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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3章 請大人賜我毒酒一杯 文 / 蘇蘇二師姐

    「嗷——」哈擼一聲狂吼,震嘯九天,它口中忽然噴出一股股的綠口水來,那些口水都是它膽囊內的毒液,噴在了錦衣衛的眼睛中,那些中招的錦衣衛哀嚎著翻下了馬背,雙手捂著眼睛叫聲好不淒慘。

    那些錦衣衛見著怪獸的毒液如此厲害,便不敢輕易靠近。

    白狐狸飛奔到宮薔柳的面前,來回跑來回跑,它心中著急,看到了宮薔柳被血染的白衣,嗚咽著更似要哭了起來。

    宮薔柳伸出手撫摸著躁動的白狐狸:「沒……沒事,我能……能撐住,你去幫幫哈擼。」可是下腹絞縮之痛實在難忍,她眼眶中還是落了淚下來,白狐狸嗚咽叫了一聲,卻是不敢再去幫哈擼,而是對著那偷襲過來的錦衣衛,一口就是咬斷了他的脖子。白狐狸越來越凶,森然的白色獠牙,異常可怖。

    然而錦衣衛實在太多,一千多人的錦衣衛,靠著哈擼對付也是應付不過來,白狐狸要守衛宮薔柳,噴完了毒液的哈擼,便處於下風了,已是殺死了百人,它消耗了許多的體力,沒有三少在身邊給它吃眼珠子,它的能量也是要耗費完的,哈擼步步後退來到了宮薔柳的身邊喘著粗氣。

    一個不怕死的侍衛長矛朝著哈擼的屁股刺去,宮薔柳一個翻身,滾到哈擼腳下,扯住了那柄長矛,將全部內力灌注長矛中,一個推搡,柄手刺入了那錦衣衛的胸膛中。

    宮薔柳拔出長矛,抓著哈擼站了起來,她看著止血完畢的袁非一臉盛怒地瞪著自己,宮薔柳順了順氣息。

    一招流星飛雪。

    出其不意,趁其不備,雖然沒刺中袁非的要害,可是卻刺中了他另外一邊的肩膀,刺碎了他的骨肉!

    殺出去,才能活。

    宮薔柳不再把自己擺放在一個弱者的位置,她要強大,必須強大,為自己,也是為了二個寵物。

    宮薔柳士氣可嘉,大大地鼓舞了哈擼跟白狐狸,兩獸一人,瞬間拼入錦衣衛的廝殺聲中。

    可是錦衣衛到底人多勢眾,即使暫時擒獲不了宮薔柳,車輪戰輪番攻擊,也能將她們給打個筋疲力盡。

    漸漸地,宮薔柳體力不支了,她手中長矛支撐在地上,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袁非陰險地笑了起來:「以一敵百,算你狠,可我有錦衣衛一千名!」袁非左右肩膀都被弄得支離破碎,心中自然是恨,他拿著繡春刀,一步,一步地朝著宮薔柳逼近,他要一劍取了她的項上人頭。

    「這次,就送你去西天給樊將軍賠罪!」說罷,雙手著繡春刀,手起刀落,直直地朝著宮薔柳的頭顱劈去。

    鏗——

    劍身被一枚石子打得一顫,袁非手中的繡春刀瞬間飛了出去,袁非大驚,他看向遠處,只見月光下,計都馳馬而來,跟月十二一戰,計都損兵折將,他身後只跟了百名錦衣衛。

    「住手。」

    計都喘了喘氣,策馬停在了宮薔柳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渾身狼狽的袁非和死傷慘重的錦衣衛,目光落在半跪在地上的宮薔柳身上。倚天的孩子,自然也是身負天靈之力,莫說以一敵百,若是身上天靈之力釋放出來,只怕這千名錦衣衛都要灰飛煙滅。但是他知道,地牢中見她,就知道她的天靈之力被封在了體內。

    倚天喬裝打扮十五年,也是為了躲避族人的追捕吧。計都輕歎了一聲氣,他當即下了命令:「帶朝廷欽犯宮薔柳回錦衣衛。」

    哈擼見狀,尾巴一縮,撞了下白狐狸,飛快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它跑了一半停了下來回首看著宮薔柳和白狐狸,宮薔柳喊了聲「哈擼快跑!」

    哈擼嗷嗚了一聲,撒腿跑了起來。

    「大人,那怪物跑了?」袁非奪了一把箭想要射哈擼,計都朝著那稀奇罕見的怪物看去,只見袁非箭一戳,卻沒戳中哈擼,他瞇了瞇眼睛:「這怪物好像是神獸。」

    「大人,我要宰了這隻狗!」袁非手持繡春刀要殺白狐狸,殺不了那怪物,就宰了這東西。

    宮薔柳用盡全身力氣撲倒白狐狸緊緊抱住:「不准動我的白狐狸!」

    計都想到了倚天,他擰了眉,瞪了袁非一眼:「自己沒出息,連隻狗也對付不了,來人,將宮薔柳和狗帶回錦衣衛。」

    沒想到轉了一圈,還是被弄進錦衣衛去了。

    宮薔柳也放棄掙扎了,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

    青絕府絕情

    林潼猛然驚醒,他睜開眼,看著芙蓉帳頂,思緒聚攏。

    一個起身,就看到蘇摩跪在地上。

    林潼看了一眼沙漏,戌時已過!他整整睡了一夜一天!!!

    蘇摩低垂著頭,說道:「大人,是屬下讓江神醫給你多餵了點安神藥,所以……」

    林潼眼瞳彷彿煉獄火紅一片,他看著蘇摩便知道出事了,不敢問,害怕問,卻又不得不問:「出什麼事了?」

    蘇摩道:「據番子報,王妃又入錦衣衛。」

    林潼一腳踹向那蘇摩,將他狠狠踹翻在地:「該死的東西,竟讓本座睡了這麼久!錦衣衛,是人入的地方麼?」若是進了極樂世界……林潼再也不敢想下去。

    蘇摩匍匐在地,慌忙道:「大人恕罪,屬下全憑大人處置!」

    林潼一張白得通透的臉上,肌肉彷彿崩裂,他喘著氣,鼻翼微張,眼中已是血雨腥風。

    奪過劍架上的嗜血劍,外衫未披就匆匆出了門。

    蘇摩扯過一件狐裘大氅跟了出去。

    就算大人要怪自己,要殺自己,他也不後悔自己多讓江魚魚下的那一帖安神藥。

    女人多為禍害啊,大人,這是要栽在禍害裡了麼?

    林潼一邊走往馬廄,一邊用胭脂塗抹著腮紅眼皮,他從不以素顏出現在別人的面前,除了幾個心腹和小東西以外,濃妝妖艷,亦是為了遮住本來面貌。

    林潼腳步越來越快,入了馬廄,騎上黃驃馬。蘇摩迅速遞上狐裘大氅,林潼睨了蘇摩一眼,扯過狐裘大氅披在身上,一聲「駕」,那馬兒已馳騁出去,噠噠馬蹄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前面,有風暴在等著他……

    此時的錦衣衛,燈火通明,卻不想皇宮一波人、宮臣相以及林潼都在趕來的路上。

    柳笑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囚禁在石室,她的金纏絲均被沒收了,為什麼要將她給囚禁起來?

    柳笑笑心中一個下沉,柳柳被計都抓回來了?柳笑笑猛拍著石門:「計都你這個畜生,快點給我開門!」

    饒是再好的修養,遇到這種事情,也無法淡定了。

    柳笑笑叫了好久,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著急,絕望,擔心,痛苦各種情緒交錯。

    她緩緩跌落在地,柳柳……

    心底一聲呼喚,已是肝腸寸斷。

    ——(若)初(網)——

    在回來的路上,計都發覺了宮薔柳的不對勁,她裙裾都染血了,莫不是來了葵水?

    他到底也是個過來人,找了個丫鬟來給她換衣服,宮薔柳死活也不想換衣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麼流血……

    她知道自己在玩命,可總好過讓大人知道。

    雖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能瞞多久就多久。

    那小丫鬟束手無策,就把衣服留給她,要她自己換。

    宮薔柳等那丫鬟出去了,扯了布墊著,然後迅速換了衣服。

    沒想到這個計都對自己還不錯,只是把自己給軟禁了,並沒有關押到地牢中去。

    如今這局面,宮薔柳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錦衣衛的第一波貴客,是方侍中,一名太醫和一名宮女,那宮女赫然是歐倩泠。

    計都看著方侍中,眼中疑惑不解:「方侍中,為何請太醫而來?本官好像沒有提出這個需求。」

    方侍中勾唇笑了笑:「計大人,懷孕的女人,有這個需求。」

    計都不明白,他沒抓過懷孕的女人,目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似的,卻依然是不可置信的:「方侍中是說……宮薔柳有了身孕?」陣土扔圾。

    方侍中點了點頭:「本官也不清楚,也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聲而已,這可是大事,太后也頗為重視,計大人不妨帶著太醫去看。」

    懷孕……

    太監的女人怎麼會懷孕,這就是意味著宮薔柳偷人?計都面色一沉,若是偷了人,這可是要被處極刑的。

    倚天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偷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迫於太后的威嚴威懾,計都只好帶著宮中的太醫到軟禁宮薔柳的地方去,宮薔柳的出血已經止住了,撞到石頭和打鬥那會流了一些,便沒有再流過了,她歎了聲氣。

    卻聽腳步聲匆匆而來。

    宮薔柳攥緊了床上的被子,心怎麼跳得這麼快呢,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種害怕,彷彿在四肢百骸內散開。

    連夜審問,恐怕……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宮薔柳看著方侍中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她一眼看到了背著醫藥箱的大夫……還有,那個給自己擋過劍兩面三刀的歐倩泠。

    宮薔柳嚥了嚥口水,她們怎麼會知道……是哪個環節洩露了出去?是張大夫!張大夫說自己沒有懷孕,可是她明明懷孕了的,她想起張大夫給自己把脈前,有人找了一下他,後來他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宮薔柳看著方侍中,瞇了瞇眼:「方侍中,你這是要做什麼?」寧死也不能讓太醫給自己查驗!

    方侍中一字一字將宮薔柳打入地獄:「本官接到線人報,說是你有了身孕。」

    宮薔柳眼瞳驟然縮緊,面上卻是冷靜淡然的很:「方侍中這是要給我們大人戴綠帽子麼?本宮不過是來了葵水,何來的有孕一說!」

    方侍中揚起冷笑:「是葵水,還是胎血,王妃心裡面比本官清楚!」

    「本宮自然清楚,本宮和大人兩情相悅,大人是何身份,不需要本宮來告訴方侍中吧?」

    方侍中看了計都一眼:「計大人,太后派了太醫過來,若是不給這王妃查驗一番,本官只怕是難以交差呀。」

    計都雖然心中為難,但是卻不會違抗太后的懿旨,皺了皺劍眉:「孩子,你若真是清白的……本官替你做主。」

    宮薔柳心中一聲冷笑,替她做主,他行麼?

    方侍中是個果斷的人,當機立斷,派了歐倩泠擒住宮薔柳,宮薔柳看著歐倩泠,這個……她曾經從九千歲手中救下的宮女,如今,卻要把她給推向地獄。呵呵,她不怪誰,不怨誰,是她不該懷這個孕!

    「王妃,得罪了。」歐倩泠說了一句,便制住了傷痕纍纍的宮薔柳。

    她出手敏捷,便是讓宮薔柳明白了,原來她是何等的深藏不露。

    方侍中讓太醫過去。

    宮薔柳掙扎得厲害,她寧可死也不想要讓大人知道自己背叛了她,可是——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她被摁在床上,被強行給把脈了,她望著帳頂,眼中只有無盡的絕望。

    如此,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她懷孕了吧?……

    她不在乎天下人異樣的眼光,她只害怕大人眼中的失望。

    太醫說:「王妃是喜脈,胎兒不是很好,動了胎氣。」

    此時的宮薔柳只覺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被剮了個千刀萬片,王妃是喜脈,這句話,簡直是滅頂之災,讓她萬劫不復。

    一個太監的女人,卻懷了孩子。

    宮薔柳閉上了眼睛——

    方侍中呵呵一笑:「計大人,偷人在大梁要怎麼處置呀?」

    「杖棍打死肚中胎兒,再沉湖—」

    宮薔柳躺在那裡,彷彿死人一樣,所有的酷刑,都比不上大人知道後的憎惡。她有預感,她最害怕的那一刻還是要來。她思念著牽掛著大人,卻也不想他來。

    方侍中看著計都:「那你還不快執行?」

    計都看向方侍中,宮薔柳懷孕是事實,刑法也是必須的,可是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要怎麼跟倚天交代?

    「方侍中,王妃到底是九千歲的人,不如等他自己來了再定奪。」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真的是有些後悔了,後悔把倚天給關了起來。九千歲是什麼人,他不是不知道,然而現在也只能搬他出來,拖延拖延時間再說了。

    「哼,太后派本官來,就是怕出太多的ど蛾子,耐不住寂寞的**蕩婦,怎能配做我大梁國的王妃!」

    「可是——」計都還想要爭取點什麼,卻被方侍中給打斷了。

    「本官這雙手也是染了不少血了,不介意再多染一點,來人,將宮薔柳這個小賤人給拖出去!」

    宮薔柳早已麻木不仁……

    既然這樣,不如就讓她死了吧,她已是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大人了。重活了一世,卻是這樣的,可是她不後悔來這裡,遇到了一群有血有肉的人,對大人,還是愛過的。唯一的遺憾,最後一面也見不到她的大人了。

    宮薔柳沒有掙扎,也沒任何的怨恨,更沒有不甘心,她被人給架到了外面,被推到在地。

    她捂著發疼的腹部,感覺下身又有血流出來。

    兩個錦衣衛拿了手臂粗的棍子在那等候著執行。

    方侍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九千歲囂張,但是太后也終於是扳回了一局,權傾朝野又如何,現在他總算是在陰溝裡面翻船了吧。

    「行刑!」方侍中一聲令下,錦衣衛手中的棍子朝著宮薔柳的肚子打去。

    計都不忍地別過了眼。

    兩名錦衣衛虎口處被刺了密密麻麻的針,他們手中的棍子頹然落在地上兩個人面面相覷,倉皇地四下張望:「誰,是誰?」

    歐倩泠轉了一圈查看,眼底斂去鋒芒,她走到方侍中的面前:「大人,沒有發現可疑人!」

    方侍中看向計都:「計大人,不會是你搞得鬼吧?」

    被污蔑的計都一聲冷哼:「本官還不屑於這種小動作。」

    方侍中掃了一眼四下:「繼續執行!」

    這一次,她目光穿梭在人群中,想要看看是誰搞得內鬼。

    錦衣衛手中的棍子再次落下,眼看就要落在宮薔柳的肚子上,宮薔柳閉上了眼睛,第一次,她決定認命,只因為再無顏面見大人。

    嗜血劍一劍刺去,挑起了兩根棍子,一個使力,棍子挑飛,嗜血劍割過二人的胸膛上,兩名錦衣衛瞬間顫抖著身體,倒了下去。

    「九千歲在此,誰敢私自對王妃動刑!」小祥子帶領眾人立好了陣仗。

    乍看,九千歲身後齊聚了東廠幾百名番子,各個凶神惡煞,要踏平錦衣衛之勢。

    宮薔柳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向那馬背上的絕色男子,心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中,她心心唸唸的大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怨,是恨,是失望,還是……

    林潼一身寬袍立於馬背之上,宛如神祇不可侵犯,肩上披了件狐裘大氅,冷峻風華的顏,覆上一層清冷的月色,冷魅孤絕,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深不可測。

    一個翻身,手持嗜血劍從那馬背上下來,夜風吹亂了他的青絲,蒼涼了他的容顏,他微仰著下巴,睥睨著地上的人,他眸底,隱隱染上了猩紅。

    方侍中唇邊掠過冷笑,尊貴驕傲的九千歲,這一次要如何收場?一個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太監又豈會讓她懷了野種。

    倒是很想看看這個手段殘忍狠毒的九千歲要如何處置這個不貞的女人!

    「大人……大人……」宮薔柳雙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抽乾了一樣,眼皮無力地垂下,長睫上沾了不知是汗還是淚,她蠕動著蒼白的唇,雙手扒在地上,一步步地朝著林潼爬過去。

    明明他就在眼前,可是她爬了還久,兩人之間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指甲間嵌了泥土和草葉隱隱有些疼痛,她扒著那土壤,艱難地移動著自己的身體,終於,終於觸到了他的袍角,她唇邊露出一抹淒涼的笑,伸手抓住!

    抓住了他的袍角,彷彿就能抓住了和他的最後一絲牽絆。

    我只想和大人好好地在一起,可是……我也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所有。

    大人,我們為何會變成這樣……

    薔柳不想和大人說再見,可又有誰能再給我仁慈。

    哪一念才能不滅,是劫緣是夢魘還是永生眷戀。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林潼不言不語,沒有情緒的眼,卻比毀滅更加驚心,厚重的睫垂下,遮去眼底瘋狂。

    萬般皆是毀滅,進退都是錯。都錯了,亂了。

    白衣上蜿蜒的鮮紅,似染了血的彼岸花,紅了忘川河畔的天,凝結成了他心上的硃砂血。

    猩紅了的雙瞳,烈焰般燃燒,彷彿要焚盡這世間的所有。

    林潼緩緩地蹲下身來,看在近在咫尺的憔悴人兒。

    削薄的唇,抿成冷峻的線條,他攥著嗜血劍的手,指節泛白。

    寒香和一種奇怪的香味竄入鼻間,惑亂了她的神智,宮薔柳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他修長冷透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他切齒道:「珠胎暗結,宮薔柳你好大的膽子,竟給本座懷了野種!」

    宮薔柳只覺得自己五臟俱疼,好像要絞碎了一樣,她顫抖著聲音:「大人,對不起。」

    「對不起?」林潼笑得森冷,那綿長幽冷得笑聲在夜裡迴盪,古怪悚然:「一句對不起,便可抹去你跟別人行苟且之事了麼!本座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女人的背叛,你偏偏找死。」

    大人的話,字字誅心,我讓你失望了,讓你難過了是不是?你為了連命都可以不要,結果我卻背叛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你?

    宮薔柳如墜地獄,眼睫的淚,沿著眼角滑落,她扯動著蒼白的唇:「大人……薔柳錯了……請大人賜我毒酒一杯。」

    死在你的手中,你方才能記著我。

    不管是好的我,還是不好的我,我只要你記住。

    在大梁國,十五歲的宮薔柳,愛過二十歲的你。

    大人,我沒有來世了,我已經重活了二世,只希望大人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想死?」林潼眉頭微挑,唇邊勾起了冷魅的笑意:「王妃忘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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