼又拍了一下,典韋才回過神來,肖武徐晃也發現了異樣,齊齊的走了過來,問道「典韋你這是怎麼了?」

    典韋緩緩說道「剛才呂布大人拉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力量,非常強大,還有那方天畫戟,絕對是一把神兵,還有那赤兔馬,恐怕說是馬中之王也不為過,果然如你們所說,我和呂布大人還真是差得遠啊。」

    肖武呵呵一笑說道「武道是沒有終極的,奉先大人的武藝自是厲害異常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妄自菲薄,勤加練習才行啊。」

    眾人都是稱是,眾人除了城東校場,張遼是要往雁北騎在城北的營地而去,故而就在營門處與肖武等人話別了,肖武等人則是騎馬返回了城南大營。

    到了大營,肖武沒有先回獬鷹營,而是去了另外兩處營寨,將呂布的軍令下達,另外兩營的校尉多少也知道肖武是呂布的師弟,又是親眼見過肖武的霹靂手段的,當初肖武殺了獬鷹營反叛的人,那些人頭在獬鷹營門口可是掛了很久呢,自然是順順利利的辦好了交接。徐晃和典韋則正式成為肖武麾下的校尉,徐晃統領的是裂鋒營,典韋則是鐵膽營,肖武雖然升為偏將軍,但依舊統領獬鷹營。

    交接完工作,肖武還考慮到典韋是個大老粗,故而細細對鐵膽營的文官書吏交代了一番,這才回到獬鷹營的大帳,卻是已近正午。

    吃過午飯,肖武將徐晃和典韋喚來,說如今既然三營都是自己統領,那麼就沒必要再部三個營寨,將三營融入一個營寨當中,對於部隊的磨合也是有好處的。徐晃典韋自然是無不允的。

    於是乎軍令下達,三營的將士都動了起來,拆卸營帳塔樓,拔出拒馬木樁,又以獬鷹營為中心,重新佈置了一個大營帳,三營還是呈品字分部,不過營寨的外牆被重新設立過,內裡的防衛也重新做了分部,瞭望塔樓,營門等等,都是重新設立,一番忙碌下來,軍營又是一番新氣象。

    見士卒們搭建營寨又是比較疲勞,便下令今夜部隊好生休息,又命李完拿了財物去市集購買美酒和肉食,雖說數千人的酒水飲食不是那麼容易置辦的,但是到快入夜時,李完還是帶了數車酒水和肉食回來,眾軍聽說今夜可以飲酒又有肉食加餐,俱是歡呼不已。

    肖武見日頭不早,便和徐晃典韋一起動身前往貪杯館赴宴。來到貪杯館,上次打鬥的痕跡已經是不見了,貪杯館重新裝飾過後,又是富麗堂皇的,肖武如張遼所願點了一桌天字宴,美酒佳餚可口不已,是夜眾人也是大快朵頤,要不是克制知道還有練兵的人物,估計眾人都會酩酊大醉的。

    第二日一早,肖武等人便早早的起來參與到練兵之中,新的大營中設有四個校場,一大三小,三個小的是給三營的士卒訓練用的,而大的則是閱兵或者比武所用的。士卒們開始操練起來,三個校場的喊殺聲也是此起彼伏。

    肖武坐在點將台上,看著台下奮力訓練的士卒,不禁點了點頭。心道這支軍隊的士卒畢竟都是西涼軍的坯子,算是不錯的,有很多都是征剿過羌人的,見過血的,可以說上陣殺人是沒有什麼的,軍紀在張遼的調控下也算有所恢復,只要堅持軍紀上也沒問題。

    那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曾經的西涼兵痞的主觀能動性了,肖武決定再觀察觀察。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士卒們臉上都出現了汗水,動作也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這可不是好兆頭。一支精銳士卒的基礎,就是訓練刻苦,基礎紮實。看著台下漸漸有氣無力的士卒們,肖武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部隊是一支後繼無力的部隊。

    「鳴金。」肖武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士卒道。

    「諾。」這士卒應了一聲,立刻走下了點將台,敲響了邊上的鉦。一時間,急促的金鳴聲響起。

    校場內的各級將校士卒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收回大刀長槍,並且大喝道:「停。」

    這時,肖武也提著嘶聲獬鷹槍走下了點將台,從一排排的士卒中間走過。忽然肖武停了下來,長槍猛地刺向自己面前的一個士卒。

    目光凌厲如鷹,槍出如閃電。隨著長槍的出擊,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從肖武的身上迸發出來。使得被肖武長槍所指的士卒,混身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如紙。似乎置身在那滿地屍體的修羅沙場,又似乎想起了當初第一眼見這個將軍的時候他滿身鮮血殺人的場景。

    肖武的長槍出的迅猛,但是收的也靈巧。長槍就穩穩的停在那士卒的鼻尖外一寸出。

    手穩穩的握著槍柄,槍頭在進一些,那士卒就是被洞穿的下場。

    肖武問這個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驚恐猶存的士卒,道:「什麼樣的感受?」

    這士卒似乎才剛剛從劉封這一擊中清醒過來一般,結結巴巴的道:「小的,小的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樣。」

    「好,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對於這士卒的回答,肖武滿意一笑,收回了長槍。

    肖武那凌厲恍如要取人性命的一槍,影響的不僅僅是眼前的這個士卒,四周的士卒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

    從這些士卒眼中殘留的驚懼就能看出,肖武這一槍的影響力。

    而肖武這麼做,自然史就是要讓這些士卒體會一種死亡的感覺。

    收回長槍,肖武緩緩的掃過四周的士卒,不急不緩道:「我今日在這裡和你們說,我雖然才二十歲,甚至我的年齡還沒有你們中有些人參軍的年齡長。我也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不把身死當作一會兒事兒,才養成什麼兵痞的性格。我要告訴你們,簡直大錯特錯。」

    「從軍打仗並不是單單為了殺敵。因為沙場之上,死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記得剛剛你們體會到的感覺,恐怕你們中有人很熟悉,在沙場上,死亡是非常平常的一刻。但是你們當兵就是為了去死嗎?」

    肖武的話雖然沒有刻意陰寒,但是一股寒氣還是從四周士卒們的心中升起,雖然在烈日底下,但卻還是感覺到渾身發寒。體會到了一絲死亡的畏懼。

    肖武當然不是為了引發這些人對死亡的畏懼而說出這番話的。微微的轉了轉身,劉封話鋒一轉,猛的提起大聲道:「所以在進入沙場之前,你們要練就出一身強健的體魄,如豹子一般的速度,如雄鷹一般的敏銳眼神,如同老虎一樣的殺氣。把自己變成強者,讓弱者畏懼你們,讓你們的敵人看到你們的時候膽寒失色。」

    說到這裡,肖武猛的停頓了一下,喘息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這就是沙場之上,做到保存自己,又建功立業的不二法門。」

    「也就是多流汗,少流血。繼續訓練,直到筋疲力盡,連吃飯的力氣也沒有了為止。我之所以要練兵打仗,就是要成就一番功名。你們既然跟著我,那也就是一樣的心思。」這句話,才是肖武唯一要說的話。

    先前不管是出槍殺人,還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都不過是營造出一種氣氛罷了。

    多流汗,少流血。

    說完這一句話後,肖武對著點將台上的士卒打了個手勢,示意擊鼓繼續訓練,鼓聲響起,肖武卻沒有回到點將台,而是取過嘶聲獬鷹槍和士卒們一起訓練了起來。

    「多流汗,少流血。雖然這句話我沒有聽說過,但是這個理。那些平時訓練不刻苦,心智不堅定的都死了,而我們卻活了下來。」肖武軍中不乏參加過真正戰鬥的人,對於肖武這句話中的深意,幾乎片刻就體會到了。

    一股有別於先前的氣勢,環繞在了這群士卒的身上,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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