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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3章 我看光你了 文 / 蘇蘇二師姐

    林潼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對了……」

    宮薔柳一臉希冀地看著他,希望他收回成命,可是他卻只說了句:「好好練武,莫要讓那鳳翼靈委屈了。」

    「……」宮薔柳看了一眼鳳翼靈,他的意思是自己配不上這寶劍咯?可惡,太可惡了!「鳳翼靈,我晚上死定了,太監要我侍寢啊……」

    「柳柳。」

    柳笑笑一聲呼喚讓她轉過了身,不知道師傅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她費快地跑向柳笑笑,心急如焚地說:「師傅,怎麼辦怎麼辦,大人要我晚上侍寢!要不我騙他說我來葵水了可好?」

    侍寢?那太監果真是變態!柳笑笑微蹙了眉頭:「柳柳,林潼可是人精……你若真要說自己來葵水了,還得自己出點血做像一點……」

    師傅的意思是要她在棉花織布上浸上血作假,她了然點了點頭:「師傅,我知道了!」

    柳笑笑不忍女兒受委屈,即便冒著被族人發現的危險,也想要帶柳柳走,不過就是不知道女兒心裡面怎麼想,引誘道:「柳柳,你有沒想過離開亥城,離開大梁,離開這太監的管轄範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者跟為師去邊番,那裡是大草原,天地開闊,可以任你翱翔!」

    「離開亥城……」宮薔柳眼中彷彿有了對外面世界嚮往的渴望,但是又扔不開世俗的羈絆,她複雜萬千的情緒一團糟亂,看著柳笑笑,道:「師傅,柳柳現在不能走。」宮宛如命硬沒死,慕容雪和當家主母都沒受到懲罰,她怎能走?還有紅杏的事情沒徹查清楚,她心裡面始終是有一道過不去的梗啊!

    柳笑笑眼中似有失望一閃而過,不過瞬間換上了溫柔神色:「師傅也不過是隨口說說,柳柳是否在等著那個……朋友?」

    師傅說得是三少,宮薔柳認真地道:「師傅,柳柳沒有呢!」

    柳笑笑也不追究,既不喜歡,為何將那人的東西收得妥妥的,她也是不知道女兒的真正心思了:「沒有就沒有吧,柳柳,我們繼續練功——」

    「好。」一個應聲,跟上了師傅輕盈的步伐。

    林潼換了一身衣服,小祥子通報說是戶部尚書年更笙求見,林潼想起了那日早朝獻計給他的戶部尚書年更笙,那人似有意想要跟自己套拉攏,年更笙乃是皇帝舉薦,女兒是那宮中四妃之一的德妃。

    前任戶部尚書落馬,皇帝便下旨宣佈德妃生父年國公晉陞成正二品的戶部尚書,德妃更貴妃鬥得最為厲害,如今貴妃被打入冷宮,年更笙就上門來,莫不是……

    思索間,薄唇輕啟:「傳。」

    年更笙在二位隨從下來到正廳,林潼還未到,他也不敢坐下,站在那等候著。等了須臾,只見一襲墨綠色身影徒然靠近,年更笙面上帶笑,朝著那人上去躬身行禮:「下官年更笙參見九千歲。」

    「尚書大人請起,賜坐。」林潼坐在那太師椅上,目光落在尚書大人的身上,只見他示意一名隨從將一箱子東西給送上,小祥子上前查看,只見箱子裡頭疊放著一副金絲軟甲,他在林潼耳邊說了聲。

    年更笙討好地笑道:「大人,聽聞您要和慕容將軍巡視邊關,路途險峻,下官這才略備薄禮,希望大人笑納。」

    「年尚書,不妨開門見山,本座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雖知他存了個什麼心思,但卻是要他自己說,便是要看看這人如何露出自己的嘴臉。

    年更笙摸了摸鬍子:「大人果然爽快,是這樣的,昨兒個不是菊花宴嗎……容貴妃她……」

    林潼喝去小半杯子的水,這年更笙繞了一圈,卻還是不說問題關鍵,林潼打斷他,目光有了幾分不耐煩:「年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

    「有,有!」年更笙抹了一把汗:「想必大人也知道太子殿下體弱多病,根本不能勝任我大梁國主……」

    「年更笙你好大的膽子,聖上猶在,太子又將成婚,你便存了那骯髒心思,這可是謀逆大罪,是要本座在聖上面前參奏一本麼?」本以為他只是想讓自己女兒爬上貴妃之位,卻沒想到他是想輔佐德妃之子二皇子登基。

    年更笙臉色一變,頓時蒼白如紙,他跪下身來:「九千歲息怒,下官……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哼,說什麼一時糊塗,想來你來這裡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林潼黑眸深邃,話鋒一轉:「其實本座也為大梁國運堪憂,太子病弱……二皇子又文武齊全,的確是快璞玉。」

    年更笙又低下了頭,卻是不知道這個九千歲是什麼意思:「大人的意思是?」

    「如今尚書大人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和財政收支。本座今日想跟尚書大人簽署三條條律,其一,若是我大梁有災情賑災,對朝野上下,均以皇上名義;對黎民百姓,均以本座名義;其二,本座可以隨意撥動戶部軍餉;其三;大事成後,本座要做大梁攝政王。」

    年更笙眉頭皺緊,這人好大的口氣,掌管二十四衙門不夠,竟還要收民心,做攝政王,這不是把他們都當成傀儡麼?

    「尚書大人可以回去好好考慮,本座就不奉陪了。」林潼站起身,也不怕他會把今日之事說出去,年更笙起了那個心思前,他就跟自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年更笙見林潼要走,忙道:「九千歲留步,下官答應你便是。」先借他的手奪皇位,培植了勢力後贏得了大梁天下後再他殺掉滅口,反正他沒子嗣,當今皇帝愚昧,將監管百官大全落入閹黨手中,他年更笙才不會。

    林潼眼中閃過一抹奇異色彩,他還不知道這隻老狐狸的心思麼?既然送上門來,便能為他所用!

    送走了年更笙,林潼傳了薄少去書房,賬冊上又添一個名字——年更笙。

    「又多了一個該死的?」薄少看著他合上賬冊,這賬冊等同於閻王手中的生死簿,不過……想來是沒生的可能了,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這位九千歲。薄少道:「你是要覆滅這大梁麼?」

    林潼面目猙獰,眼中嚴重閃過猩紅殺意:「不過百來號人,何來覆滅之說?這次本座就一個個下手,新創的死法,保管他們**,讓活著的那些人恐懼、害怕,絕望。」

    「死不過一瞬間,活著的人知道自己活不久,這才是最可怕的。林潼你果然懂得折磨人,懂得摧殘人的心智和意念。」

    一個橫眉,斜眼掃去:「莫非,你也想試試看?」

    薄少搖了搖頭,將賬冊收好:「本公子一生清閒,還想要頤養天年。

    「哈哈哈……也許還想跟那墨染夏比翼雙飛,生一雙兒女,可是?」

    面對林潼的調侃,薄少也只是無語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會擔心她,有時又覺得對不起向晚……心中有罪孽感。」

    「放下才能解脫。」林潼翻開厚厚的公文,認真地看了起來。

    薄少取出綠色長簫,秋風起涼心,來路徘徊憶斷魂。

    宮薔柳一直以為自己是一隻笨鳥,而事實證明她的確是一隻笨鳥,師傅交給自己的招式總要學習好幾遍才能記住,像她這麼笨的人才會被渣男騙而不自知,這智商都是生而注定的啊。

    耍劍耍得滿頭大汗,可是笨不怕,俗話說天道酬勤,她有毅力,有堅持,有不放棄的恆心。誰都想要做那含著金湯匙的公主,既然沒有公主命,就不要得公主病。上天給她穿越重生十五歲,人生從頭開始,她一定會好好珍惜的,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感恩。

    這人,到最後都逃不出一個死字,不過有人活得轟轟烈烈,名垂青史,有的人碌碌無為,終其一生只不過黃土一杯而已,講究的就是一個過程,她想要將一輩子過成兩輩子。

    「柳柳,喝口水……」柳笑笑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拼,是不是這幾年她不在,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吃虧吃怕了才這般想要強大?想到這裡,心又是一酸。

    「師傅,柳柳能撐住,這點苦都不算什麼,而且想到自己也能習武,能夠成為女俠,柳柳就很興奮……」宮薔柳和鳳翼靈的配合沒了先前的生澀,漸漸地有些熟稔起來了。

    柳笑笑點了點頭,以後就陪在柳柳身邊,以此來彌補這五年缺席的虧欠。

    下雨過後的天,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從日頭正當午一直到日落西下,宮薔柳握著鳳翼靈的手也微微發抖了。

    柳笑笑攤開她的手一看,居然都腫了起來,她心中一酸:「柳柳,你……」

    宮薔柳抽走手,負手身後:「師傅,我沒事,真的不疼!」只有付出才會有回報,她永遠深諳此道。

    柳笑笑忍不住將宮薔柳抱在了懷中,眼中淚水簌簌而下:「師傅對不起你……」

    「是柳柳天生愚鈍,不能很好地悟透師傅的教導,師傅無需自責的!」辛苦,卻也是甜的,只要能早日學會武功,就不怕白狐狸和奴兮被人欺負,也不用怕自己再被劫持。

    柳笑笑哽咽,她真是個失職的娘親。

    到了晚上,宮薔柳在石榴居和柳笑笑一起用晚膳的,大人還在書房辦公,染染那個臭丫頭不知道去哪裡了。

    等回了絕情,宮薔柳軟著腿進去的,她真怕林潼把她褲子給扒了,戰戰兢兢地躲在床上,佯裝痛經躺了下去,然後還一邊發出微弱的呻吟,可是裝了半響,大人也沒回房。

    宮薔柳練了一天武,也著實有些累得慌,不一會兒就跟小豬一樣睡著了。她抱著香軟的枕頭,睡得可香了。

    林潼回房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得她雪顏柔和,他抬手,指腹刮過她的眉毛,嘴角不覺向上揚起,黑曜石般的眼瞳中有了難得真心的笑。

    俯身下去,唇落在她的眉頭,替她掖了錦被,起身轉向窗外。

    床上的宮薔柳睜開了眼睛,剛才大人是親吻了她的眉麼?這般溫柔,當真是他?她伸手去觸目自己的眉毛……來來回回地婆娑著……

    總覺得,珍愛,才會這般。

    因著睡得早,所以半夜醒來發現他還沒回房,等察覺到他回來的時候,她乾脆假寐到底,以為他會把自己給弄醒給他侍寢呢……

    原來,大人,也是會柔情的啊……

    宮薔柳掀開錦被,拿過鳳翼靈也爬出了窗戶,大人三更半夜要去幹嘛?

    宮薔柳是個小菜鳥,怕被高手林潼發現,就跟得很遠,藉著月華看他進了北院。等她進了那院子時,卻不見他的身影了,宮薔柳在室內轉了一圈,也想著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她東摸西觸的,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那裂開的地板將她給吞噬了進去。

    一個滾落,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石室內,裡頭濕氣很重,巖壁上隱隱滲出一些水珠……

    是個密室麼,可是怎麼會這般潮濕?

    藉著紮在壁石內的燭台,宮薔柳摸索著前進,繞了不知道多少路,真是通道十八彎,走了大概有二刻鐘,看到了一處刻著飛禽走獸石門……

    石門下,散出一層層白色水霧。

    宮薔柳蹲下身,趴著看裡面,白霧氤氳了她的眼睛,水霧寒冷,撲面而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顫慄了起來,這難道就是他說得玄冰池所在嗎?簡直要把她凍成狗了。可是好好奇啊,裡頭到底是怎麼樣的?

    雙手撫在石門上,可是石門一動不動。

    準備放棄回去,卻在轉過身時,目光落在了石門的赤金蛇身上,宮薔柳想起了林潼的嗜血劍,也有這麼一條小蛇……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手指摁在了小蛇的七寸上。

    石門竟在她眼前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白色霧氣襲得她睜不開眼睛,她攏緊身上的披風,走了進去,可是瞬間石門自動關上了!

    宮薔柳心頭一震,一片白色霧氣飄渺,如層層雲海,她看不到東西了,走了一步又一步。

    石室中央有一個環形池潭……

    等眼睛適應了霧氣,宮薔柳這才看到林潼赤身坐在玄冰池中——

    不得不承認,這廝,身材好,皮膚好,顏好,就是脾氣不好,性格也不好。

    白皙的皮膚上,結了一層水霧,滴滴晶瑩。

    他的發,他眉,都成了霜染的白色。

    霧氣入了眼睛,有些生疼,宮薔柳見林潼入定,彷彿察覺不到她來似的,他是在練武功吧?

    可是這什麼武功啊,他難道不會被凍死嗎?

    站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又很疼,宮薔柳溜到石室門口,可是這次沒剛才運氣好了,怎麼都找不到開門的機關。

    林潼彷彿沉睡過去了一樣……身子緩緩呈順時針旋轉……

    宮薔柳在石門旁蹲了下來,可是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了,等他練完功醒來,她估計要成活人版的冰雕了。

    黑琰神功第三層怎麼也找不到突破口到達第四層,好像行走在那錯綜複雜的迷宮中……找不到方向……

    林潼霜染的眉蹙在了一起……

    前幾次都很順利,這一次卻怎麼也不行!

    欲煉此功,絕情絕欲!坑史雙亡。

    強行為之,心口冰封!

    我不信,我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運轉內力,氣血卻運行緩慢,好似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林潼運氣,重新調整氣息……

    可是身體裡彷彿又兩股子力量在撕扯著,冰冷的寒氣似要吞噬那僅存的血之熱氣。

    等終於戰勝了那股遊走的水力,林潼青絲和眉毛上的霜白也一點點地褪去……

    等林潼醒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宮薔柳,一個飛步,將她給抱了起來,不是睡覺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真該死!接連餵了她三顆熱身丹,披上衣服飛快地將她送出石室。

    **樓裡……常年溫暖如春……

    練完功也很喜歡在裡頭泡澡,褪了她的上衣,林潼將她給放在了池中,熱氣蒸騰,見她血色漸回,這才放下心來。

    等她即將轉醒時,林潼已穿好了衣裳,蹲在池水旁,見她掀開眼皮,也不手下留情給了她一記爆栗:「玄冰池裡爽不爽?」一個沒武學修為的人也敢入玄冰池,是要凍死自己麼?

    宮薔柳揉了揉被他敲疼的地方,有些撒嬌地嚶嚀:「很疼啊,大人你就不能憐香惜玉啊?」;筆

    「前提是你得是塊玉!」

    宮薔柳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美男子,咯咯地笑了起來:「大人,我看光你了!」

    林潼面色一變,陰霾漸漸籠上臉。

    宮薔柳抓了抓頭髮:「就是那霧氣熏得我眼睛疼,就只看到大人上半身而已!」

    又是一記爆栗,林潼凶道:「還想看下半身不成?」

    宮薔柳捂著被他敲疼得地方,身子縮到了水中:「大人,不是你自己說要妾身侍寢啊?」咩的,敲得疼死了!他敢不敢讓她敲幾下……

    「就這麼想給本座侍寢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冷峻的臉徒然靠近她的:「所以才迫不及待跑去找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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