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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0章 魂兒都被本座給勾走了麼? 文 / 蘇蘇二師姐

    幽暗的夜眸,漆黑如墨,深邃黑瞳彷彿閃過忍俊不禁的笑意,但是映著那看似繃冷峻的臉,彷彿剛才那一絲笑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閃即逝。

    宮薔柳置望著他魅惑眾生的臉,聲音低了下去:「妾身妄自揣測大人心思,還請大人恕罪……啊……」猝不及防時,身子徒然凌空而起,腰間多了一雙手。

    近距離地看著他近在遲尺的臉,修長的黑睫在他眼簾下投下斑駁的暗影,飛揚的眼線勾勒出他妖邪的雙眸,大紅色的唇,滴血的硃砂一樣。宮薔柳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世間有如此邪魅妖嬈的男子且百看不厭,不知福兮還是禍兮?

    林潼那**的笑聲,彷彿這夜裡最動聽的音符,長睫微煽,語氣中有一絲調笑:「魂兒都被本座給勾走了麼?」

    九千歲身上的寒香味,蠱惑了心,風兒掠起他的墨色長髮,絕美的臉龐,攝了魂亂了心!宮薔柳猛地嚥下了一口口水:「都是大人的錯,誰讓大人顏長得美!」

    林潼眼瞳縮了縮,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灼熱氣息噴薄在她臉上:「這般討本座歡心,是要做本座的心尖寵麼?」

    心尖寵?宮薔柳想到了那只被他殺死的雪貂……

    不,不要做他的心尖寵,什麼時候被宰了都不知道。

    他突然走動起來,宮薔柳生怕他喜怒無常一個不爽就把自己給扔出去,所以只好攀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那一張好看的面皮,她的心隨著他的走動,跟著那起伏的身體,忽上忽下的。

    「快點救我女兒!」秦氏帶著一行侍衛,她身邊還有歐倩泠在側。

    夜,好像一點都不寧靜。

    宮薔柳不知道宮宛如死了沒,她二次落水,想來元氣已傷,爬不上來了,她發過毒誓,只要她能有來世,就將渣男賤女大卸八塊。……

    不知道以後的命運會怎樣,幾次三番又都死裡逃生,也許是幸運也許是命運!

    有朋友有寵物有親人,還有變態大人一隻。

    林潼將宮薔柳給抱回了憶惜殿,外殿燭火搖曳,卻生出幾許暖意。

    薄少一襲青衣坐在桌前,桌旁有一支青色長簫,宮薔柳每次見他都是這個樣子。

    「薄少!」宮薔柳從林潼身上跳下來,她跑過問道:「染染呢?」

    薄少淡然開口:「裡面。」

    宮薔柳飛奔進去。

    林潼走到薄少身旁,宮薔柳帶著宮宛如來護城河的時候,他幫薄少輸了一些真氣,這才壓制住他被偷襲的那一掌帶來的損傷。

    林潼道:「薄少,你知道那假輕塵是誰所扮麼?」

    薄少清淺冷淡的眸子看著林潼:「不是你們皇帝所為?」

    「局中局,計中計。」林潼眼中掠起一點笑意:「那皇帝愚不可及,自以為有幾分小聰明就能瞞過本座的眼睛。他本想以西域公主引誘出你們西域餘黨。只因心中有芥蒂,知道你們根本不想臣服,所以想要殺雞儆猴。但是,那女子使用的招數……應是出自東羌國納蘭家族無疑了。」

    薄少那一汪清潭的眸子也有了情緒:「竟是借刀殺人,利用我們西域的名號殺大梁皇帝,他們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不錯!」

    薄少看著林潼,他果然心思縝密,居然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原來是給狗皇帝做表面功夫:「你早知道,卻不提前告訴我?」

    林潼微挑了眉,道:「好戲總得有人演,若不這樣,怎麼讓那東羌國殺手露出狐狸尾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對蒙面薄少痛下殺手,又怎麼騙得了皇帝的眼睛?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而墨染夏那小妮子怎能輕易帶薄少出雅苑?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皆在他掌握和控制之中罷了!

    薄少點了點頭:「跟你合作,我很愉快。」

    「呵,榮幸之至。」彷彿聽到了什麼動靜似的,他歎了生氣:「這皇宮一日還真是一波三折,本座想睡個早覺都不行。」

    薄少抬眸看去,只見兩隊侍衛從外面進來,而為首的人是禁衛軍統領元奎。

    「元統領怎麼不說一聲就來本座的憶惜殿了?」林潼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說你們不請自來真的好麼?

    元虧生的五大三粗,塊頭很大,像門神將軍,他腰間帶著佩刀,一身盔甲,目光落在優哉游哉地喝茶嗑瓜子的二人身上,道:「九千歲,王妃是否將宮大小姐推下護城河,致使她現在都奄奄一息?」

    林潼撫摸著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語氣卻帶著幾分遺憾:「奄奄一息啊?那就是沒死咯!」

    元奎瞇了瞇眼,一張寬面上浮現不悅之色:「太后派本官來查,還望九千歲配合,不然本官難辦!」

    林潼緩緩抬眸,手中一紙罪狀飛躍而去,那元奎一把接住,攤開來看,只聽那九千歲林潼說道:「麻煩元統領回去告訴太后,本座沒有當場處決了宮宛如,是給宮臣相一個面子,畢竟按照輩分來算,他也算是本座的老丈人。」

    元奎看完罪狀,皺著一雙濃眉看著林潼:「容本官多嘴,這到底是在宮中,而宮大小姐又是太后的親外甥女,還望九千歲不要做一些令本官為難的事情。既有罪狀在手,本官也好去太后那交差了,我們走。」

    「元首領且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他這憶惜殿當成什麼了?這般不將他放在眼中怎麼行,傳出去了豈不是被人笑話。

    元奎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林潼。

    林潼看也沒看那元奎,手指撫過翡翠扳指:「本座這憶惜殿除了皇上可隨意進出,即便是太后進來也得通報……今日你元首領一眼不發擅自闖入,真教本座為難。」

    「你——」元奎臉上不悅,這人居然學他說話,他摁住佩劍,忍耐地說:「那九千歲的意思是?」

    林潼扔了一塊白色絹布下去,仍在了元奎的腳底:「麻煩元首領將帶進本座憶惜殿的這些污穢的泥巴給擦了去,一群髒東西,怎能留在這裡濁了本座的眼睛?」

    一群髒東西?這分明是在罵他們!元奎面色掀起憤怒。

    「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叫我們統領擦地!」一名佩刀侍衛一個上前,拔劍而出,而其他一些侍衛也都拔劍而出,刀劍相向林潼和薄少。

    林潼翹起的中指拂過額頭,將那垂下的青絲繞在了指尖,一圈一圈地纏繞把玩著:「看來還是得兵戎相見啊,欸,其實本座今兒個厭倦了打打殺殺呢。」

    薄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壓住了笑意。

    宮薔柳自內殿出來,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樣子,又要打打殺殺了麼?

    這時一名侍衛外面進來匆匆報道:「主上,我們被東廠十六死士包圍了!」

    元奎看著林潼,只見那妖孽如若無骨,像個女人一樣搔首弄耳看得他這個漢子一陣惡寒,他摁進手中佩劍,叮的一聲,佩劍入鞘。

    蹲下身,拿著那抹布隨意地擦了二下,冷哼一聲扔掉抹布就帶著眾人撤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奶奶的,跟他的十六名死士打起來,那才真的是兩敗俱傷!真不懂皇帝為何要養這麼一群閹黨,誒!不過不可否認,這群閹黨是幫皇帝辦了不少事情,無奈就無奈在這裡啊,閹黨被朝中大臣彈劾了無數次了,可是哪次不是無功而返啊?誰讓皇帝寵著他為所欲為呢?

    宮薔柳又看了一齣好戲,在宮中一天,高ch迭起,精彩劇情一波一波推波助瀾,若是再待個幾日,她覺得自己都能寫宮心計2了!

    不光后妃鬥,錦衣衛和東廠鬥,太后和林潼斗……誒,這些人累不累?

    「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回府?」她只待了一天就有點忍受不了了,感覺還是在青絕府自在啊。

    「兩名逃亡的殺手還沒落網,怎出得宮去?」

    「額,可是他們不是——」宮薔柳住了口,染染和薄少都在憶惜殿中,而林潼所謂的捉拿兇手,想來也是作戲給皇帝看吧。

    不知道薄少給他什麼好處,他居然敢背著皇帝幫他救人……

    他這是在培植自己的勢力和人脈,為以後打算?都已經是九千歲了,難道還想當那萬歲爺?宮薔柳看著林潼,這人野心勃勃,難道是想做第一個太監皇帝?

    「你跟墨染夏早點歇息,薄少和本座的十六名死士在此守候,安心睡覺便是,本座要去捉拿西域餘黨。」住池引劃。

    「好!」宮薔柳看著林潼起身,在他走出殿門時卻還是說了聲「大人小心」,那人身影微微一僵,卻只猶豫一會兒抬腳跨了出去。

    薄少倒了一杯水,他說:「王妃,可是心儀我們九千歲了?」

    宮薔柳一直覺得薄少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卻沒想到他居然也這麼八卦啊,心儀九千歲,這說的哪裡的話?

    跟一隻狗狗相處久了都有感情,何況林潼能說會道……

    咳咳,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將他跟狗狗比,不知道他臉色得多難看。

    「薄少,你還是關心關心染染吧……」宮薔柳說了一聲,就轉身回內殿去了,染染一直在鬱悶呢,薄少為了救魏輕塵差點喪命,她生著悶氣,她見宮薔柳進來,問道:「我哪點不如那個魏輕塵了?」

    又在糾結了……宮薔柳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染染,你們各有千秋,不要計較這些。」

    墨染夏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樣子:「我風餐露宿追來容易麼?他對我視而不見就算了,居然連自己性命差點搭上!」

    宮薔柳伸手撫上她的手臂:「現在不是好好地嗎?不要跟自己置氣了!」

    墨染夏鬱悶地說:「薔柳,那個魏輕塵,不就比我胸大一點嗎?胸大了不起啊?這麼喜歡大胸,去找頭母牛好了啊!」

    「額……」宮薔柳腦門子上一滴汗:「不全是這樣啊,染染,也許他救魏輕塵是使命,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她呢。」

    「他一個自閒山莊的莊主,跟宮裡人湊的什麼熱鬧啊?」墨染夏還是氣不過,她真是不懂他的心思了。

    為什麼她一直跟在他身後,他就是不待見他呢?想到這裡,頓時就如洩氣了的皮球,她在塌上躺了下去:「就不應該管他死活,我看我明天還是回西域找我爹爹去吧。」

    此時薄少一腳在內殿和外殿之間,他手中端著一盆宮中御膳房做的棗泥糕,是那丫頭最愛吃的東西,不過聽她這般說,卻是調轉了身朝著外殿而去了。

    宮薔也上了塌少,她看著那鮫紗帳,輕啟紅唇:「你爹爹也不能跟你過一輩子啊,女人還是得找好男人嫁了的,俗話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

    墨染夏一臉愁云:「難啊難,難於上青天,之前一直懷疑他對感情比較淡薄,卻原來是對我不感興趣。」

    「染染,你可以換個層面想啊,他不讓你進宮,許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勇敢無畏的姑娘永遠值得被善待,加油吧,少女!」宮薔柳說得熱血沸騰:「要相信自己!」

    墨染夏咯咯笑了起來:「你說得是真的?薄哥哥心裡面有我?」

    宮薔柳看著墨染夏,這可愛的小女孩,她也很喜歡啊,她說:「其實我也不確定啦,不過你都追了這麼久了,就不要輕易放棄,付出過才不會後悔。」

    「好吧!」墨染夏一臉鬥志地說:「以撲倒薄哥哥為終生目標!」

    宮薔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薔柳,那你呢?你怎麼辦啊?真就像你在雅苑所說的那樣,一輩子留在林潼身邊嗎?」

    宮薔柳眨了眨眼睛:「活著,對我來說就已經夠好的了。」

    「這怎麼夠?」墨染夏說:「要不你以後跟我回西域吧,我爹爹是一城之主,銀子是用不完的。」

    跟土豪做朋友就是給力,宮薔柳道:「哈哈,好呀,等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去西域找你。」現在還不能走……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而且她想要跟師傅習武t技能,這樣以後遇到壞人就再也不怕被劫持了。

    「嗯,包吃包住包玩兒,保準伺候周到!」墨染夏一臉的興沖沖,彷彿很期待那種日子的到來,跟心愛的人在一起,跟喜歡的朋友在一起,那豈不是天堂?

    墨染夏到底是個小姑娘,難過也好,哭也好,笑也罷,都是轉瞬即逝的事情,這不已經睡去了。

    而宮薔柳則一直睜著眼睛,宮宛如死沒死?慕容雪到底是敵是友?真正的宮薔柳要自己幫她報仇,又是個什麼底線?不知能否再托夢給她,她總不能白白佔了人家身體不辦事呀!嫂索給九千歲請安

    林潼讓塚離找了二名替死鬼,代替薄少和墨染夏,斷了案毀了屍,皇帝那才能交差,薄少和墨染夏才能順利出宮去。

    宮中不得留宿男子過夜,所以林潼斷了案子,從皇帝寢殿出來,便要將薄少送走。

    宮門口,薄少看著一襲黑衣的林潼:「她進宮時太過宣揚,若是宮大小姐沒死,可能會將她俘虜身份給抖出來……」

    林潼認識他起,他就是個淡薄的人,一門心思只想營救魏清塵,沒見他對誰動過心思,林潼調侃道:「既然關心她,擔心她,為何不讓她知道?」

    薄少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怕她成了你的弱點和軟肋,難道我就不怕?使命沒有完成,怎好心生牽絆?」

    清冷的夜色,在他的臉上彷彿凝成寒霜,林潼的聲音分外空絕:「黑焱神功和女人,我只能取其一。」

    「你居然練那旁門左道的功夫?」薄少眼中有著震驚,這人是瘋了吧,黑焱神功是水系功法,冰為水凝,堅如鐵石,小可破萬物,大亦千冰落可封萬里。練就前提是絕情絕欲:「若有了**,身體會被功力所反噬,**深一分,反噬加一分。輕則渾身凝結成霜,重則心被冰封,再無生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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