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9章 不要以身相許 文 / 蘇蘇二師姐
我夢想中的生活沒有殺戮,沒有痛苦,只有安寧與快樂。()執一人之手,生生世世不分離,終老。
有爹有娘,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而不肥。夢中的果然變成了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白兔,週身全部都是紅蘿蔔,原來這就是被幸福包圍的感覺啊。呵呵。
可是她發現自己眨眼間變成了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眼淚都沒地方哭去了,吃貨的最終下場就是肥肥麼?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
宮薔柳突然嗚咽哭了起來,吃得這麼肥再也嫁不出去了!
不知道哪來的閻羅聲音:「宮薔柳吃成肥豬,打入畜生道輪迴——」
「不要!」宮薔柳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卻看到林潼穿一身玄鐵般沉冷的黑袍,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宮薔柳揉了揉眼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個夢啊,她沒有吃成肥肥!嗚嗚嚇死她了,她睡眼惺忪地看著林潼:「大人,薔柳睡過頭了麼?」
「嗯!」林潼握住她的腳踝,緩緩地抬高了她的腳:「睡相令本座大開眼界,將腳放到本座的胸前……是要本座剁下來的意思麼?」
冰涼的手指撫過腳背,宮薔柳心中猛然沉了下去,她忙將自己的腿給拉回去,可是被他握住的腳卻紋絲不動,他斜睨著她,輕笑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不如乖乖認罰了去……」
就知道剁剁剁,剁你妹!「大人,妾身控制不了自己的睡相,這你不能怪妾身啊……如果這也要罰的話……」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宮薔柳感覺腳底板一陣瘙癢,這癢卻像是撓著她的心一樣,奇癢無比!
原是那林潼拿了一根紅鶴羽毛,輕輕地拂過她的腳底,如撩著那一根最敏感的神經,折磨人,不給人一個痛快。
太過變態,宮薔柳欲哭無淚,笑得眼淚都飛了出來:「大人,放過……放過妾身吧……」
「可是知道錯了?」
宮薔柳皺著眉,心中雖然把這個太監罵了幾十遍,可是嘴上卻說得好聽:「知道,知道啊,是妾身不好,以後妾身做個睡袋睡,萬不敢把腳架在大人身上。」媽蛋,還好腳不臭,不然真的要被她給剁了!
看著她頭髮凌亂,一早就被自己折磨得雙眼含淚,那般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時,心中那種暢快的感覺竟讓他嘴角忍不住飛揚起來,小插曲可解乏不是挺好……
生怕她發現自己的異常似的,林潼站起了身背對著她,宮薔柳氣悶,鼓著腮幫子,幾乎在他背上瞪出兩個窟窿,挨千刀的死太監,恨你恨你恨你!
林潼望著窗外,那灰色的天,彷彿烏雲一樣壓在他的心頭,彷彿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勾出嘴角說道,卻沉重地喊了聲:「薔丫頭。」
宮薔柳在那揉著腳心,上面酥麻感總算是褪去了,聽聞他叫自己,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抬頭看去。
只見黑袍子男子絕世而獨立,未綰起的青絲瀑布般流洩在他的背上,黑色如墨,站姿如畫。她歪了歪脖子,看到他半邊臉,卻是冷峻陰鬱……
彷彿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攝住了她的心魂,又是那種感覺,她總覺得他在那高高位置之上,知道他付出許多,卻也不知他身上背負著什麼,心中似是被揪住一般,有時候恨他恨得牙癢癢,有時候又有幾分心疼。
林潼不知道沉浸在什麼悲傷往事中,就在她也被他帶動了情緒心中有幾分悲傷時,他突然轉過頭來,冷睨著他:「還不滾過來伺候本座?」
入戲中的宮薔柳突然回過神來,呃……剛才八成是被他給騙了,他能有什麼掙扎和悲痛的往事啊……是她想多了。
宮薔柳幫他束髮上妝,見那銅鏡中的絕美人兒拈花一笑,幾不可見的嘴角弧度,卻沒讓人錯過。住狀場劃。
呸,美男計,也沒用,宮薔柳找了話題:「大人,菊花宴是不是未時開始?」
紅色海棠在他雪白指尖妖嬈一點,他點了點頭:「賞完菊宴,用晚膳看戲。」
「嗯,那妾身可以帶倩泠一起進宮去嗎?」倩泠早就透露說是想跟自己一起進宮,宮薔柳覺得倩泠是一個信得過的人,若不然,她又怎會幫自己擋那一劍。她在宮中多年,想回去看看也是情有可原。
林潼把玩著手中海棠花,眼中卻閃過一絲微光芒:「准了。」
「謝大人!」宮薔柳伺候他收拾完畢,看著鏡子中的人:「大人,妾身的手藝可是進步了?」
林潼捏著蘭花指拂過額前頭髮:「倒是有些長進,本座等下去書房,你今兒個練武麼?」要是不去練武,就壓搾她給自己磨墨。
宮薔柳負手身後:「當然,我不能荒廢一日,我現在扎馬步已是扎得很好了呢,師傅都誇我。」
「那石榴,倒也有些本事,好好練,改日和本座切磋切磋。」
「跟大人切磋,那豈不是老鷹斗小雞……」
林潼嗯~~了一聲,瞇著的眼中射出陰冷光芒:「本座就那麼老?」
「大人你風華正茂,妾身不過打個比方而已……」在他的面前,真的怕行差不錯,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捏碎了,這日子過得七上八下的。
林潼先行用早膳去了,宮薔柳更衣洗臉梳妝,她坐在銅鏡前發呆,頭髮繞到胸前,玉梳子一下下地梳下去,真不知道那則神秘紙條所言是真是假?若是宮宛如當真……
眸光一沉,轉過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鬼面男身上,宮薔柳身後的玫瑰杌凳都被踢翻了,她以為她跟月十二說得話奏效了,但是萬般沒想到上次醉香樓一別,他居然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這一次居然來了絕情!
「你怎麼來這裡了?」
「自然是想二小姐了,來看看咯。」
宮薔柳看了一眼洞開的房門,忙跑過去關門,然後她快步走到藍家三少面前:「你不要命了啊,這裡可是青絕府!」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還說想她,不要臉!
藍家三少語氣似有些不屑:「青絕府怎麼了,二小姐信不信,即使閻王殿三少我也能來去自如。」他在四角桌前坐下,拿過水杯,自行地倒了水喝。
「蛇精病啊你!」把自己當神啊,還閻王殿來去自如,太浮誇了。
「蛇精病是什麼病?」藍家三少疑惑不解。
宮薔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給他看:「就是腦殘,腦子裡進水了的意思……」
藍家三少發出一聲輕笑:「原來是這樣,三少沒有蛇精病,二小姐就不一定了!」
「你不損我會死啊!」摔!
「呵呵……二小姐不要動怒,三少此番前來有兩件事情要跟你說。」
宮薔柳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什麼事?」
「你吃了避子丸了嗎?」藍三少覺得二小姐不是一個笨蛋,她既懂得做假眼珠子,又能自己做守宮砂,他心中是有幾分欣賞她的。不過她沒什麼武功,宮宛如和慕容雪又都是奸佞之人,心思多城府深,不像她這般單純。
宮薔柳點了點頭:「自然是吃了,不然我還能安安靜靜地坐在這兒麼?」
「確定?」
「廢話,我師傅都看過了,我……」
藍三少:「你師傅?可是那個叫石榴的……」
宮薔柳勾了勾嘴角:「真不知道你們東方闕為何這般神通廣大,為何你們什麼事情都知道,藍家三少,你難道早就知道我長姐要給我設局,所以才派了月十二來救我的麼?」
藍三少修長如玉的手指緩緩撫過白瓷杯的杯身:「二小姐,三少心裡有你,自然為你考慮多一些……」
宮薔柳抓了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知道他武功好,根本傷不了他,但是她氣憤,臉也漲得有些紅:「聽你聲音便知道你長得不難看,又是東方闕闕主,何以這般消遣本姑娘!」
藍三少伸出手去要抓宮薔柳的手,卻被她給躲開了,他假咳了聲:「既是這樣,倒是要問問二小姐,本公子和那林潼相比,哪個更讓你動心?」
「動心?」宮薔柳只覺得貽笑大方:「三少你想太多了,我見都沒見過你,何來動心?至於我對林潼什麼感覺,憑什麼要告訴你啊,多管閒事!」
「你莫不是愛上了一個太監?」藍三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揶揄。
宮薔樓微笑著看著藍三少:「三少,不如你摘了面具給我瞧瞧?」就知道膈應他,沒理!
藍三少哈哈地笑了起來,嚇得宮薔柳塞住他嘴,她噓了半天:「不要太放肆了,求你……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藍三少停住笑意:「二小姐,你不知道,能讓我藍三少摘面具的人,可是要跟著我一生一世的,怎樣?還要我摘不?」藍三少的手放在面具上微微扣住:「我摘了啊!」
「等一下!」
乍看,宮薔柳已經閉上了眼睛,她長睫微卷,眉頭微蹙,卻是緊抿著嘴唇,一臉害怕看到他真面目的樣子。
「我可不要以身相許……大人會扒了我皮的……」別說她現在身份不允許,萬一特麼他是個丑逼怎麼辦?汗,沒看到他相貌就算了,還可以說服自己他是個美男,她真的沒準備他是什麼真面目啊。
藍三少忍俊不禁,壓低了聲音在笑,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鬼面鬼面具上:「面具戴著呢……二小姐睜開眼便是。」
宮薔柳睜開了一隻眼偷瞄,確信果然帶著面具,這才放心地睜開二隻眼睛。
「二小姐你真可愛,三少有點喜歡你了,要不我帶你離開這裡算了,我們去浪跡天涯可好?」
宮薔柳猛力地抽出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三少的手比林潼的手要暖一些,她心中那個猜測也隨之推翻了,三少絕無可能是林潼,林潼的手是冰的,三少的不是。
藍三少握緊了她的手,強行地將她摁壓在自己的胸口,流氓地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不可能。」宮薔柳挪開抽出了自己的手,是他鬆了力道,她抬眸看著他的神秘鬼面具:「三少,薔柳有夫……」有要去守護的人,還有大仇未報,如何能跟他瀟灑離開?
藍三少歎了聲氣:「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也是身不由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